连眨眼都没眨,人却在他的眼前消失,速度快到连血族的动态视力都没办法跟上,更遑论人类──
万奓的拳头从下袭来,只见war以极为奇特的扭曲方式躲开,斜侧身半后仰,在反应到的那一刻就知道想拉开距离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尝试以最低的幅度闪躲,同时反击。
右刀顺着半幅朝万奓上挥,左刀则压缩靠近自己的身子,要是万奓持续进犯的话,能借力使力向后拉开距离。
万奓选择使用左手去防御对脖子来的刀斩,war见状立刻放弃踩稳的下盘,一脚踩向万奓的膝盖,接着左刀压着他的手用力一推,与脚併用,一举拉开距离,后撤的同时右手的刀也不忘变换角度,持续对万奓造成压力,延迟他第一刻的追击。
甫落地,脚尖立刻转圜朝一侧闪避,随即再往更后方撤,拉开距离。万奓处在原地并没有动作。是war独自的决断,认为万奓会追上来,所以先行行动了。
只停顿这一刻,万奓抓准了时间差再次袭来,地面承受不住脚对地的压力而微微碎裂。
万奓的大脚直接踹暴war身后的墙壁,她以完全下腰险险躲过,双刀从脚的两侧斜划而上,同时对此暴出了怒吼,只是单方面为了发洩的吼叫而已。
一把万奓给逼后,右刀横斩接续上攻势,在万奓的胸口留下一口子,彷彿没痛觉的他反而挺进,一拳直朝顏面而去,左刀立刻补上了挥刀產生的缺口,右刀在此时反转回切,双刀化为了剪刀要将其斩落。
非但没有斩落,连拖缓都说不上,无视着逐渐埋没入骨的双刀,拳头直逼而来。
war直接弃刀闪躲攻击,再藉由蹲低的矮小态势隐藏于万奓巨大的身形下,伸手把双刀给抓回,接续上一个回转于万奓的胸口及腹部各留上刀痕,藉由回转的旋势进行移动,没有停歇。
移动途中,突转身将双刀横架于胸前,立刻就有一压倒性的巨力衝撞,war咬牙紧撑,向前的动能完全被抵销,衝力强大到连双脚都抓不住地而朝后飞去,靠着轻巧的身材与极致的技巧平安落地,都还没看清眼前,先让刀横在面前。
没有再追击,停下攻势的万奓说:「你没打算要赢吧!」
「谁说的!」war重新站起身,双刀一挥,看起来颇具气势。
「像你这种身经百战的专家,怎么可能会犯这种基本的错误──与血族对战的时候拖长战线。」
人类的体力终会耗尽,而血族的恢復力依旧。
「你那么强,用讲的当然比做的容易啊!」
「跟八年前差太多了,力度、技巧都成长许多,只是现在一点威胁性也没有。」
「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反驳啦!人是会改变的嘛。」
「是动机吗?从夺取的杀戮转为了守卫的保护,所以採取了被动的追逐战,只依靠防御与闪躲,可以有效的拉长战线,以给予他们逃跑的时间。」
war嚥下口水。
「所以,要是我现在去把他们给杀了,或许就能够重新看见以前的你了,现在的你太无聊了,我追寻了这么久,可不想要看到这种结果。」万奓说完就打算转身。
「碰!」「碰!」普通的子弹起不了作用,故意将两发子弹射偏,万奓重新把头给转回。
「在战斗中转身,也太不给对手尊重了吧!混蛋!」war极度不爽的说,说完就把手枪扔到一旁。
war的身体微微摇晃,往左倾的幅度略微变大,让人惊呼「要跌倒了!」的那一刻,war踩出脚步,同时拔起插在地上的双鈦刀。速度很快,但与万奓相比,不值一提。
万奓站在原地享受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war与万奓的距离越来越近。还没有进入可攻击范围,war提早挥刀了,即便踮起脚尖,将身体延展至最广,也没有办法搆着。是战意过于高涨,衝昏了自己的距离感,因而引发这种过于严重的失误?
虽然不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眼前的女子已经不是八年前他所遇见的那人了,已经不需要留念,就让美好回忆继续保存着吧。
war会空挥,万奓连闪躲都不必,冷冷地俾倪着war,她接下来会踏出另一隻脚,而同时左刀会掠过肩膀,右刀趁势陡然出手,试图穿刺心脏。
真是可惜了,期待了这么久,就算了,当作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准备以左手直接贯穿war的身躯。
刀子来了。空挥了。
──不对!砍的到!为什么!
万奓用手格挡,正面吃下砍击,而接下来的确如他所料,往前一踏后接上突刺。
自己已经取决于攻击的左手来不及转换防御,只得以攻击作为防守,以必杀的姿态去换取对方的避让。
war将刀尖转换,自己的刀未必能夺取他的性命,而万奓的手能确实夺命。war将刀横侧切开,且同时将左边的攻势给抽离,藉由万奓攻击的推力位移拉开距离。
一开始就踩快脚步,且维持着定速是要引发这就是最高速的错觉,也的确达到很好的成效。
万奓甩甩双手,沾染在肌肉上头的血液随着晃动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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