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下或当着别人的面表露任何暧昧,也不需要宣誓主权,说明他们到底什么关系。池灿和李景恪是没有血缘关系,是存在令人想探究的特殊感情,比如池灿特别在哪里,能让李景恪不计过往恩怨,忍受这样一个麻烦跟在身边。
李景恪终归只会告诉别人,池灿是他的弟弟。
“如今这么好的哥哥不多见了,”唐殊拍拍池灿的胳膊,耸耸肩作了罢,“放心,以后你哥要是去北京看你,放假一定是不成问题的。”
他说笑完便走了,虽然对会客工作很不情愿,但依旧直往大厅屏风后的会客厅走去。
池灿心中嘀咕着,没收回目光,瞬间被李景恪拉了一把,去到隔壁办公室里然后关上了门。
“哥,”池灿跟着进来,看李景恪把合同放好后忙着收拾东西,不免出声问道,“你是不是可以下班了,我们等会就回去?”
“让你跟唐殊看电影,还真聊起来了,”李景恪边回手机消息边说,“聊的什么。”
“没聊什么,他故意挑拨离间。”池灿飞快回道。
他又补充:“他就说,你是不是为了我才一直单身的。”
池灿声音越变越小了点,不明显,李景恪紧接着便抬头看向了他,似笑非笑地开口:“你觉得呢。”
“是吧,”池灿背靠在门上,没忍住笑了一下,笑得嘴边那个不明显的酒窝都显出来,又笃定地替李景恪回答,“一定是的。”
“为什么?”李景恪问。
“因为你只有我一个弟弟,”池灿想了想,说,“而且一心不能二用,就算是想要出家,那也不能随便就为谁破戒吧……”
李景恪手里勾着钥匙串晃了晃,走过来托住池灿一边侧脸摸了两下,打开门后才凑近说:“还有哪个弟弟能像你一样啊,怎么不能是你最好骗,最会哭,抬抬眼睛就是在想怎么勾引人。”
池灿“啊”了一声,嘴唇微张。
“池灿走到哪里都有人喜欢,”李景恪对他的反应忍俊不禁,低声打趣他,“一直都是这么用的?”
远远看着,李景恪像在跟池灿说多么普通的话。
池灿下意识看了李景恪一眼,余光发现外面大厅有人经过,又飞快耷拉下去,闪躲开来。
抬眼就代表着勾引。
虽然为了达成目的和不自觉散发热情,他是经常有朝李景恪撒娇,按李景恪这么说也可以称之为故意勾引,但那也是他勾引了很久之后才起的效果,仿佛终于把李景恪捂热——以前的李景恪只会让他继续讨厌同性恋。
怎么现在抬一下眼睛就变成对谁都是在勾引了?
“我没有。”池灿辩解道。
李景恪揽上他的肩膀,带他往外走,边朝唐殊那边示意点头,边看向还在凝神思索的池灿,笑说:“想什么啊,快点走,等会儿晚点什么都看不到了。”
池灿站在工作室门口,免不了还是要抬眼去看李景恪,他说:“看什么?”
“你眼睛出毛病了?”李景恪敲他的脑袋,跨腿坐上摩托车,转身把另一顶头盔往池灿头上按。
终于等池灿爬上车来,李景恪往后在池灿身上拍了拍,随口一说般道:“去北京之前,先去看看新家。”
池灿骤然愣住,刚坐稳,摩托车就轰隆跑了出去。
他连忙抱紧了李景恪的腰,在夏天傍晚烟紫色的天空下和李景恪靠得紧紧的,他的声音被风吹得飞起来,“哥,什么新家?我们的新家?真的吗?你哪来的钱?不会是——”
他噼里啪啦问了一大堆,问题里似乎有李景恪不乐意听的,李景恪只是笑了笑,接着加快了车速。
在太阳落山之前,池灿稀里糊涂跟李景恪走进了一个看起来这辈子都住不起的高档小区,钥匙打开那扇门,里面还是水泥糊的草坯房,但粗糙的墙面上仍然流光溢彩,折射着光斑。
池灿走向阳台,脚步带起砂砾摩擦的沙沙声,仿佛还有远处那水面涟漪荡漾的细响。
阳光把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涂抹成金色。
李景恪靠站在墙边,见池灿在那里望着迟迟没动静,已经等得被照晒得眯起了眼。他不知道池灿到底为什么爱看这千篇一律的景色,哪怕没有鸟也能看这么久。
但阳光把人身上照得很暖,池灿如果愿意,他们可以在属于自己的新家里一直看下去。
池灿转过头来,慢慢走到李景恪跟前,抬起眼看着李景恪。
“看够了?”李景恪问道。
他懒洋洋说:“今年过年回来每天都有你看的。”
池灿默默点着头,停顿片刻,忽然踮了踮脚完全抱住了李景恪,悄声说的却是:“哥,我刚刚是在勾引你啊。”
李景恪抬手搂稳挂在身上摇摇晃晃的池灿,暗骂了一声,掰过池灿的下巴和他接吻。
新家里什么都还没有,什么也都终将会有,池灿将来风尘仆仆地回来,回到他和李景恪的家中,人和景色应该都不会有什么改变的,不多,不少。
那时的池灿应该也还会记得,这是他们在此处接的第一个吻。
也许真的是池灿先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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