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只能看着幼儿园其他小朋友的糖果咽口水。只有喻闻景,每次和林娓见?面时,会给她带一小把各种各样的水果软糖。
喻闻景不常来,她只能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仅有的几颗糖果,就怕吃完之后没有了。
有一次喻闻景连着一个星期没来,她又只剩最后一颗草莓味,便?舍不得碰,想要等?到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吃。没想到杨芸芸居然趁着她午休时,把她藏在枕头下的糖偷吃了。
小林娓迷迷糊糊睡醒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气哭了,反应过来后就追着杨芸芸咬。之后,林娓只要见?到杨芸芸就张口要咬人?。直到被?老师和家里人?教?训这样是不对的才改掉,不过对着杨芸芸依旧没有好眼色。
杨芸芸俨然也回忆起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抱着手臂,没好气道:“林娓,你至于吗?吃你一颗糖,从幼儿园说到初中,现在是不是还打算翻旧账啊?”
安城就这么大,好的学校无非也就这两所。从幼儿园到初中,林娓和杨芸芸每次都能在一个学校遇见?。而林娓每次都能隔着人?群准确无误地瞪杨芸芸。
杨芸芸实在怕了,在高中的时候,特意避开了和林娓一个学校,上?大学后两人?分别去了不同的城市,更是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林娓瞪着杨芸芸:“至于,谁让你偷我糖了。”
杨芸芸现在长大了,脾气也跟着见?涨,昂着头,趾高气扬地看着林娓:“你那糖是镶金了还是戴玉了,你说个价,我陪你行吧。”
那糖既没有镶金也没有戴玉,它的价值就在于那是喻闻景给她的。
更何况林娓也不是缺钱的主儿,只是宝贝了许久的东西被?其他人?占了去,心里多多少少不舒服。
她没给杨芸芸好脸色:“你赔不起。”
林娓这句话极大程度戳到了杨芸芸敏感?的内心,一脸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我赔不起?”
“你知道我老公是谁吗?我会赔不起你,你等?着。”
说着,她拿出手机。
喻闻景最开始正倾身听?身边人?谈话,一眼就注意到林娓那边的动静。起先,他没太在意,后面见?林娓对面那人?神色激动,两人?似乎起了争执,便?多加留意起来。
但他观察了一会儿,见?林娓神色轻松,不像是被?欺负的模样,便?没有上?前。
倒是从别桌过来敬酒的程守洋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看到手机上?的备注,眼皮一跳,立马背过身去接听?:“老婆,怎么了?”
这么多年,杨芸芸依旧说不过林娓,又实在气不过,下意识就是找人?帮她撑腰。
她冲着手机那边的人?发脾气:“你人?呢?没看到你老婆被?人?欺负了吗?还不过来!”
杨芸芸嗓门大,程守洋周边不少人?多听?到了,看向?他的表情多了几分玩味。
程守洋知道自家祖宗的脾气,也顾不得周围人?怎么看他,下意识四处张望,搜索着杨芸芸的身影。
看到杨芸芸后,他放下酒杯就准备过去。
此时,一直没出声的喻闻景重?重?地放下手上?的杯子。
高脚杯与餐桌相互撞击,发出一声清脆地响声。
顿时,餐桌上?所有人?都噤声,朝喻闻景看去。
就连程守洋也看了过去。
喻闻景放下酒杯后,脸上?还挂着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反而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格外地冷。
他望着程守洋,不冷不淡地开口:“小朋友的事,我们就别掺和了。你说是吧,程总?”
程守洋虽然?不是做生意的料, 但也不是傻的,立马就明白了?喻闻景的意思。
他抿了?一下嘴唇,朝杨芸芸的方向望了?两秒。最终一咬牙, 最终做出选择:“喻总,你?说得对?,我敬你?。”
喻闻景接下这杯酒。
杨芸芸等了?两分钟都没能等来程守洋, 逐渐开?始变得暴躁起来。
林娓也不想陪着杨芸芸继续等,白了?她一眼, 走了?。
她现在?宁愿去喻闻景旁边听那些人的奉承, 也不想和杨芸芸浪费时间。
杨芸芸本来正准备重新给程守洋打电话, 余光里看到林娓离开?, 立马追了?上去:“你?去哪儿啊?我老公马上就过来了?。”
林娓充耳不闻, 甚至加快了?脚步。
她不懂, 杨芸芸为什么执着要让她老公过来。
杨芸芸一直跟在?林娓身后?, 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喻闻景旁边的程守洋。她加快脚步,超过林娓, 走上前,一巴掌打在?程守洋后?背:“你?死哪儿去了?!刚刚没听到我说我被欺负了?吗?”
顿时,所有人都停下动作,一脸看戏姿态地朝杨芸芸望去。
程守洋抓着杨芸芸还要继续打人的手,委婉提醒:“芸芸,注意影响。”
杨芸芸扫了?一眼周围看戏的众人, 这才停手。想起什么,她重新看向林娓, 指着程守洋, 介绍:“这是我老公。程氏的接班人。”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