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答应了。
政治,本身就是一种权衡。
之后皇长子匆忙之间被推上高位,诸事纷扰,倒也顾不上江茂琰。
好容易有了时间,他又?死?在?了床笫之间……
倒也是江茂琰的?幸运。
儿子的?丧命给了皇后致命的?一击,她强撑着安排了当时自己能?做到的?最好的?结局,没多久也撒手人寰。
朝堂、宗室、内宫,朝堂失了江茂琰,内宫少?了皇后,虽然后边皇后效仿齐国令昌华长公主辅政,但就昌华长公主那两下子,在?真正?的?政客眼中,纯粹是小儿游戏罢了。
此消彼长,宗室的?话语权变大了。
宋王力排众议,保住了江茂琰,虽然此时人尤且在?狱中,但起?码衣食无缺,尚且安好。
嬴政飞速的?梳理着脑海中那些过于纷杂的?线索,继而求其本源。
当下之局,谁是我的?朋友,谁又?是我的?敌人?!
钱袋子,军队,还有人心,该先握住哪个?!
我是得到了先帝认证的?新君,宗室天生就是我的?拥趸!
我是当朝天子,内宫之中唯一能?够在?身份上压制我的?,就是我的?母亲!
至于军队——这是先帝与江茂琰亲手打造出来的?虎狼之师,是打破世卿世禄制的?铁锤和利刃,他们出于微末,后登高堂,本就是与公卿士大夫们相?背而行?的?一群人!
嬴政没去考虑财政,也没去想昌华长公主,更没有去想那个留宿内宫的?宰相?柏彦卿——这些统统都不重要!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嬴政便在?侍从们的?卫护之下骑马出宫。
守门的?将领拦住他:“陛下,您这是要到哪儿去?”
嬴政一手持马鞭,另一只手勒住缰绳,宽抚着身下那匹有些躁动的?骏马,并不回答,只是神情冷静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将领怔了一下,转瞬之间,心思百转。
他毕恭毕敬的?让开了道路:“臣宫门都尉唐骏,恭请陛下圣安!”
嬴政随意的?朝他点?一下头,扬鞭而去。
……
昌华长公主此时已经起?身,自然有人匆匆去将这消息告知于她。
近身侍奉她的?宫人有些不满:“咱们公主如此辛呕心沥血的?,到底是为了谁?可恨他竟如此不知好歹!知道的?会说是陛下不通恩义,不知道的?,倒以为是公主对不住他!”
昌华长公主也不高兴,但是好歹辅政一段时间,有了些城府,脸上并不显露,只说:“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想法,也很正?常。”
昨晚熬夜批阅奏疏,难免辛苦,直到此刻,她都觉得肩膀酸痛。
这时候不远处帷幔一掀,那位丰神俊朗的?、大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宰相?柏彦卿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遵从他和昌华长公主的?约定,为了营造长公主和宰相?一心的?假象,昨晚他照旧留宿内宫。
此时此刻,四目相?对。
年轻的?宰相?脸上流露出一种【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真是令人生厌但是我心里不知为何又?有点?心动却不能?表露出来】的?复杂情绪。
最后也只是向昌华长公主行?了一礼,匆匆往前朝官署去了。
那宫人见状,便又?愤愤不平道:“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好像吃了多大的?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要我说,我们公主才委屈呢!”
昌华长公主神色落寞的?发动口是心非技能?:“别乱说。”
那宫人便气道:“殿下,您不知道外边是怎么议论您的?!”
昌华长公主黯然道:“无非就是牝鸡司晨,把控朝政,荒淫无道那些话罢了。”
晨光熹微,她脸上却好像浮着一层灰色的?粉,闷闷的?,阴郁的?,提不起?精神来。
只是很快,昌华长公主又?振作起?来:“我的?名?声有什么要紧?重要的?是这大周的?天下,我越是声名?狼藉,将来还政于皇弟的?时候,他就会越得人拥戴!”
宫人感?动的?流下了热泪:“殿下,奴婢只是可惜可恨,天下人竟不知道您的?这一番良苦用?心!”
昌华长公主亦是泪下:“清者自清,我自己知道,不就足够了吗?”
这个世界里暂时脱离空间出来飘荡的?笋人们:“……”
啊这?!
阿巴阿巴阿巴!!!
李元达两眼放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觉得始皇出去打本没意思,跟你们一起?溜到这儿来……”
朱元璋嘴巴错愕的?张着:“如果我没来,她就不会有机会拿着两斤重的?粪勺往我嘴里灌……”
李世民惆怅不已:“所以最开始为什么不跟着始皇去看他荡平世界,而要到这里来呢?”
刘彻抄着手,微笑着精准的?做出了总结:“外边的?屎,没吃过的?都是香的?!”
其余几人齐齐转过头去看他:“……”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