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提心吊胆的……”
雍王不意他会提起这个?,不禁失笑?:“不必担心,他们兄弟俩都?是一等?一的江湖好?手,不会出事的。从?失火到现在?,也只过去了?一晚上而已啊,你且再耐心等?等?。”
梁文敏笑?的勉强:“但愿如此吧。”
雍王却是神情忧虑,目光难掩爱慕的看一眼不远处紧闭的房门:“琳琅她是真的存了?死志,我救得回她的人,却救不回她的心。”
“皇兄啊皇兄,”他黯然神伤,神情不平:“你既然娶了?她,又为何不善待她?琳琅这么好?的女子,你怎么能辜负!”
雍王正与长史梁文敏说着话?,却见外边急匆匆来人回禀:“王爷,柳太傅来了?。”
“这老家伙来做什?么?”雍王浓眉一皱。
他本来对于柳太傅没什?么恶感的,只是先前邓琳琅入宫的时?候,被这老家伙和他的徒子徒孙轮番狙击,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作为爱慕者,难免心生不快,现下听?闻柳太傅来访,便不很想理会。
只是转念一想,这老东西毕竟曾经给自己和皇兄做过老师,士林之中又颇有声望,到底隐忍下去,吩咐侍从?:“请他往正堂稍待片刻,本王更衣之后便去见客。”
……
毕竟是几朝元老,柳太傅饶是性情刚直了?些,又对雍王横竖看不上眼,心机手腕总是有的,见面之后,脸上并不显露异色,如往日般以礼相待。
略一寒暄之后,他便请雍王屏退左右,旋即开?门见山道:“老臣这回是替圣上来的。”
雍王自己做了?亏心事,难免心虚,听?柳太傅说完,不禁微微变色。
只是他也知道事关?重大,断然不肯不打自招,迅速遮掩过去,笑?道:“何以太傅入门之时?不提?”
柳太傅紧盯着他,叹息道:“正是因为圣上顾惜手足,不愿伤了?兄弟之情啊。”
雍王听?到此处,先前提着的那颗心也就放了?下去。
他当然知道兄长待他好?。
王爵,荣华,恩宠,他样样都?有,他的兄弟当中,七八岁便去之官的也不在?少数,只有他因为与兄长一母同胞的缘故,一直留在?长安,并且看样子还能持续停留下去。
这皆是兄长对他的拳拳爱护之心,雍王都?明白。
所以这时?候,柳太傅登门说了?一句,他便知道这老东西话?中的未尽之意。
——你背着你哥办的那些事情你哥都?知道,只是他不想难为你,所以才没掀开?罢了?!
雍王着实大松口气。
柳太傅一直不错眼的盯着雍王,自然没有漏下他眼底的释然和迅速放松下来的肩膀,可也正是如此,雍王的反应,才更加使他愤怒。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你偷入禁宫,带走了?圣上的后妃!
若是寻常人家也就罢了?,兄长送个?妾给弟弟也没什?么,可你兄长是天子,你是亲王啊!
你有没有把你的兄长放在?眼里,又有没有想过你的行为会对你兄长的颜面造成多大的伤害?!
更要紧的是,在?你得知宫外有一条可以通往禁宫的地道时?,你全然没有想过将其告知兄长,反而让自己的长史出面买下了?那处府邸,你这安的是什?么心?!
事发之后,圣上出于对幼弟的怜爱疼惜之情,百般为你开?脱,不忍问罪,而你这个?犯下了?大逆之罪的弟弟,居然连一丝一毫的歉疚都?没有吗?!
柳太傅出离愤怒了?。
一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乖巧学生,将“兄友仁爱”四个?字贯彻到骨子里;
另一边是个?没得良心的畜生,享受着兄长的宠爱,觊觎着兄长的大位,还不忘忙里偷闲给兄长戴顶帽子,你说这还是人吗?!
只是他到底心思深沉,生生忍了?下去,起身道:“圣上的意思是,一切都?在?梁文敏身上打住,老臣将人带走,此事到此为止,也就罢了?。”
梁文敏是雍王府的长史,也是雍王的左右手,雍王自己一意孤行将邓琳琅救下,哪里能让属下替自己顶雷?
真要是让柳太傅带走了?梁文敏,府上其余人哪里还敢再为自己尽心效力!
他是皇朝唯二的嫡子,从?小?到大都?被母后和兄长宠着,又听?柳太傅说皇兄顾惜自己、不打算将此事闹大,便也有了?底气,当下涎着脸做无赖状,依依去拉柳太傅衣袖:“皇兄既然大度了?,何不大度到底?梁文敏是我府上长史,我使得顺手,叫太傅带了?去,我这府上怕是立时?便要乱起来了?。”
又央求道:“还请太傅宽宏,居中说和,请皇兄饶了?他吧!”
柳太傅:“……”
柳太傅:“?????”
震惊老夫一整年!
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辈!!!
圣上都?不追究你大逆不道的罪过了?,你却连个?长史都?舍不得?!
还踏马要什?么自行车!
“雍王殿下,”他简直被气笑?了?:“老臣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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