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点钱保平安,但谁能架得住曹阳狮子大开?口,动辄拿着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敲诈他?们,还装出一副曹青天的样子,隔三差五的逮几个法外?狂徒宰掉?
高门?血厚一点,倒是还好,那些个起?家不久的新贵,好几个都被曹阳整的破家。
以至于近来?的官员破产原因排行榜上空降了位榜一大哥——遭了曹阳。
长安高门?看曹阳不爽不爽一天两天了,只是他?毕竟是天子近臣,又手握黑衣卫这把利器,除非能确定?一击必杀,否则没?人想跟他?撕破脸。
只是现在嘛……
有了代王这个宗室柱石领头,入宫向天子施加压力,他?们再在旁边敲敲边鼓,曹阳焉得活命?!
向来?酷吏这种生物都是皇帝豢养的狗,一旦引起?众怒,被抛出去剥皮分尸,不都是寻常之事!
一条狗而已,没?了这一条,天子再养一条就是了!
……
代王进了宫,不免要?将那些个闲散宗室的委屈说与天子听:“他?们虽都是小宗子嗣,血缘偏远了些,但纠其先祖,到底与皇室出自?一系,本朝宗室无召不得离京、不得结交朝臣,虽说也有少数几个上朝领事的,但也多半是样子情罢了,已经如?此为之,便叫他?们享用些富贵,又能如?何呢?”
又叹息着说:“毕竟都是太祖皇帝的子孙啊,怎么能叫一个出身微贱的酷吏,对着他?们喊打喊杀?!”
嬴政听他?说着,脸上便显露出羞愧的神色来?。
没?等代王说完,他?便涨红着脸,亲自?站起?身来?,向代王行晚辈礼:“朕实?在不知?曹阳行事竟如?此狂妄,却不知?他?是否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在宗室头上动土!”
代王近来?见多了长安风云变幻,太了解这位天子的秉性了——叫他?低头的那些人,皇太后也好,冯明达也罢,有一个算一个,都没?有好下场!
此时眼见天子情绪如?此愤怒激烈,态度如?此谦恭柔和,他?这把老骨头骇得在椅子上抖了三抖,赶紧起?身称罪:“陛下乃是天子,代上天放牧天下,岂可向臣下见礼?臣惶恐,臣万死!”
嬴政温和又歉疚的扶住他?的手臂:“叔祖父何至于此?”
略顿了顿,他?又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发问:“朕之所以对曹阳委以重任,就是觉得他?还算老实?,如?此酷烈行事、玩弄律法,敲诈宗室勋贵,果真?都是他?做的吗?”
“老臣岂是平白无故搬弄是非之人?”
代王听天子怀疑自?己的说辞,不由得加重语气:“这些事情本就是他?自?己作下,如?何能作得假?臣也知?此人近来?颇得陛下看重,一家之言只怕不足以取信于陛下,既然如?此,陛下何妨召见朝中要?臣,也听一听他?们的见闻?”
代王说这句话的事情,当真?是一点都不心虚,因为无论天子传召谁过来?,只怕都不会给曹阳说半句好话。
他?是独臣嘛。
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呢,曹阳?
他?一个都没?有!
嬴政听代王如?是说完,神色微微一松,继而愈发凝重起?来?。
他?沉声点了几个人名,有出身勋贵的,有当朝官员,还有代王方才提及到的闲散宗室,着内侍立即传召他?们前来?回话。
自?打代王入宫开?始,前去告状的宗室们也好,遭了曹阳的勋贵、官员也罢,全都翘首以待,随时准备着落井下石。
而代王也的确没?叫他?们失望,进宫不多时,天子便有所传召——且这人选挑的也好,都是被曹阳整治过的人家!
进宫的时候先在肚子里打了腹稿,待到见了天子之后,再哽咽失声、娓娓道来?,模糊掉胡作非为的不肖子孙,只讲曹阳行事何等暴虐贪婪,自?家如?何的苦不堪言……
他?们说的时候,代王便在一边听着,不时的看一看天子,目光希冀——你看,老臣没?骗你吧?赶紧把曹阳那个祸头子处置了吧!
嬴政起?初还面有疑色,甚至于主动为爱臣分辩了两句,只是众多人证出场、物证现形,他?脸色越来?越难看,目光也越发阴鸷,最终转化成?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
“朕将曹阳从一小民擢升为五品校尉,不意他?竟失朕之意至此,依仗着朕的宠信,出去胡作非为!”
嬴政按捺住满腔怒火,温和宽抚在场众人几句,再转向左右近侍,登时疾言厉色起?来?:“曹阳何在?还不叫他?滚过来??!”
左右小心翼翼道:“曹校尉此时身在宫外?官署当值,奴婢马上去传他?入宫见驾。”
嬴政听罢脸色怒色愈盛,神情冷厉,宛如?一头暴怒的狮子,咆哮着开?始进行无差别?扫射:“曹阳不在宫中,柴同?甫呢?其余几个黑衣卫统领呢?全都死光了吗?!”
“现在宫中直舍当值的黑衣卫统领,有一个算一个,全给朕叫过来?!”
“这群混账东西,朕不欲改先帝之制,仍旧许他?们做这个黑衣卫统领,他?们就是这么回报朕的吗?底下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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