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几个孩子一起发誓,如?果此事果真是你所?为,我跟孩子都会死于乱军之中,不得全尸!”
邬翠翠与九公主冷眼旁观,原本应该跟自?己站在同一阵营的丈夫竟也?说?出这样狠绝的话?来,秦氏腹背受敌,真如?同被?摘掉了心肝一样难受。
她一把将邬二郎推开,咬牙切齿道:“若是我撒谎,就?叫你们邬家所?有人死了下十?八层地狱,全都不得超生!”
又恨恨的骂了一声“窝囊废!”,扭头便走。
邬二郎被?她推得一个踉跄,见?状怒道:“你站住!事情还没有说?清楚——”
秦氏头都没回?:“没做过的事情,问一千遍、一万遍,也?是没做过!你们要?是不信,只管找人来查,已经到了这步田地,还有什么好怕的!”
邬二郎为之气急:“你!”
舅爷沉着脸不说?话?,九公主低着头坐在一边,邬翠翠着人去彻查此事,可查来查去,都没发现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最后还是舅爷说?:“既然已经验过尸了,便叫你娘入土为安吧,天气热了,近来外边又时有动荡……”
邬翠翠低不可闻的“嗳”了一声。
当天晚上,她跟邬二郎一道跪在灵堂守灵,两个庶出的妹妹原本也?是要?一起的,只是她看她们年纪小,便让人领着回?去了。
微冷的夜风在灵堂外刮,白色的灯笼在旗杆上摇。
邬翠翠面无表情的往火盆里送纸钱,忽然听哥哥在旁边说?:“翠翠,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用啊?”
邬翠翠看了他一眼,继而又将目光收回?,木偶一样,继续之前的动作?。
邬二郎也?没在意她的态度,给?邬夫人磕了三个头,也?近前去跟妹妹一起烧纸:“我也?觉得自?己没用。”
他轻轻说?:“要?是当时死的是我,不是大哥就?好了。”
他眼底有潮湿的泪光闪烁。
邬翠翠忽然间想起来,从前自?己跟这个哥哥多要?好啊。
他不像大哥那样端方,性格虽然偏于温懦,但有时候胆子也?大,她央求他带着自?己出门去见?李天荣,他居然真的带着自?己从后门溜了出去……
眼泪不知不觉间流了满脸。
邬翠翠却也?无心去擦了。
邬二郎踌躇许久,却终于道:“文娘她……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邬翠翠那颗将将有所?松动的心,瞬间便重又冰封了起来。
邬二郎却还在继续道:“她这个人,一向都是风风火火的,刀子嘴,豆腐心,有什么不高兴的,当场就?表露出来了。这样的性情,其实反倒容易吃亏,叫人觉得她刻薄,但其实,她没什么坏心的。”
“今日?之事,初听的时候我也?惊疑,但是仔细想了又想,她不会做这种事的……”
邬翠翠已经无心再听了。
“谁知道呢。”她这样说?:“哥哥,你真的要?在娘的灵堂里跟我说?这些吗?”
邬二郎觑着妹妹的神色,又被?这句话?烫了一下,最后嘴唇动了动,这一夜再也?没有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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