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青野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准备这么走回去?走一个月也出不了山吧!”
叶悠悠硬邦邦道:“谢谢你救了我。只是杀了温曲,你就要被一个神明追杀了。”
“都城主想要找到杀人凶手,是迟早的事情。”
“你不要我的酬谢,那么大难临头各自飞,你死在都城主手里之后,我会为你祈福的。”
她吸了吸鼻子,“所以你可以走了,我一点也不想被你连累。”
南宫青野皱眉。
他懒得跟她说太多,一把打横将她抱在怀中。
“你变脸的,未免太快了。”
他抱着她,她穿着他宽大的衣衫,抱在怀中的时候,愈发显得瘦瘦小小。
长发湿润,披散在身后,乌黑似墨。
叶悠悠蹬了蹬腿,他的力气很大,根本挣脱不了。
“你放开我!!”
遥远的天际,曙雀终于驱散了黎明的黑暗,洒落冷透的微光。
光穿过晶莹的水珠,将高大的冷杉树的两人身上,笼罩上细细密密的光影流沙。
两队人马正正好,共同见证了这一幕。
叶父叶母:“……”
都广野上神以及他的兵团:“……”
……
场面诡异静谧。
南宫青野泰然自若地将叶悠悠抱得更紧些。
叶悠悠被这么多人看到她穿着男子衣衫,长发披散,顿时绝望地将头埋在南宫青野怀中。
被这么多人看到她这种闺中作态,日后真是没脸见人了!
南宫青野歉意看向叶父叶母:“让你们担心了。”
他微微颔首,向都广野示意:“只是一些夫妻间的小情趣,让你们见笑了。”
他的态度打破了僵持。
这两队人,一队是草族,已经寻了他们整整一夜。
另外一队是都广野率领的军团,他们在山中寻了许久,始终没有发现战神南宫青野的踪迹。
都广野的脸色很差。
他忙了半天,没找到战神的踪迹,亦是不知道战神南宫青野为何突然显露须臾的真身。
温曲不知道为何,连魂魄都无存,他根本找不到任何痕迹。
现在一无所获,还要在这里看草族小夫妻的情趣……
他冷哼一声,嘲讽道:“你们草族倒是真有本事,不愧是被母神厌弃的族类!刚刚新婚,便放肆到一族人来找你们!”
都广野挥手,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离开了。
南宫青野眯了眯眼。
怀中的女人挣扎的剧烈。
她抬起头来,向着叶父伸出来手:
“爹,我想回家。”
她依旧不看他,脸色冷淡:“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叶父背着叶悠悠,与叶母一同离开。
周围人都离开了。
森林里恢复了寂静。
无声无息间,戈阳波出现在南宫青野身后。
南宫青野抬手,一道小瓷瓶:“温曲只留一道残魂,想办法复原一部分,都广野的事,他知道的最清楚。”
都广野身为上神,自然能召唤到温曲的残魂,魂灭之刑罚可让天地间再无法追查温曲的踪迹。
而手中留下一魄,他自有方法让温曲死了也能开口。
戈阳波恭谨接过:“是。”
看南宫青野要走,戈阳波道:“殿下,您跟嫂夫人……”
南宫青野的眼神须臾凌厉,戈阳波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您真的很讨厌叶悠悠吗?”
想要摘取殿下这朵高岭之花的,前赴后继,数不胜数。
殿下对待叶悠悠的方式,与对待那些女子的方式一模一样,快狠准的处理,令人难堪的羞辱。
不留余地。
“不过又是一个想要爬床的女人。”
南宫青野毫不意外。
他对叶悠悠的耐心,委实过于高了。
今日她的举动,让他觉着,不过又是一个这样的女子。
戈阳波处理过很多想要爬殿下床的女人,他对于此事毫不意外,那些女人心知肚明,爬上战神殿下的床,日后便成为天界的人上人,权势地位触手可得。
只是,他觉着哪里不太对。
他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关键点:“可是,叶悠悠不知道殿下您是殿下啊?”
戈阳波道:“别的女人是因为您是殿下,唯独她,不知道您是殿下。”
他的话有些拗口,南宫青野听懂了。
南宫青野:……
他的脸色阴晴不定。
他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如今的他,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一个身无分文的男人,连租房的钱都是叶悠悠付的。
他们刚搬去小院的时候,家徒四壁,床单被褥都没有,是叶悠悠用了攒了好多年的微薄积蓄,一点一点置办的。
这些时日吃穿用度,桩桩件件,都需要钱。
叶悠悠从未开口问他要过一块灵石。
在叶悠悠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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