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涛抬头看了看天,“每个月只能领四只那东西,怎么能够呢,有一次我们没忍住,所以她就怀上了。”
程珣在心里说,张小涛你真不要脸,这事都忍不住,怪不得你四级工老考不过。
“程珣你够吗?”
“什?”程珣看了看张小涛,“困死了,你快回去吧。”
向晚再见到程珣, 是在第二天的傍晚,她骑着自行车赶到招待所时,天已经黑透了, 程珣问她中午怎么不过来, 向晚说她们中午加班,午饭都是在船上吃的。
“什么活啊,这么急?”
“元旦节不是放一天假吗, 消防舱的电缆还没换完。”,向晚从网兜里拿出饭盒,“我给你从食堂打的饭。”
程珣拨了拨向晚额前的头发,“怎么这么多汗, 骑车骑的吗?”
“没有,我和姜慧茹去浴室洗澡过了,头发没干。”,说完这话, 向晚在床上坐下来, 想起了谢晓涵,程珣拉开椅子, 回头看了看向晚, 问她怎么不过来吃饭,向晚说她吃过了。
今天浴室的人不多,只有六七个女工,向晚和姜慧茹照例躲在角落里,谢晓涵则和机关的几个女的, 站在对面的一排水龙头下, 中途, 姜慧茹让向晚看谢晓涵, 向晚觉得好笑,都是女的,干嘛去看人家,可是猛然间,她想什么,就抬头朝对面看过去。
水汽在浴室中间形成了一块不大不小的屏障,向晚一开始没看出什么,因为谢晓涵是侧着身体的,她只觉得晓涵的身材很好,那么纤瘦得体,不像她一样,总被人议论,可随着谢晓涵缓缓转过身,向晚一下呆住了,但她没有让这种不恰当的表情持续太久。
机关里一个比较年长的女性,开玩笑对谢晓涵说:“小谢,以后让你们家小李轻一点,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虽然说你们俩刚结婚,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但女孩子那个地方多脆弱,哪能下手这么重。”,她旁边的女工说:“你怎么知道人家下的是手?”
谢晓涵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她就是瘢痕体质,姜慧茹凑到向晚耳边说:“黄师傅说下手是给她留面子呢,难不成还直接说用……这姑娘也真是的,身上带着这个还来这里洗,到时候,人家指不定怎么传她呢。”
这时,其中有个人把话题引到了向晚身上,“小向不也是刚结婚吗,哎,小向,你们家小程是不是放不开胆子啊?”
向晚要是知道会有这种状况出现,她今天打死都不会来,但面对人家的调侃她又不能完全不出声,她含糊的答了声是,再不肯多说,以免给人遐想的空间。
哪知姜慧茹却站出来说:“小程哪里是放不开胆子啊,人家明明是心疼老婆好不好,你们是不知道,小程可宠小向了,人家小两口甜蜜的不得了。”
“哎,说我们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一天到晚跟着人家夫妻俩啊?”
“他们俩是我介绍的啊,我当然知道了。”
“你自己都没男人,还给人家介绍?”
姜慧茹洒脱的撩了把头发,“我没男人怎么了,我没男人就不能看着别人成双成对了,嘁,姐姐就是不找而已,想爬姐姐床的男人多的是,我还嫌他们臭呢。”
几个女工哈哈笑成一团,她们指着姜慧茹说她吹牛。
洗完澡,几个女人一起走进穿衣间,向晚观察谢晓涵,见她好像也没有不高兴,穿完衣服,她还举着一瓶雪花膏走到向晚跟前让她试,向晚不肯,谢晓涵就自己用手挖了一点抹在向晚的脸上额头上,就是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友好举动,让向晚决定做点什么。
出了浴室,向晚拽了一下谢晓涵,说有事跟她说,于是两个女孩故意走在最后面。
“晓涵”,向晚很懂得交浅不言深的道理,斟酌着措辞说:“咱们女性其实在婚姻中,一直处在弱势的一方,但我们不能逆来顺受,有任何不情愿的地方一定要说出来,因为身体是自己的呀,不能指望别人爱护。”
“你什么意思”,谢晓涵横眉看着向晚,“你是不是觉得他对我不好。”
向晚说没有,她只是在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如果冒犯到了谢晓涵,请她不要在意。
“你跟她们一样少见多怪。”,谢晓涵丢下这么一句话,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向晚想,谢晓涵真的是一个没什么城府的女孩,高兴和不高兴都写在脸上,李乘风要是对这样的女孩不好,那他连人渣也算不上。
一个恍神的功夫,程珣吃完了饭,他把饭盒拿到外面冲洗干净,又把昨天张小涛带来的柿饼,用温水洗好,坐到向晚旁边让她吃。
“程珣”,向晚拿了个柿饼,“我有两件事要告诉你。”
程珣问:“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好事,第一件,厂部通知我们下周过去选楼层,咱们马上可以拿到房子了,第二件,谢晓涵不是去上大学吗,原先她在广播站的工作将由我来做。”
程珣摸着她的后脑勺问:“那你还在维修组吗?”
“在啊”,向晚说:“就是每天晚上下班前半小时去广播室念念稿子,耽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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