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大军的控制权,此后不得?干政,但?与此同时,作为酬谢,亦或者说是交换,魏王世子可以作为他的继承者,获得?部分的参政权。
自此以后,魏王麾下的各部文?武建制不复存在,各处官署都将被?打散,交由秦王重新规制。
魏王不得?复用“魏王”封爵,秦王会另有赐下……
这几个要求,都在魏王的意料之中,除了第一条:“天下间哪有父亲尚在,却让儿子代为掌权的道理??”
余盈盈直截了当?道:“或者你更喜欢直接去?世?也不是不可以。”
魏王:“……”
真没礼貌!
余盈盈却没与他继续扯皮,痛快的提出了剩下的几点要求。
包括但?不限于?常氏王妃的人头,乃至于?魏王遥遥向余氏王妃坟茔叩首……
魏王勃然变色:“这绝无可能!”
当?时他顶着陪都的压力,都没有交出常氏,如今怎么可能把她的性?命交给余盈盈?
至于?向亡妻坟茔叩首这种事……
传将出去?,岂不叫天下人耻笑!
更别?说他还要顾虑到魏王世子的想法,李长生不是决定让他代自己执掌权柄吗?
魏王意图与余盈盈讲和:“此事须得?从长计较……”
“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余盈盈无心听他攀扯,干脆利落的斩断了他的希望:“你答应,和议达成,你拒绝,和议就此失败,没有别?的选择!”
魏王嘴唇动了动,难以置信的去?看李峤。
李峤面?无表情的坐在一边,只当?自己是个聋哑人。
魏王将目光重新转到余盈盈脸上,寒声道:“你以为我只能选择倒向李长生吗?我与陪都,毕竟血出同源……”
余盈盈听得?莞尔。
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魏王,杀气腾腾道:“你以为我们只能选择跟你和议吗?如今我德州兵强马壮,庆州困顿,不过土鸡瓦狗,屠灭尔等?,不过顷刻之功而已!”
魏王腾的站起身来,一掌击在案上,厉声道:“你敢!”
“我当?然敢!”
余盈盈声色俱厉,气势毫不逊色于?魏王:“魏王殿下,我不是我义兄,我比他要冷酷的多!我不在乎天下物议,也不介意身后名,你想试试,我有没有这样的胆色吗?!”
四目相?对,火花四溅,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火药味。
最后还是魏王色挠,败下阵来,躲闪般的错开了目光。
余盈盈面?露嘲弄,继而自顾自的整了整衣冠:“看起来,魏王殿下已经做出决定了呢。既然这样,我就静待您的好?消息了。”
李峤略有些不解的看了过去?。
她怎么知道魏王最后会退缩,而不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总不能全然都是猜的吧?
余盈盈看懂了李峤的疑惑,也浑然没有要保密的意思,就在和议的屋子里,当?着魏王及其麾下一干臣属的面?,坦然道:“我当?然知道他不敢硬碰硬,我也当?然知道他最后会服软。”
她侧过脸去?,眸光锋锐,讥诮如刀,冷冷的刮在魏王脸上:“当?年常氏势大,他可以为了讨好?常氏,枉顾发妻,屈从常氏之意,差人给我姑母送去?索命毒药,今时今日,又怎么可能为了保全常氏而丢掉自己的性?命?”
“这样的事情多年前他做得?出来,今天当?然也做得?出来!”
“难道从前是个废物,今天忽然就不是了?怎么可能!”
魏王向来看重?颜面, 如今却当着?满室臣属的面儿被余盈盈掀了老底,将他隐藏在过往时光里的怯懦、不堪,乃至于因此而生的刻毒尽数暴露出来……
这?种温缓的凌迟, 甚至于比直接杀了他还要让他觉得痛苦。
魏王好像在一瞬间?苍老了下去,脊背弯曲,神?情瑟缩。
他甚至于不敢抬头去看室内其余人的神?色, 只低着?头,有些无力的道:“别说了……”
“别说了,”余盈盈饶有兴味的品了品这?三个字, 脸上在笑,眼底却是冰冷的霜雪:“王爷,你只是作为罪魁祸首之一,多年之后听我这?个苦主说一说过往罢了, 只是这?样, 你便受不了了吗?”
“我的姑母盛年而亡,一尸两命, 死在自己?丈夫射来的冷箭之下,彼时年幼的我与她一起见证了余家的败亡——你此时虚伪又渺小的痛苦,哪里能?及得上我们?姑侄二人之万一!”
她轻蔑的瞥了魏王一眼:“我言尽于此, 剩下的事情,等王爷无病呻吟完了,应该也就能?自己?操持了。”
说罢, 扬长?而去。
余盈盈走了, 魏王却是惨白着?一张面孔,僵立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长?史不无担忧的看着?他, 低声?叫了声?:“王爷?”
又小心的搀扶着?他坐下了。
另有幕僚愤愤道:“余氏欺人太甚!”
“若非王爷提拔,李长?生焉有今日?他居然?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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