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程珣说不用,他歪头看了看向晚,“你还有要嘱咐我的吗?没有我就走了。”
向晚想了想,然后又用十二万分认真的表情看着他说:“还有一件。”
程珣马上昂首挺胸的坐好。
多认真的态度,向晚真想马上给他发一朵大红花。
向晚说:“以后你要是在厂里碰到我,就用对待普通同事的态度对待我就可以,不要表现得那么,咳咳,亲昵,万一咱们被扣上小资产阶级的帽子,影响前途。”,还有一层向晚没说,程珣是作为可以教育好的子女进厂的,别人对他肯定要比对其他人严苛的多。
程珣不认为一对正在交往中的男女,有些不过分的亲密举动,是错误的,但他知道,向晚是一个女孩子,而且又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从来都是是非的中心,若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她遭受的伤害,肯定要比他厉害很多倍,这样一想,他就觉得他应该尊重向晚的想法。
“可以的向晚,我都答应你。”
程珣的态度让向晚心里很愉悦,至少这种愉悦在碰到李乘风前是一直存在的。
下班后,向晚骑着自行车回家,在经过崔家巷子时,被李乘风拦住了。
向晚问:“有事吗,李工?”
李乘风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外汇券递给向晚,向晚没接,因为向晚已经知道了李乘风对自己的心意,她觉得既然自己无法回应,就不应该跟人家不清不楚。
“不用了,李工,我哥哥已经买好了。”
“我拿都拿来了”,李乘风固执的让她收下。
“真的不用了,李工。”
她的态度足以说明了一切,李乘风觉得他好像什么都不必再问了,但他不死心,“你想好了,一定要跟那个腐化堕落的落后份子在一起?”
向晚气的简直想扇他,但她极力按捺住脾气说:“李工,请你学会尊重别人。”
李乘风轻蔑的笑了笑,她的目光从向晚的头顶一寸一寸往下扫,一直落到她的胸/口上,并且停在了那儿,迟迟不动,某一次,在他无意间听到别人谈论向晚的身体后,他对向晚的感觉就从爱慕变成了某种冲/动,他当时想,你们羡慕也没用,向晚早晚是我的,而且他觉得向晚根本没有理由拒绝他,他的出身、家世、品行、才貌,没有一样拿不出来。
可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个女人这么有眼无珠。
对,就是有眼无珠。
向晚不傻,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可当她握住车把想走的时候,李乘风一下拽住了她的胳膊,向晚打了个趔趄,自行车哐当一声砸在地上,这时恰恰有个路人经过,向晚说:“你要这样,对咱们都没好处。”,李乘风这才松开了她。
到了家,一直到吃完晚饭,向晚都没怎么讲话,临睡前她妈妈拿了一封信给她,向晚攸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是向东的来信。
她迫不及待的撕开信封,随信一起的还有一张七寸黑白照,上面的向东穿着一件小翻领的蓝色棉袄,背对着高高的钻井机,笑的特别灿烂。
向晚哽咽着说:“小东高了。”
“是呀,裤子都短了那么多,这孩子,也不知道给自己换件新的。”
读完向东的信,向晚在黑暗中盘算了一下,自己珍藏在小红盒里的布票还剩多少,应该足够给小东做两条平棉布裤子的,转眼就是春天,还得再给他织一件毛背心,另外,在外上班不能穿的太差,不然要被人耻笑,那就再给小东做两件确良衬衣。
向晚在脑海中想象弟弟穿上新衣的模样,肯定特别好看,谁让他的弟弟长得那么帅呢。
在进入梦乡之前,向晚又想到了程珣,她想早一点见到他,因为她有一件特别高兴的事要跟他说。
可令向晚没想到的是,她第二天一整天都没见到程珣的身影,向晚有点慌,怕他再跟上次一样,不声不响就走那么久,但这次程珣没有,他拜托一个室友给向晚带话,说他要去外面试航两天,临时决定的,礼拜五回来。
这一天,也是两人约定好的,去拜访向晚父母的日子。
到了这一日下午,向晚正趴在桌上写字,程珣敲门进来了,他背手站在向晚跟前,倾身朝她面前的笔记本上看,向晚见状,一下用手捂住了。
“父亲的修车摊……我记得你还写过妈妈的裁缝店,向晚,嘶,你们家,嘶,可真富啊”,程珣吹了吹被向晚拧红的手腕,“你是投给厂报的吗?”
向晚说:“左秋明一定要叫我写。”
“为什么他叫你写,你就写。”,程珣想的是,左秋明只是一个厂报编辑而已,又不是向晚的直属领导,她为什么一定要听他的话。
向晚朝外看了看,小声说:“还因为有稿费呀!”
“多少钱的稿费啊?”
向晚伸出五根手指头,“你不要跟别人讲,这是秘密,程珣,我给你看样东西。”,说着,向晚从口袋里拿出向东寄给她的那封信,递给程珣,程珣先看了看照片,说了句,你弟弟长得挺精神,接着就开始读信。
“亲爱的姐姐,见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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