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陆云萝对这位龙阎只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认为他是寂无绝。
那么在这个回答之后,她心底已经百分之一百的认定为他就是寂无绝了。
“不过,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寂无绝看了看她。
“你问。”她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刚才在玉公子的府上你们两个到底谈了些什么?”
陆云萝微微一笑,对于他知道她去了玉公子那边一点也不意外。
毕竟他们三家都是连着住在一起的。
有什么动静很容易就知道。
她的目光紧紧的锁定着他,“玉公子跟我说,我爹是被冤死的。是某人……杀错了人!”
话音刚落,寂无绝倒茶的手一顿。
幽深的双眸如同寒冰一般瞬间投向对面的陆云萝。
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房间内的温度骤然下降。
陆云萝抬着头,毫不退却的迎上了那双寒意逼人的眸子。
屋外的风越来越大。
甚至已经稀稀拉拉的开始下起了小雨。
房间内。
陆云萝毫不退让。
就在她以为寂无绝要发怒的时候,只见他收回了寒意逼人的目光。
良久之后才问道,“你也是这么认为吗?”
“我相信我爹的为人!”
这件事弄不明白,她这辈子都无法放下。
这是杀父之仇啊!
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何她一直没有强烈的复仇欲望。
可她知道。
她要还丞相府一个清白。
她的目光直视着那位戴着面具的龙阎。
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
可惜,除了一脸冰冷之外,再没有其他。
“来人,送陆公子回府。”寂无绝沉声说道。
陆云萝起身,将披在身上的外套留下。
他脸一沉,“披上。”
陆云萝不听,直接跟着过来侍卫往外走。
寂无绝似乎有些恼怒。
一把抓住她,强行用自己的衣服把她裹了起来。
末了觉得还不够,拿过一旁挂着的斗篷又包了一层。
还是那种连胳膊带腿都包在里面的那种。
陆云萝一脸黑线。
这家伙把她裹成这样到底想干嘛?
她现在被裹的腿都迈不开了。
身子一轻,直接被他拦腰抱在了怀里。
脚下轻点,翻过围墙。
亲自把她送回了房间。
临走时,他忽然停下。
“相信我,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银霜姑娘,你别跑啊
寂无绝走了。
陆云萝一脸黑线。
你丫好歹也把她身上的这些衣服弄下来啊。
她被裹的跟个粽子一样,手脚都没办法活动。
也不知道他怎么包的,裹的这么紧。
费了老半天的劲才挣脱开。
将那两件衣服丢到一旁。
想了想又拿到空间去了,省的那丫头看到了又要问个不停。
脑海中又浮现出寂无绝临走时说的那句话。
眉头微微皱起。
听语气似乎并不像是骗她的。
可若不是她看到的那样,那真相又是什么呢?
次日。
上原州某个县城偏僻的乡下。
这里是墨氏一族的祖宅之地。
传闻,墨氏一族掌握着精湛的工匠技术,他们族人每一位都是手艺精湛高超的工匠。
他们天生就对手工发明创造这一块有着得天独厚的才华和优势。
无论是外面广泛使用的刨子,斧子,石碾等等等等一系列农具或是云梯,曲尺这样的常用工具无一不是出自墨氏之手。
可以说,流通在外几乎能叫得上名字的东西基本上都是从墨氏一族流传出去的。
这一日。
墨氏的一位老族长正在潜心钻研一种能够使谷物脱壳的农具。
只是他是试了好多次都找不到任何的头绪。
无奈之只好在附近的村落转悠了起来。
村落里有一家姓杨的人家,前阵子专门去了康县一趟,听说昨晚刚回来,准备这次在县城好好的开一家酒楼。
墨老族长转悠过来的时候,那位刚从康县回来的杨林正坐在门口翘着二郎腿给大家伙讲着这一路上的新鲜事。
尤其是关于农商会的。
即便他们这里是偏僻的乡下,但是因为同属一个州,对于这个农商会的大名也有所耳闻。
大家都兴致高昂的听着这杨林讲着。
墨老族长也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他们这一行,有时候少不得得了解一些外面的新鲜事物。
“我跟你们说,这康县推出的土豆和玉米,那味道真的是绝了,而且居然还有一种特别辣的东西,这种东西放在菜里,又过瘾又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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