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力,那便一定是娘亲看在娘子的份上,在天上顺便也庇佑着我,所以我才能一直顺遂至今,平平安安。”
……
怎么会有一个男人,这么会说讨人喜欢的话?
公孙遥成功被他逗得破涕为笑,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全沾在了他早就被哭湿的衣襟上。
李怀叙又轻抚她的后背,过了良久才劝她道:“好了,娘子若是还想再陪娘亲说说体己话,那咱们就再在这里陪娘亲多坐一会儿,若是不想,我瞧这边山脚下就有寺庙,咱们去庙里,为娘亲祈福祝祷,好不好?”
“好。”公孙遥拖着浓厚的哭腔,满脸晶莹剔透地看着他。
李怀叙也被她的样子成功逗笑,拿起帕子一点一点替她擦拭下脏兮兮的脸庞。
“李风华,你背我下山。”
“好。”
李怀叙任劳任怨地收好帕子,又背自己娇气的妻子下山。
下到山脚下的两人,手牵着手在寺庙中上了三炷香,全都是为江氏祈福。
待到马车回城的时候,公孙遥才彻底擦干净脸颊上的泪珠,拉着李怀叙的手,突然又道,想再去看看自己从前住过的小巷子。
李怀叙自然依她。
狭长的巷子与从前其实没什么不同,入了冬的时候,阳光便变得格外珍惜。
公孙遥裹紧了披风,细数着墙上几十年如一日的青苔,在李怀叙的陪同下,一步一步往巷子的深处走。
她还记得她们曾经住过的那一间小院,就在前面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
“爹爹,为何最近卖糖葫芦的阿公迟迟都没有来?”
小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跑出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正回头仰着脑袋望向自己的父亲。
公孙遥在须臾之间驻足,看见小姑娘的父亲随后也从那扇门里走出来。
“兴许是最近天实在太冷了吧,囡囡想吃糖葫芦了,爹爹带你上街买去。”他蹲下身,一把将女儿抱起来,浓密的胡子轻轻蹭着女儿娇嫩的脸颊,逗得她咯咯直笑。
“还吃,还吃,牙都还没长齐呢,全蛀光了,我们今日是去看望外婆的,不许调皮,不许贪吃,明白了吗?”
院子里最后走出一个女人,手中提着一个碎花布盖的篮子,边数落着女儿同丈夫,边回身将院门锁好。
她的女儿还在闹:“我就吃一颗,就吃一颗糖葫芦就好!娘亲给我买嘛!”
“你只吃一颗,那剩下那么多颗谁吃?我可不吃你剩下的东西!”
“爹爹吃,爹爹吃!”
公孙遥怔怔地站在原地半晌,即便那一家三口已经走出去老远,却仿佛依旧能听见他们嬉笑日常的声音。
“娘子?”李怀叙不知不觉又攥紧她的手。
公孙遥抬头,看见比自己高出一个脑袋的丈夫。
他的眼神关切,是她唯一的依靠和归宿。
她吸了吸鼻子,再度依恋地靠进他的怀里。
“李怀叙,你今晚再努力一点好不好?我真的,真的好想要个女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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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长安(小修)◎
钱塘之行一共持续了五日。
因为公孙遥的话, 李怀叙每日夜里都拉着她,叫上两三趟, 甚至是更多的水。
公孙遥逐渐又后悔起自己没遮没拦便说出口的话, 每每精疲力竭之时,想的都是第二日一定要带他更多地出去走走,消耗完他的体力。这样, 他晚上便不会跟只哈巴狗似的, 怎么赶也赶不走,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了。
她带着李怀叙, 白日里穿行在大大小小的街巷里,无知无觉间,便几乎将整个钱塘都逛了个遍。
冬日里行船冷, 但路过一座干枯无花的荷花池时,李怀叙还是看出了她的心事, 愿意主动陪着她泛舟其间, 叫她伏在自己的膝头, 回想起从前在这里同娘亲生活的点点滴滴。
还有,同公孙云平。
公孙遥也是带着李怀叙七拐八拐地走了许多条街道, 才意识到当初她曾同公孙云平还有娘亲一起住过的宅子, 其实就在她和李怀叙如今的宅子背后,走路不过一刻钟。
可那座宅子, 如今也早已是他人的居所了。
李怀叙陪她站在巷子口,远远地对着那座宅邸看了许久,最后看见眼前一团浓白的雾气,身边人好似释然, 又好似还是带着不得已的惆怅, 道:“我看完了, 走吧。”
走吧。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终于带着斩断所有的勇气。
李怀叙垂眸,只看见公孙遥明朗的笑,映在冬日难得的暖阳下,闪闪发光。
他抬起手,突然扯了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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