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里,嘟囔道:“谁说要买了,看看还不行吗?”
“行行行……欸向晚,我好像从见到你,你就梳这一种发型, 这么些年一次都没变过。”
向晚回头面对着程珣问:“梳一种发型不行吗, 再说, 你从什么时候见到我的?我可是记得咱们一起干活时, 你话都不同我讲的,还能注意到我梳哪种发型?”
程珣笑了笑在心里说,自然是记得的,他初见向晚,现在已经没法具体到哪年哪月,但当时的情形他现在还很清楚的印在脑海里,那是一个午后,他跟工友上船修电板,发现维修组除了姜慧茹之外,又多了一个女孩,工友见他好几次把目光放在那个女孩身上,就告诉他说那女孩是后勤保障科的向晚,程珣心想,原来她就是秋天呀,那个文章写的很好的姑娘。
其实那时向晚进厂已经一年多了,她的工作很单一,就是靠着一把力气拉电缆,活多时从早拉到完,但程珣不一定是每天修电缆,他有时候修内燃机,有时候修空压机,更复杂的……也会修。
“我也不是不想同你讲,而是,我根本不知道该跟你讲什么。”,程珣感叹缘分的奇妙,他那时从未想过,有一天他可以和向晚这么亲密,“让我试试!”
向晚刚想问他试什么,程珣已经撸下她的皮筋,把她按在椅子里,他记得他母亲沈玉竹曾经梳过一种特别漂亮的发型,程珣凭着记忆捞起向晚头顶的一绺头发,然后分成三股,再慢慢往下编,向晚垂着头任他折腾,她不相信他能鼓捣出什么花样来。
一会儿,只听程珣拍拍手说:“好了”,他扶着向晚的肩把她带到盆架前,上面搭毛巾的地方镶了一只小镜子,向晚那双本来平静无波甚至有些怀疑的眼睛,慢慢从镜子里绽放出光彩,她回头看了看程珣说:“想不到你还会这个。”
程珣编的这种发型,不同于直接从后脑勺下方起三股编成的辫子,他的这种看起来更时尚,但好像还是跟沈玉竹原先的有点不同,程珣研究了半才想起来,他妈妈当初绑头发好像用的是丝绸带,系在发梢末端,再打个结,显得很温婉,他当即决定给向晚也买一根。
吃完饭,向晚和程珣去了西城区南大街的宝顺家具店,订了两张床,一张榆木的,一张铁的,一共需要两百三十块钱,程珣交完定金问向晚,他们为什么要买两张床,向晚觉得程珣的问题有点笨。
“两间卧室当然需要两张床了。”
程珣趁没人的时候又问她到时睡哪一张,向晚说她睡木头的,让程珣睡铁的,程珣悄悄说,那张木头的足够大,睡他们两个人也没问题,向晚说她才不要。
“我好不容易睡到这么大一张床,当然要自己先独享一段时间。”,这话听起来好像有点自私,向晚看一眼程珣,眨巴着两只大眼睛安慰他说:“如果到时候你也喜欢我的床的话,我可以让给你几天。”
程珣说向晚你真大方,很难得的,向晚这一次没有听出程珣话里的其他意思,两个人躲在一边,把手里的钱加起来一算,发现除了拿房子和买床之外,还能有点结余,就又订了一张沙发。
向晚很开心,中午听从程珣的建议去西餐厅吃了顿奶油面,接着程珣又带她来到华侨商店,几圈逛下来,没有发现扎头发的绸带,程珣便问向晚有没有耳洞,向晚说她以前穿过,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长死。
程珣让向晚不要动,揪着她的耳垂来回看了看,然后就带着她去了二楼卖饰品的地方。
向晚一听程珣要给她选耳环,坚决不让。
“我整天在船上干活戴这个多不合适。”
程珣说:“女孩子就应该多打扮打扮,这跟你做什么工作有什么关系,这是态度,代表着你对生活的尊重。”
“哟”,向晚抬头看着程珣笑着说:“你对生活可是够尊重的,整天穿着短的快到膝盖的裤子,掉的只剩两颗纽扣的衬衫,要是不穿衣服可以上街的话,你是不是打算光着啊,那就更有态度了。”
路过的人听到向晚这么说,都纷纷朝程珣身上看,他们自然体会不到向晚说这话时的心疼,只以为又是哪个穷光蛋为了讨女朋友欢心过来装大款的。
最后,向晚戴着一副珍珠耳环走出商店,两人去取自行车时,向晚问程珣,“你以前是不是交往过不少女孩?”
程珣不假思索的说:“没有,一次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么懂女孩用的东西?”,刚刚向晚听程珣跟售货员说起那些首饰的材质,简直一套一套的,就像一个在富贵生活中浸淫惯了的公子哥似的,可看看他身上的穿着又觉得相差太远。
“我妈以前很喜欢收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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