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人,到了。”划船的小厮将船停好,朝她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此处乃谢家别苑内的湖心岛,姜书绾下船之后便拾阶而上,眼前只有一条路,通往不远处的庭院。
谢植就在里面。
今晚她来,是想要知道,那天晚上他和公主说了什么。
根据柳枝的最新供词,再加上之前卷宗里的信息,大家都错过了最关键的一点:先前谢植为何被锁定为嫌疑人,是因为柳枝看见有一男子从公主院中离去。
而那晚筵席过半的时候,公主私邀了谢植去外头说话,之后席上的人都说再也没见过他们俩,因此柳枝才将离去的男子背影认作是谢植。
当晚谢植是送自己回去了,姜书绾记得公主最后是哭着跑走的,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否与公主之死有联系?
一切都不得而知。
她站在庭院外的门前,思忖了良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抬起手想要叩门,还是先问过谢植吧,虽然他也不见得能对她说出什么好话。
“还在门外傻愣着干什么,等着本相请你进来吗?”
院门突然被打开,她一个不留神,和谢植撞了个满怀,额头碰到了他紧实的胸膛,顿时红了一片。
“哐当——”
袖子中的小瓷瓶应声滑落在地,碎成了几片,散落了一地的白色粉末。
此乃柳枝交给她的小半瓶药粉,当晚她们给公主的补品中,就是撒了这种药。
姜书绾顾不上额头的疼痛,急忙蹲下身来,用手指去将那些散落的粉末捻在一处。
这可是重要物证!
谢植也跟着蹲下身,抓住她的手:“你疯了么?地上都是碎瓷渣,把手扎破了怎么办?”
他将她的手翻了个面,一粒鲜红的血珠已经在她的指尖慢慢成型,谢植几乎想也不想,一口将她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指尖酥麻麻的触感,随后是被口腔内的温暖覆盖,一切发生得太快太连贯,姜书绾的大脑停止了思考,任由谢植含着她的手指吮吸,凝神屏息之时,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舌尖剐蹭指腹的温柔。
好像一只小猫在挠,痒痒的。
含了好一会儿,谢植松开了她的手,忽然眼神灼灼地望着她:“你回来了。”
眼前的谢植有些奇怪,这药粉一定有问题!姜书绾意识到有这种可能性之后,立即转身,撂下一句:“我去找人来帮忙。”
谁料刚迈出去一步,就被人用力地拽了回去,紧接着,房门砰地一声关上。谢植从身后抱紧了她,暗哑的嗓音中带着丝丝委屈:“我不准你走。”
她紧张地四肢都不自然了,咽了咽口水:“我是要去找大夫,魏国大长公主也服用过这药粉,说不定你会有危险。”
“骗子。”谢植恨恨地咬了咬她的耳朵,低语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你就如此不待见我么?”
姜书绾的耳朵变得通红,伴着他温声软语,那阵酥麻的感觉,似乎从指尖的伤口处钻了身体里,小腹处也酸酸胀胀的,不知为何绷紧了。
不仅谢植变得奇怪,自己也出现了幻觉。
但这幻境叫她沉溺,姜书绾的喉咙口干涩得有些发痒,面对这样温柔的谢植,第一次敞露出些许内心最深处的情思,轻声说道:“我没有不待见你。”
然而谢植就像是听不见她说的话一般,以手掌贴着她的脸颊,不规则的呼吸似轻吻一般落在她的颈间:“那你别走,好不好?”
她竟也像着魔了一般,吐出一个字:“好。”
两人依偎在窗户边的软塌上,月色凉凉,谢植的怀抱却是温暖的,姜书绾仰起头看他,呢喃道:“像是做梦一般。”
闻言,他以左手掌覆上她的手背,五指则从指缝中轻轻插入,十指相扣的姿势牵着她的手,引领着她去抚摸自己的侧脸。
似乎是在无声地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并非虚幻的。
沿着眉骨的尾梢游走,一路蜿蜒向下,月光下,谢植双唇似丹朱般红润,姜书绾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曾说过,越是鲜艳的东西越危险,别去碰。
姜书绾赶忙抽回手,萌生出退意时,为时已晚,谢植低下头,准确地衔住了她两片唇瓣,和她缠吻在一处。
刚开始是温软细腻的触感,姜书绾似乎没料到谢植居然会如此大胆,错愕地瞪大了双眼,嘴里发出呜咽的“嗯…唔…”几声,伸手在他胸口捶打着。
然而趁着她刚一张口,谢植灵巧的舌头便长驱直入,探进她檀口中肆意掠夺,压在她身上的力道也加重,让她动弹不得。
这一吻变得更加湿润缠绵,愈发汹涌,他的口中有淡淡的清甜味道,让人不讨厌。
过去三年她在燕云十六州见到的男子,大多粗犷豪放,浓密的胡须下是干燥皴裂的嘴唇,没有一个像谢植的嘴唇这样好看,这样柔软。
姜书绾心中的恐惧慢慢被另一种感觉所替代,忍不住仰起头,双手也攀紧了他的脖颈。
他的鼻尖不断蹭在自己脸上,吻遍了脸颊的每一处,最后停止时恰巧顶在那一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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