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加一句:“你们这三代都很不错嘛,天佑国朝啊!”
他?祖父听得老不爽了,又不敢违逆先祖的意思,只能委委屈屈的暗示:“不是四代吗?”
先祖:“……”
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然后抬起一脚:“哪儿来的狗,滚一边去!”
……
天子恋恋不舍的在未央宫中观望良久,终于还是在鬼差的催促之下离开了。
因?为对方告诉他?:“庄敬皇帝在地府等着您呢。”
天子听罢着实一惊:“世间?果真?有地府吗?”
然后立即就想起来另一件事,沉下脸来:“我爹是不是也在那儿?那我娘呢?没受欺负吧?!”
鬼差如?实的告诉他?:“令堂在时积德行善,早已经投胎转世去了,托生?去了好?人家。”
天子这才松一口气,神色又有些?踌躇:“那我大?姐姐……”
鬼差笑道:“也已经投胎去了,倒是留了信给你呢。”
天子急忙道:“还不快快引路?”
如?是到了地府,还没等环顾四周,就听有人在叫自己:“阿爹!”
再一抬眼,便见数十年未见的好?大?儿已经满脸濡慕思念的到了近前,父子俩经年未见,此时再度于此重逢,当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天子眼眶发红,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庄敬皇帝也是泪湿衣襟,满面?感?怀。
只有天子他?爹大?煞风景的说了句:“话说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选的继位之君好?南风啊?!”
天子:“……”
天子:“???”
什么玩意儿?
天子他?爹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肯定不知道,捂住嘴假笑一下,幸灾乐祸道:“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好?孙儿好?南风,你先前送去的那几个尚书郎,啧啧啧……”
然而天子不愧是能够做出让孙女做后继之君这等抉择的极品登,短暂的诧异之后,很快便平静下来,神色自若道:“啊,这很好?啊,那几个尚书郎品貌都还尚可,有幸服侍天子,是他?们的福气。”
天子他?爹没能看见自己想看到的反应,瞬间?笑容消失,心理?破防了:“你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一个个古里古怪的,都不正?常!”
天子左右看了看,奇怪道:“怎么,梁怀王不在这儿啊?”
天子他?爹:“……”
天子又问:“话说王贵妃是投了个什么胎来着?”
天子他?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敲里马的!!!
唐佐已经在谢殊面前静坐了两个时辰了。
谢殊只能尽量无?视他, 如常一般处置军务,不间断的接见下属,就这么一直等?到他把该办的事情都完了, 实在没有办法能再敷衍的时候,又旁若无?人的要往外走。
唐佐三步并作两步到他面前去?,把人给拦住了:“且慢。”
谢殊的脑袋便慢慢的大了起来?:“唐将军, 你这是干什么?”
唐佐脸上?且青且白,明明把人拦住的是他,偏生此?刻无?话?可说的人也是他。
谢殊见状, 不禁为难的一摊手:“你看你这个人,把我叫住,又一言不发。你到底有没有话?想跟我说?”
唐佐憋了半晌,才勉强讲出来?一句:“怎么回事?那个安璟……怎么成了公主?而公主, 公主……”
他一张脸憋成猪肝色, “公主”了半天,也没能再说出什么来?。
谢殊心说作孽啊!
春郎, 看你把人家纯情青年骗的!
但是嘴上?仍旧对唐佐进行政治正确的官样宣传:“这个事情啊,本身是很复杂的……公主的身份……还有那个安璟,这一切都是, 嗯,方方面面都有……关?于这个问题……”
唐佐强忍着听了半天,发现对方只是在糊弄自己?之后, 再忍不住了:“谢将军!”
谢殊见状暗叹口气, 把春郎出发前安排的那套官方说辞讲给他听:“天子有感于代王与定安公主于京外遇袭一事,为保全他们姐弟二人, 这才设计代王假死,又以?和亲为由, 让他们来?到北地,发展势力。”
“世人皆以?为天子看重的后继之君乃是镇国公主,却没想到实际上?那却是庄敬皇帝之子代王。如今天子卧病,作为他老人家相?中的后继之君,代王殿下当然要回京侍奉了……”
唐佐嘴唇抿得死紧,听他将这一席话?说完,又过了好一会儿,才纠结道:“我不是问这些,我是……”
谢殊故作不知?:“你是什么?”
唐佐狠下心来?,问了出来?:“当日离京之后,一路上?的公主,便都是……代王殿下吗?”
谢殊道:“不是他,还会是谁呢?”
唐佐:“……”
唐佐黯然神伤,向他行了一礼,走了出去?。
已经是下值的时间,官署里当值的官吏们彼此?寒暄着各自归家,唐佐浑浑噩噩的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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