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池灿声音很轻,有些哑地开了口,“你看过我给你的演讲视频了吗?”
他突然地问道,学着握住了李景恪的手,让李景恪更紧地捏着他,他感觉他的皮肤上真的留下了李景恪的手印和痕迹。就像他写字留标记一样证明着什么。
李景恪愣了一瞬,说:“等会就看。”
池灿仰头看向李景恪,李景恪低着头,他站起身时李景恪松开了手,自然也让开,打算先去换衣服。他身上有很重的烟草味,比李景恪自己一个人抽烟时浓得多,大概不太好闻。
“我看见你跟程言宁在一起了,”池灿见李景恪一下离他显得突兀的远,终于说,“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李景恪解皮带的手停下来,顿时眯起眼凝视着池灿,低声轻笑:“是不是又怎么样,我不是你唯一的哥哥了么。”
池灿忽然怔着心悸了悸,脸颊莫名发烫,喃喃说:“可我没有怪癖。”
他矛盾地贴近了李景恪,因为没有怪癖,所以靠近的时候希望李景恪不用躲开他。
李景恪任由他抱着,像是这一天之后的某种补偿。
池灿这么想着竟然偏过头,把自己的嘴唇凑上去贴在了李景恪的喉结和颈侧,心中偷偷颤抖。
同性恋
李景恪把池灿从身上拉开的时候,脖子上那点冰凉柔软又带着氤氲鼻息的感觉也跟着远离,转瞬即逝了。
他垂眼看下去,池灿脸颊边上那个凸起的蚊子包仍然没消,微微发红,莫名显得突兀又好笑。
也许因为是池灿,刚刚做出这样的举动并不应该让人觉得奇怪,对于池灿而言,想要从李景恪这里获得从前一直都有的注视、夸奖和拥抱,都是合情合理的。虽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很好地表达情感,但池灿无疑大胆又热情,和他身上的外套一样明晃晃,灯泡照着也映上了金色的光,像包了层彩纸的糖果。
池灿仍然靠得很近,李景恪按了按他的脸,没怎么当回事。
哪怕池灿把今晚在他哥哥身上的所见所闻称之为怪癖。李景恪只是微微挑眉,捏着池灿的手臂放回他身体两侧,彻底抽身开来打算径直往厕所去。
然而见到池灿睫毛扑扇两下一脸更加失落茫然的样子,他松开池灿,停顿片刻,忽然改变了主意,将皮带搭扣草草系回去然后拉开椅子坐下,开口说道:“什么意思?”
池灿一被问就回过了神来,面对李景恪要跟他来真的说道说道了,又只想逃避。
他说不过李景恪,也可能是吃人嘴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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