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而别?的!
雍王已经进了诏狱,长史梁文敏及其余几位得力属官也被下狱,雍王府上没有能?够主事的人,众人对于陈嬷嬷离奇失踪一事众说纷纭,最后?却也没人能?站出来拿个主意。
诸多前因在此,一直在府上养病、恹恹已久的珍贵妃,终于被请了出来。
“不是咱们想?搅扰贵人安宁,实在是王爷此去凶险啊!他遭逢此难,全都是为了您,现在他正值生死关头?,您怎能?弃他而不顾?世间?若有人能?劝得动圣上,必然也就是贵人了……”
珍贵妃面色苍白的躺在塌上,静静听来人说完,良久之后?,终于涩然一笑:“他哪里是真心想?要处置雍王殿下?无非是逼我去见他罢了。他做出那样的事情,居然还要再这样逼迫于我。”
“罢了,罢了!”
她颓然伸出手?去:“扶我起来。”
为了雍王不被牵连,她再回去那个囚笼又如何?
只?是被伤过的心,到底是不能?恢复如初了。
纪允昭,得到一个没有心的女人,你真的会欢喜吗?
……
“圣上!”
彼时李元达正在御书房内批阅奏疏,却有近侍匆忙前来回话,语气里加了一万个小心,弓着身?子,小意道:“那位乘了一顶小轿,在宫门外求见。”
“那位?”李元达放下手?中奏疏:“哪位?”
内侍略微踌躇几瞬,方才低声道:“从?前,华光殿那位。”
哦,李元达反应过来。
被救出宫的心灰意冷的珍贵妃啊!
“邓氏不是死了吗?是谁吃了雄心胆大包天,诓骗到朕头?上来了?”
李元达低下头?,重又捡起案上奏疏:“拖出去杀了。”
内侍显而易见的一怔,欲言又止:“圣上,那可?是……”
那可?是曾经被您捧在手?心上的贵妃娘娘啊!
李元达闻声再次抬眼,却不提贵妃,只?随手?一指那内侍,淡淡吐出一个“去”字,旋即便再度低头?。
那内侍尤且还没反应过来,内侍总管已经向左右丢了个眼色过去,只?是无需周遭侍从?拖拽,那内侍也已经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东西。
多少人想?在御前侍奉而不得,他却因为一念之差,稀里糊涂的被赶了出去……
内侍脸色惨白。
内侍总管看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脚狠狠踹了过去:“小兔崽子,圣上的吩咐你都敢不听了?亏得今天圣上心情尚佳,不然你这条小命,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吩咐将这内侍送去浣衣局打杂,又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内殿之中。
当?今天子近来威仪日重,别?说是这些个年轻的内侍,就连他这个贴身?服侍多年的,都有些摸不清主子的心思了。
……
邓琳琅此时孤身?一人坐在轿中,素手?掀起轿帘,露出细细的一条缝隙,她目光悲哀的看着那湛蓝的一线天空。
在宫外,她是自由的飞鸟,天地?之大,随处都可?栖息,如今再度被迫回到牢笼……
她颓然的将手?放下,两行?清泪顺着面颊缓缓流下。
远处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逐渐近了,更近了,是禁中来迎接她重入牢笼的宫人和内侍吗?
轿帘从?外边被人掀开?,邓琳琅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扯住衣袖从?轿子里粗暴的拽了出去。
轿子落在地?上,她被横梁绊了一下,狠狠的摔到了地?上,膝盖处传来疼痛感的同?时,又被人从?地?上拉起,拖拽着不知往哪里去。
这变故来的太过突然,邓琳琅甚至于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被人一左一右强拉着走出去一段距离,才惊怒不已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这么对我?!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两个禁军装扮的男子都不作声,只?提着她往行?刑之所去。
邓琳琅艰难的挣扎了几下,然而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挣脱得了千挑百选出来的禁军的钳制?
受控于人的悲愤涌上心头?,她含恨道:“纪允昭这是什么意思?是他让你们这么做的?!算我错看了这个小人……”
这话还没说完,邓琳琅就感觉先前架着她的两个人把?手?松开?了。
她以为是自己说的话起到了作用,当?下冷笑一声:“我以为你们是天聋地?哑,听不见我说的话呢……”
一语未毕,脸上已经重重挨了一拳,巨力之下,猛地?摔倒在地?。
先前钳制住她的禁军冷笑的程度比她还要深重:“你这贱婢,如何敢直呼当?今圣上的名讳?看你是个女人,才要给你个痛快,如若不然,腰斩了你,又有谁会说二话!”
邓琳琅狼狈倒地?,脸颊撞在地?面上,擦破了好大一片,然而此时此刻,她却也顾不上肢体上的疼痛了。
“你们说什么?”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你们要杀我?!”
那二人先前将她松开?,是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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