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谢植和衣躺在床上,无心睡眠。
此刻他应该在陈郡谢氏的祖宅里,和绾绾一起躺在那张镂空花纹的檀木香床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孤单寂寞,百无聊赖地在客栈里等她回来。
“死后还要造孽,毁人姻缘。”正在他心中感慨之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姜书绾关上门往床边走,忽然发现床上大大咧咧地躺着一个男人,差点惊呼出声。
“你在我房里做什么?”姜书绾看清了谢植的脸,这才将一颗心放了回去,转身点亮了烛火,“明日还要忙,怎么还不睡?”
“出公差而已,本想顺路游山玩水,你却好,找了这么一桩事儿。”谢植双手垫在脑后躺着,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声音中带着丝丝哀怨,“姜大人,此处又没有别人,周肃的嘴巴牢得很,你何必这样紧绷着?”
姜书绾一直在县衙内协助于县令,这会儿松懈下来,才觉得有些疲倦,加上前一夜遇上暴雨,她几乎是一天一夜没睡,眼角下泛着淡淡乌青,说话声音也轻:“我习惯了。”
谢植爬起身来,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按坐在床头,正色道:“姜书绾,你觉得本相爷相貌如何?”
“挺好的。”姜书绾如实回道,谢植的容貌佼佼,便是放眼整个汴京,也是数一数二的俊朗。
然而谢植却对这回答不满意,想到她看个死尸都比看自己的脸认真,又掰过她的肩膀凑到她面前:“说具体一点……”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得比你出的尸检文书仔细。”
这是什么诡异的要求?
见他一副志在必得,大有她不肯说就不松手的架势,姜书绾也不得不认真地开始组织语言。
摇曳着的烛火忽明忽暗,细碎地落在谢植的脸上,打出一道柔和的光圈,他的睫毛止不住扇动,又落下一片阴影,姜书绾竟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指尖摸在他的眉上,嗓音轻柔:“美人在骨不在皮,你不仅骨相很好,皮囊也漂亮,一双桃花眼看似多情,但两片薄唇总拒人千里之外。”
谢植心中刚得意起来,却又想到她为了案子抛下自己的模样,撇了撇嘴努力不让唇角翘得太明显,故作冷淡道:“哦,是么?我还以为自己相貌狰狞,姜大人宁可盯着死尸看,也不愿看我。”
“那不叫盯着死尸看,这是我职责所在。”想到三年前正是谢植力荐,才让自己从此踏入了刑狱司的门,姜书绾点了点他的眉心,“你不知道,我在燕山府路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
“不,我知道。”谢植正准备反驳,却又想起什么似的,旋即改口道,“为官嘛,总是辛苦的,就好比本相,殚精竭虑,宵衣旰食……”
真险啊!差一点,就把自己多年来的一腔单恋给说出口了。再抬眼时,只见姜书绾抿着嘴低笑,明知她是在嘲笑自己,谢植却还是被迷花了眼。
就连周肃那呆子,今日都夸赞她漂亮,需得赶紧据为己有才行!谢植护食之心渐起,将她拽着压在身下:“有始有终,你教我的。”
“唔——”姜书绾来不及反应,被迫仰着头张开嘴,又与他纠缠在一处。
今日听见周肃好奇地问谢植:“谢丞相,你怎么好像总盯着姜提刑在看?”她在转角处屏住了呼吸,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也想知道他会如何回答。
周肃许久没等到谢植说话,便自言自语地感慨:“其实姜提刑挺好看的,穿着官服很是英气,和那些娇滴滴的小娘子不一样。”
“你没事儿少盯着她看。”谢植漫不经心的嗓音响起,“回京了我带你去绮香楼,里面的小娘子个个比姜书绾漂亮,比她温柔,你去看她们。”
唇舌好似带着火,稍一擦碰,就燃起熊熊火焰,誓要将他们一起燃烧殆尽,想到这些年围绕在谢植周围真假不明的桃色传言,姜书绾更努力地搂着他的脖子,至少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生涩。
这一吻与前两回都不一样,第一次是他身处幻境,不知将她错认成了谁,而第二次是她孤身陷在雨夜不堪的回忆中,不顾一切想要抓住些温暖。
此时此刻两人都很清醒,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姜书绾这样想着,至少,她是清醒的。
情到浓时,谢植顺着本能在她身上探索,提起她两条腿分开环绕在自己腰身两侧,又去解她身上的衣衫,刚撩开了内里裹着的肚兜,双手便迫不及待搭在一对翘乳上。
丁香软舌被他勾出来含在嘴里来回吞吐时,姜书绾身下就已经湿得厉害,此刻被他的大掌毫不怜惜地揉着奶,更是泥泞不堪,她敏感地察觉到,每当他的掌心蹭过时,乳头就更挺翘胀大。
“你、你别看我!”姜书绾见谢植忽然停下了一切动作,低着头不知在看什么,怯怯地扭了两下身子,想要挣脱。
“别动——”谢植捧起那一对奶将它们挤压在一处,喉结滚动,只听见清晰的“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口水,“昨夜太黑了,我没看清楚。”
没看清楚宽大的官服之下,竟暗藏着如此窈窕身姿。
“不好看你还看?”姜书绾想起白日里他对周肃说的话,抽回手臂挡在自己胸前,遮住乍泄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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