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植将头一偏,姜书绾的嘴唇擦着脸颊移到了他唇上,两唇相印之际,还能清楚地看见他眼角一纵即逝的狡黠。
故意的,真是太有心机了!
后面就是湖水,谢植似乎是料定了姜书绾不敢往后躲,露出得逞的笑,谁知,姜书绾也并没有要躲的意思,反而顺势搂紧了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谢植神情一滞,还没来得及思考,姜书绾就从栏杆上跳下来,两条腿缠住了他的腰,整个人吊在他身上。
仓皇失措之际,谢植险些没托稳,踉跄了好两步,站定之后手掌赶忙沿着腰线滑下,牢牢抓住她大腿外侧,防止姜书绾滑落,自己则轻蹙着眉教训起人来:“胡闹,摔到湖里怎么办?”
姜书绾捧着他的脸,想问他会不会去救,可又觉得过于直白,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那谢相会游水吗?”
“会也不救你。”谢植原本只是想逗她,却反而被她这一跳弄得惊心动魄。
明州临海,姜家从前也有不少海上生意,姜书绾和姐姐自小嬉水,甚通水性。她耸耸肩,从谢植身上滑了下来,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无所谓,我可以自己救自己。”
原本只是句玩笑,谢植却平添几分凝重,他想起姜书绾在燕山府路时曾不要命的追凶,险些被辽人给劫持,立即正色道:“别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命是你自己的,总要爱惜些。”
他其实还想说些别的,但又觉得过于肉麻,仍是没能开得了口。
不急吧,还是慢慢来,别吓到她。
夜色笼罩之下,姜书绾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也认真地看着他,反诘道:“拿这话教训我,可是你自己呢?谢植,你爱惜自己吗?”
谢植被她盯得有些乱,胡乱地笑了两声:“看看本相每日吃穿用度,试问这汴京城里,谁还能比我更爱惜自己。”
食的是珍馐佳肴,穿的是绫罗绸缎,谢丞相的确是从不委屈自己,然而姜书绾却摇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个汪景明,你……算了!”
虽然姜书绾心仪谢植,但也分得清公事私情,今日来此是受了赵元思的密令,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她不能将话挑得太明。
可谢植之聪慧远在她之上,两三字就领悟其中藏着的深意。
他忽然心情大好:“都道姜提刑铁面无情,没想到却也会为植徇私。”
说罢,又凑到她面前:“姜书绾,你这么担心我干嘛?”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
“有人——”姜书绾下意识地拽过谢植,闪躲到了船舱与甲板一侧的过道上。
狭小的空间里,谢植的呼吸就在她耳边,他的长指撩着姜书绾一侧面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刚刚问你话还没回我。”
姜书绾被他蹭得紧张兮兮,唯恐被外人瞧见,背后都冒了一层薄汗,以口型咒骂他:“闭嘴。”
隔岸似有点点萤光,交织在河堤边长短交错的草丛中,似与天上星火交相辉映,谢植按着姜书绾的后脑勺,深深一吻落下。
如果说刚才只是试探,现在却变成了肆意大胆的掠夺,谢植抓住姜书绾两只手反扣在她背后,阻止她逃脱。
香津软舌含在口中,他却觉得更是口干舌燥,好像无论怎样索取都不足以平息心头之火。
于是又单手捏住了她脸颊两侧,微微使了些劲儿,迫使她将嘴巴张大。
“唔——”姜书绾被迫迎合,连呼吸都被阻断,只能闷闷地哼一声,舌尖顶在齿边,无力地抵抗着谢植的入侵。
寂静的湖面上飘过几缕暧昧的水声,姜书绾整个人都紧绷着,总担心外头的人听见这怪异的声响。
然而她的担心却是多余,甲板上站着的也是一对男女,言辞暧昧又大胆,比他们俩有过之而无不及。
“……今晚去我那间房?”
“不行,我夫人也在,若被她知道了,又要哭闹。”
“那你等她睡了再来。”
那两人又聊了几句露骨的情话,似乎也吻在一处。
姜书绾听得面颊在烧,谢植却在此时松了口,将她按在自己胸口低笑:“看来也不止姜提刑喜欢玩刺激的。”
又伸出长指在她唇边替她擦去刚才沾到的口水:“下面的小嘴也流水了吧?”
他分明借着那两人在调侃她!
姜书绾心一横,岂能容他拿捏,啊呜一口咬在他手指头上。
谢植吃痛,却也硬忍着没发出声音,反而将手指捣进去几寸,在她口中搅弄。
“这船明日早晨才靠岸……”他明晃晃地在暗示着什么。
姜书绾摇着头:“不行,谭赞会找我。”
谢植学着方才那女子的话:“那你等他睡了再来。”
外头忽然起了争执,似乎又来了谁。
“汪景明!你居然和烟花女子在我眼皮子底下寻欢作乐!当我傻子么?”
姜书绾立刻一个激灵,迅速理清了这些关系。
原来刚才男人就是翰林学士汪景明,而现在来的这个女人则是他的夫人。
三个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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