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和起来,反手拍了拍全妃的手背,宽慰她说:“您且宽心,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全妃定定的看着他,却道:“明儿,你若是有什么要做的,就告诉我。我当年入宫的时候,一无所有,现?在也只?有你和双红罢了,我们三个荣辱与共,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呢?”
“一个月,”嬴政神色坚定,目光冷锐:“最多一个月,这天下必然?是我的掌中之物,到那时候……”
刘彻猝不及防的接了下去:“你就掐着昌华公主的腰,跟她说江山给你,命也给你?”
嬴政本就心中含怒,此时听罢,反倒淡然?,并不与他呛声,只?说:“当然?不会了。”
空间?里几人看他神情,却是没了同?他玩笑?的心思,若有所思起来。
糟糕。
这回,始皇好像真的生气了啊。
刘彻挑“啧”了一声,又挑一下眉:“这要是叫你干成了,昌华公主可是会恨你一辈子?的。”
“没关系。”
嬴政神色从容,语露杀机:“我可以让她这一辈子?短一点。”
嬴政心里边已经给许多人判了死刑, 但也正因如此,他的心绪反倒平和?了下去。
活人何?必同死人计较?
反正他们都要死了!
他起身将殿中烛火挑亮,全妃见状, 便知道他是?有话要同自己?长谈,遂起身到?门外去吩咐近侍守好门户,勿要叫生人靠近, 这?才掩上门户,进殿同儿子相对而?坐。
嬴政先问一句:“大兄因何?亡故?”
如若不然,原主只怕也不能坐上皇位。
全妃神?色有些唏嘘:“庄慧太子……是?死于后?宅妇人之手。”
“庄慧乃是?昌华长公主为兄长上的谥号。”
她解释说:“那女子原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 父亲还是?官身,只是?为同僚所构陷入狱,以至家破人亡。原本她父亲的冤屈其实是?有望被洗清的,只是?恰恰在那时候, 先帝忽发疾病, 昏迷不醒,皇长子既是?嫡子, 又是?长子,朝臣与宗室们当然得让他主事,而?构陷那官员的人, 正是?皇太子的门客……”
“常言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皇长子眼见着就要登临九五之位, 谁敢为了一个小官去得罪他的门客?更别说那时候江相已经被下狱, 这?种事就更没人管了。”
“那家人在狱里死了个七七八八,家产也都被吞掉了, 只留下一个女孩儿,被没为官奴, 因为生得颇有姿色,阴差阳错的被进献给了皇长子。”
全妃说到?此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几分复杂的神?情来,似乎是?怜悯,又好像隐含着几分钦佩:“她倒是?晓得韬光养晦,只当做不知家破人亡的幕后?真凶,撒娇卖痴,哄得皇长子很高兴,周遭人也对她毫不设防,终于等到?有一日单独服侍,居然用磨尖了的烛台刺穿了皇长子的咽喉……”
嬴政不由?得挑了下眉。
全妃低声道:“那时候皇长子已经是?实际上的储君,他死了,动?静闹的极大,我也去看了一眼。那插蜡烛的烛台有多粗,你也是?知道的,难为那女孩不知道耗费了多少气力,磨得只比针粗不了多少!”
“皇长子死了之后?,那女孩儿也吊死了,死前蘸了皇长子的血,在帷幔上写了事情经过,说她全家虽非皇长子所杀,却是?因他而?死……”
“皇后?唯有皇长子一个儿子,闻讯直接吐了血,事后?下令将那门客剁成肉酱,那女孩儿的尸体也被挫骨扬灰,但终究不能令死者复生了。”
“先帝昏迷不醒的时候,谁都以为皇长子必然是?来日新君了,哪里想得到?他竟然还走在先帝前边了呢!”
后?面的事情,嬴政便能够有所猜测了。
皇长子没了,皇帝又昏迷不醒,必须马上选出?一个承继大统的人。
而?后?宫有六位皇子,皇后?在权衡利弊之后?,还是?选了跟自己?比较亲善,又没有母家势力扶持的原主为新君。
只是?……
嬴政想到?了至关重要的一点:“母亲,我是?受先皇后?之令为储君的,还是?受先帝之令为储君的?亦或者说没有经历过储君这?个身份的过渡,直接成了新帝?”
全妃身体不易察觉的颤抖一下,有些畏缩的抬起头来,目光不安的看着他:“我……明儿……”
她嘴唇嗫嚅好几下,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明儿,娘对不起你……”
嬴政不明所以:“您怎么会?这?么说?”
全妃眼眶微微红了,神?情甚至有些羞愧,低着头,不敢看他:“其实这?些年?,尤其是?我们母子俩不得意的时候,三省他暗地里帮了我很多……后?来陛下病倒,皇长子忽然间没了,皇后?又有意选你为继任的新君……”
这?段话她说的断断续续,嬴政也听得断断续续。
只是?看全妃神?色惶恐,满脸忧虑,他语气不仅没有急躁,反倒愈发温柔:“母亲,您想跟我说什?么?没关系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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