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伤越来越多,慕缘厉害不假,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天纪元674年3月17日,h国新任元首正式与帝国达成协议,重新交好,两国开始经济往来。
而签协议当日,为表示两国的友谊的重新建立,帝国皇室设宴邀请h国元首云允前来会晤,慕缘作为陪同,一并出席。
帝国不像h国,帝国的人们不用担心流离失所,也不用担心经济危机。但那里的人也不快乐,每个人的脸上挂着的并不是笑容,而是疲惫。
经济高速发展带来的不仅是国家的繁荣,还有的是给百姓带来的压力。
无论是繁长的工作时间,还是被资本洗脑过的消费观,哪一件都不是什么乐事。
有的人在为生存发愁,而有的人同样在为生存发愁。有的人身体在流离失所,有的人心在流离失所。
慕缘垂眸,心情格外的复杂。
“慕上将,好久不见。”
慕缘看着面前递来的莹白的骨节分明的手,抬头带上了笑意,伸手握住。
“沉指挥官,初次相识,请多指教。”
沉时眼眸微闪,唇角微微勾起。“初次相识?”
“当然,我倒是早就想看看帝国总指挥官的风采。”
“那今日见着了?和你想的可有区别?”
“确实是难得的,面目可憎。”慕缘看着他,眼神带了几分挑衅。
“慕上将倒是和我印象中的一般令人难忘。”
慕缘秀眉微挑,“沉指挥官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沉时勾唇一笑,朝着她身后的门口走,在靠近了慕缘的地方停留了片刻,微微俯身,用着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觉得凭你一个人,真的能保护得了云允的安全吗?”
慕缘微微侧身,看着他离开。风打在脸上,是暖暖的甜味儿,带了几分齁腻。
这场鸿门宴,她和云允都清楚。单刀赴会也好,血洒墙头也罢,她可以向死而生,但是云允不行。
“所以呢?沉指挥官可以帮我?”
“不是不能考虑。”
作为h国的元首,她知道他比任何其他皇室成员都会做得更好,抛出这个层面,他的母亲还帮助了慕家。
于忠她不能眼看着h国落入无能之辈之手,于义她不能忘恩负义做个白眼狼。
只是沉时有什么理由帮助她?能打动他的筹码是什么?他想做的事难道是窃国?
慕缘坐到了一边的秋千架上,轻轻的前后晃,脑子在飞速的转动。
沉煜表面上是个和气佬,实则睚眦必报,心胸狭隘。难以结交。作为他弟弟的沉时未尝不是如此。
之前战乱期间,她离间二人的君臣之谊,害了沉时不少次。现在他说着帮自己,不知几分真假。人无利而不为,他想在自己身上获得什么?
———
天上是没有星星的,只有一轮圆月,斜斜的挂在天上。
沉时到的时候,慕缘正背对着他,手搭在栏杆上看着帝国首都胜景。
那是灯红酒绿之下的万家灯火。不远处的对面的楼里,能看见下了班依旧还是要忙碌的人们。楼下的晚宴还在继续,她留了齐允一人。
剪裁恰到好处的暗红色金丝线绣的旗袍礼裙衬的她皮肤格外白皙,小腰更是盈盈一握。若是不知她就是赫赫有名的慕缘上将,任谁都只会觉得这是一位勾人的美人。沉时走近她,看着她的表情带了几分晦暗不明。
慕缘浅浅一笑,抬手慢慢的解着旗袍的扣子。
一颗
两颗
…
雪白的肌肤下,酥胸间的沟壑引人遐想。
见着沉时喉结滚动,慕缘缓缓开口道:“沉指挥官可是喜欢?”
沉时挑眉,“慕上将见人便是如此善解衣带?”
慕缘没回答,当解开到了腰侧扣子的时候,从背后抽了刀,反身闪到沉时身侧,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沉指挥官,你说我的刀要是按下去会怎么样?”
血丝顺着刀刃,沿着他颈上的喉结一侧慢慢的滴落。
“如果你真的想杀了我,就不会这么问我。”
“你最好给我好好保护云允。”
“我若是不呢?”
“那我现在就杀了你。”慕缘按着的刀又加重了几分,本来是血珠子,现小流的往下淌着。
“不怕我出尔反尔?”
“因为你本来也没打算遂了沉煜的愿吧?”
闻言,沉时眼神闪了一丝杀意,瞬时之间,慕缘就被沉时掐着脖子拎了起来。沉时刚才没管脖子上的刀,任由它因为自己剧烈的动作而被刺的更深。血成流的顺着伤口往下流,染红了他脖子上的白色领巾,妖邪诡异,透着一股荒诞的美。
慕缘被掐的有些窒息,但手上却越发的用不出力来,雕刻着玉兰的银刀“叮”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皮质手套独特的触感在脖子上,更加了几分难忍。
“你很聪明,但是我不喜欢被人威胁。”沉时看着她,眼神带着狠戾,翻手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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