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过三
天气一天天热起来,风城随之进入潮湿的雨季。
池灿站在入学两个星期的新教室门口,看着外面的飘雨庆幸还好早上出门带了伞。
一个暑假眨眼过去,池灿已经是风城第一中学的新高一学生。
说起升学考试,他在以前的学校成绩确实不太好,不过来了风城的这几个月里娱乐项目骤减,池灿每天回去坐在李景恪对面除了学习只有学习。
从三月节经历了那场赛马之后,池灿身上的酸痛过两天就好了,可未决的事情仍然悬在那里。
这期间池灿度过了自己十五岁的生日,他第一次没有蛋糕没有礼物没有祝福的生日,因为池灿并没有告诉任何人。那天他跟李景恪去了家具厂写作业,回来路上李景恪给他买了根烤乳扇和一份烤洋芋,他一个人在心里便悄悄把生日给过了。
这一次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忍着没有再哭,而是趁李景恪没注意,往旁边的床上挪了一点。
从他学会看眼色并想做李景恪会喜欢的弟弟那一瞬起,好像离长大就真的已经不远。
而这自然也能让一个不爱学习的人,不得不停止在课桌上浪费时间开小差。
池灿给自己划的那个学习区仿佛是拿金箍棒给自己画了个圈,一分心乱动可能就会对上李景恪的目光。李景恪其实从没有强迫他的意思,可能只是随意扫过一眼,可越这样越令他想证明自己,来了点斗志强制自己继续坐下,保持屋子里的安静状态,欲哭无泪地吃下学习的苦。
最后池灿虽然成绩也就到平平中上,但考试超常发挥了一把,仅凭自己努力升学念个不错的高中还是毫无悬念的。
因为风城很小,池灿在初三最后两个月交到的好朋友大多也进了风城一中。
他和段雨仪很幸运的同分在2班,而杨均则在6班。
他们对位于古城里的风城一中早就熟悉,这里离他们的初中学校走路不过二十分钟,回家甚至还近了不少,一切仿佛都没怎么变。
得知池灿考上了高中,李景恪当时看了看他的成绩单也没说什么。池灿书包都没来得及放下,觑着李景恪追问怎么样,假装不懂风城一中是好是坏。
李景恪好像很喜欢揉他的后颈和头发,随手摸一下弄得池灿心里跟架了只鼓一样扑通不停,莫名更喜欢被触碰。
不过李景恪只是经过他,哼笑一声收回手去了门边换鞋,他给池灿做了晚饭留在锅里,又要独自出门。
“考上哪个去哪个,都挺好的。”
李景恪看了看他,调笑说:“还好没有原形毕露,每天学习不是在装样子。”
“怎么会呢,”池灿捏着那张成绩单,眼睛还是那么亮,手指蜷了蜷反驳道,“我可努力了。”
池灿原本以为能得到一句表扬。
他有点失落,但知道李景恪是会送自己去上学的,暑假期间李景恪虽然如常上班只留他一个人在家,不像曾经池灿认知里毕业后的假期是特别的、缤纷多彩的,但池灿发现这种平静的感觉也不差。
他一直在暗暗思考的丁老板,仿佛只是生活里出现的一个短暂意外。
这天班里要收学杂费,放学后队伍排到了门边,池灿把早上李景恪给他的三百块钱交上去,找零回来二十多块揣兜里,背上书包跟段雨仪前后出了教室。
段雨仪家跟他们回去的方向相反,但她忘记带伞了,还是跟着池灿一起去6班找了杨均。
天空下着连绵细雨,滴滴答答响个不停,几个人在教学楼的屋檐下掰扯好一阵,杨钧把自己的伞一股脑塞给段雨仪,然后挤到池灿伞下嘿嘿笑道:“咱俩共个伞!”
池灿对他那点心思清楚得很,一脚踏在浅水洼上,努努嘴没说话。
“今天你们班作业多不多?”杨钧揽着池灿,边走边嘀咕,“真是烦死人了,我跟你们分不到一个班就算了,居然跟池文鹏在一个班,今天就是他上课讲话害得我们作业都变多了。”
“还好吧,”段雨仪绕到池灿这边,拍了拍他,“池文鹏还来找过你麻烦么?”
池灿愣了一下,有些得意地说:“他才不敢来了呢。”
“他有他哥罩着,”杨钧插嘴说,“啧啧,他哥管他管得可严了,天还没黑就有门禁!”
“你别胡说,没有门禁,是怕晚上不安全。”
“你哥说东你敢往西么!”
“杨钧你再说,你再说,我就把你喜欢——”池灿扬高了声音还没把话说完,杨钧就吓得要去捂他的嘴,池灿一躲手里的伞便歪了,剩下一个段雨仪不明就里,赶紧跑开两步怕水溅身上。
“我不说了,不说你哥坏话了行了吧!”杨钧先笑嘻嘻讨了饶。
池灿在打闹中脸有些发热,心里其实又暗暗欣喜,他的朋友们都知道他是李景恪的弟弟,是有人管的。池灿让风吹了吹才逐渐冷静下来。
“你们真是,”段雨仪转而问道,“对了池灿,下个星期公开课演讲比赛你报不报名?”
她们一出校门就是古城街上,周围各种各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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