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生活将永远不再被打扰。也只能这么相信。
日子是在一天天好起来的。
李景恪的新工作不知道钱有多少,但时间上一下子富足了起来,再也没上过夜班,到家时间比起池灿放学还要早。
池灿对此很高兴,每天都能把那句“哥我回来了”喊出来,一打开家门,仿佛随着嗓门闪亮登场。
过去也许对一个人来说很重要,过去千千万万个时刻才造就了现在这一具凡胎,但人不应该被过去困死,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池灿来到风城的第一个生日过得委屈又凄清,咬着牙谁也没告诉,今年他却自己也跟着忘了,到现在居然都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夏天溜走,又来到了秋天。
他倏地发现时间完完整整转了一年多,自己居然也无从得知李景恪的生日在哪天。
李景恪难道从来不过生日吗?还是从来没人给他庆祝过生日?
池灿当然不会去问,密谋良久之后,他终于在这天李景恪去洗澡的时间里偷偷翻开了他哥的外衣口袋,从钱包里找出身份证看了,十二月七日,寒风凛凛的冬天。却不一定是李景恪真正的生日。他盯着那上面的证件照呆了一瞬,李景恪那时候头发比现在长,他感觉李景恪像录像带里那样,阴冷的眼神也正盯着他,犹如真的置身寒冬里。
淋浴头的水关了,池灿急急忙忙塞回钱包复原。心理原因,他还拿手熨了熨李景恪本就不平的外套衣摆。
这天是周末,池灿早上听李景恪随便带了一句,说晚上要带他出去跟人吃饭,下午他甚至没去杨钧家,一个人兴奋地做了一下午作业,就等着李景恪回来。
李景恪前两天去了趟瑞丽,回来之后也没来得及休息,他洗完澡出来,走到床边,垂眼看着床头的枕头之间。
盖着被子露出个脑袋的小熊身体歪斜,池灿的被子也铺得很草率,褶皱堆叠,自己一个人睡的这几天大概睡姿狂野,自由自在。
李景恪伸手扯了一下被角,抖平褶子,不过小熊玩偶这下连脑袋都被盖住了,陷入彻底的黑暗。
池灿等李景恪换衣服等不及,拿着李景恪挂在椅子后的外套殷勤又不露痕迹地找了过去,李景恪正站在衣柜前拉开滑动的柜门,像是想了一阵要拿什么,却从隔板一角抽出一件摆放在原处的衬衫。
衬衫是白色的,并不常穿所以压在靠里的地方,看起来却有些多余新鲜的折痕。
“换好衣服了么,”李景恪从余光里看见了池灿,开口说,“晚上风大,会冷。”
“换好了,”池灿眼睛直直盯着李景恪将手里那件衬衫重新放回去,手指紧张地捏了捏李景恪的外套,“哥,你的衣服”
“这几天一个人睡得好吗?”李景恪问道。
池灿“啊”了一声,支支吾吾说:“不是很好,”他接着补充,“但我没哭了,每天写完作业都背了书。”
李景恪关上柜门,拿过外套穿上,笑了一声对池灿说道:“不是很好,所以不仅要抱着小熊睡觉,还要偷偷翻你哥的衣服穿啊?还做了什么坏事?”
“我没……”池灿蹙眉想李景恪难道是福尔摩斯,有些难为情地张了张嘴,低声狡辩,“没做什么坏事了。”
他只是很想李景恪,晚上一个人有些害怕,所以检查完门锁后要偷拿一件李景恪衣柜里的衣服和钻进被窝抱住小熊。他早上醒来时总是和那晚一样难受,试着碰一碰,就更想哥哥了。
但池灿不敢告诉李景恪,他体验过被拒绝的感受,终究也害怕起再被拒绝。和舔舐伤口、发泄情绪般的亲吻相比,也更令人难以启齿。
这肯定就是李景恪口中的坏事。
池灿不知道李景恪会不会跟他一样,也许不会,也许跟他不是一回事,可还是想问,没过脑子就问了:“哥在外面,有没有跟别人做什么坏事?”
李景恪看着他,伸手从他后背碰到颈脖,让他把背挺直,然后五指揽住池灿的肩膀,笑着说:“做得可多了,你要不要猜猜。”
即使知道李景恪说的可能是玩笑话,对的是谜语,池灿也突然不是滋味起来,自找没趣。
他闭着嘴巴没回答,感觉李景恪还在看他,缓缓抬起头,李景恪身形高大,他仰着脖子觉得这之间距离好远、忽近忽远,于是抿着嘴角笑了一下,不知道笑得好看不好看。
李景恪也没再说话,领着他一起出了门。
这回李景恪的摩托车不是跟罗杰借的,而是沈老板工作室里的摩托,公家车,但性能极佳,价格不菲,是摩托发烧友才会费钱买的东西。
让多穿点衣服果然没错,池灿重新让自己开心起来,两腿夹紧靠在李景恪身后,喜欢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第一次伸直上半身迎风张开了手,没有完全暗下来的天色带着蒙蒙烟粉色,日落那头色彩瑰丽流金,云层浩浩荡荡和他们同一方向滚动。
李景恪反手拍了他一下,他到底有点怕,另一只手紧紧抱住李景恪的腰。
晚上的饭局算是半私人性质的小聚,也算犒劳,瑞丽的事处理完后可以轻松一阵,沈礼钊请客,让李景恪带上弟弟一起来,免得还要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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