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都叫背叛。
池灿没在家里看见李景恪,发自本能地心慌地想出去找,唯一能做的却只有等,他一个人呆滞地坐在床尾,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画面。
丁雷说你们没有相同的过去,也不会有相同的未来。
到天色吐白之时,池灿意识逐渐模糊地蜷在地上睡着了,直到靠近马路的那扇门突然哐当一声沉闷的响,池灿瞬间惊醒,想也没想地爬起来打开门。
巨大的黑影登时笼罩下来,那一瞬间池灿忽然有着流泪的冲动。
李景恪撑墙歪斜着上身站在门口,池灿声音沙哑地想叫哥,李景恪已经先一步闯进来,一把将池灿拖到床上反手扣紧按住,一只手掐住了他的后颈。
池灿喊不出来,心脏都扼在喉咙口,发着抖地趴在床沿,感觉李景恪抽出皮带,压下身来。
他闻见了浓重的血腥气味。
“池灿,”李景恪叫了他的名字,粗糙修长的手指按死他的脖子,两具冰冷的躯体之间才生出一点热来,“我的好弟弟。”
李景恪揪着他后脑勺的头发,拍了拍他的脸,池灿记得李景恪这个动作,但现在更像轻佻地抚摸。声音从耳后传来,“是我小瞧你了。”
“哥……”
就在池灿忍受着疼痛闭上眼不再做出任何反抗时,李景恪骤然松开了他,抽离迅速,一丝力气都不剩地躺倒下去。
池灿心头重重跳着,忘了害怕,手脚木讷又急切地寻着血腥之气翻身过去,摸到了李景恪的满头冷汗。
李景恪一把攥住了池灿的手,说:“滚出去。”
舔舐的吻
李景恪的声音不大,并不强硬,像一句平常话说出口,但仍然直直钩扯住了池灿的耳后神经,拉弦一样磨着。李景恪也没有看他,让他滚出去,看起来对他此刻表露出来的乖顺或关心已经无所谓在意,只想让他立即停止,连一点触碰都感到厌烦。
池灿被迫停住了,无措地跪坐在床上呆呆看着李景恪,膝盖下不小心压着那根质地坚硬的皮带也浑然不觉。
但李景恪抓着他的手忘了放开。
池灿的手臂悬在空中有些发酸,他动了动指尖,执拗地想再看看李景恪到底怎么了、身上有没有伤,才往外抽手,就被李景恪更大力地攥紧。
“你是不是受伤了,丁雷他把你怎么了,我只是”池灿声音干涩,轻到几乎只有气声。
不知道有没有被听见,李景恪呼吸很重,没有说话。在池灿握着李景恪的胳膊再一次尝试缩回时,池灿无意按到了李景恪的右手手背,顿时满手湿湿黏黏。
李景恪大概吃痛,一下甩开了他的手。
他被推得上身歪了歪,低头去看。
黑夜之末依然视线模糊,池灿看见自己的手心沾上了红色,但血是半凝固的,不会一滴滴往下掉了。
忽然有种钝痛从皮肤传染,再从心口冒出来,随着血液流过他冰凉麻木的全身。
“你手上的伤口……”摸到的李景恪的袖口也是湿的,池灿一下发了急,扯着李景恪外套喊道,“你在流血,别睡了李景恪,你先起来——”
李景恪皱起眉头睁开了眼,撑着另一只胳膊坐起来时咳嗽了一声。池灿伸手去扶,李景恪撩起眼皮看向他,停顿片刻后扯了扯嘴角,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池灿愣了愣,慢慢收回了手,紧抿嘴唇半晌,然后垂下眼角发红的双眼,磕磕绊绊低声说:“你现在不想看见我,我会滚的,只要你先起来……”
他们的家门在刚刚并没有关紧,门外吐露着逐渐半明的天光,时有一辆辆汽车从马路上驶过,那群羽毛漂亮的小鸟照常栖落在柳树枝叶间,开始叽叽喳喳讲话唱歌。
李景恪沉默地站起身,任由门敞开着,径直去了杂物柜的抽屉里拿绷带和消炎药,又到桌前坐下,只当屋子里没有第二个人。
池灿挪动两条腿下了床,还是忍不住看着李景恪,叫了他一声,哽着嗓子说:“我不是叛徒,不会背叛哥的,假如……如果能回到当年,他们都不替你说话,我会帮哥哥说的。”
李景恪握住水杯的手顿了顿,脸上表情不显地望过去,看着池灿失魂落魄地穿上鞋往门外走。
池灿身上是件没换下来过的校服,身影看起来很单薄,最后轻不可闻地替李景恪合上了门。
走到外面,池灿咬了咬唇,忍不住大声喘息起来,深吸一口气,鼻喉间沁凉冰人。他一直攥紧了手,现在低头再看,李景恪手背上流出的血在他手心已经干涸,泪水掉在上面就变成惊心的鲜红。
掺着眼泪的淡红的血水顺着流进脉搏,染在池灿新买的表带上。
前一天在池灿心里还有些讨厌、把自己看得并没有那么重要、可以随时舍弃他的李景恪,处置叛徒时连眼睛也不会眨一下的李景恪,没有应答他想要回去的乞求,但依然让池灿平安回到此地,眼睛里装进从前觉得一成不变但也是最熟悉的黎明。
池灿本应该在看过录像带后感到害怕,可他突然觉得李景恪也不聪明,是个傻瓜笨蛋,否则怎么会为了他这么一个差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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