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居然还叫他说的有理有据。
公孙遥想去扯他的脸皮,忽而又意识到,他方才,是在叫她的生母叫娘亲?
她怔怔地看着李怀叙,在他脱口而出这个称谓之前,是从不曾对他抱过这等希望的。
也不是,是她还从不曾考虑到,李怀叙究竟该称呼她的娘亲做什么。
母亲吗?这不妥当,毕竟赵氏才是她名义上的母亲;可是叫娘亲呢?这得显得他堂堂一个皇子,有多卑躬屈膝。
可他真的叫了。
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就这么堂而皇之的。
她怔愣过后,嘴角咧开更大的弧度,早上抹了明艳口脂的嘴唇,贴在他俊俏的脸颊上。
李怀叙一脸莫名地看着她。
“奖励你的。”公孙遥眼眸含笑道。
“奖励我?”李怀叙是真没意识到自己给她带去了多大的欣喜,摸着半边脸颊思索半天,最终选择快乐至上。
他揽着公孙遥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
“娘子,马车起码还得驶两个时辰才能到下一个驿站……”
“你想得美!”
公孙遥眼明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将他未能说出口的心愿扼杀在了沉默的摇篮里。
作者有话说:
老九:马车!
迢迢:虎狼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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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
从江州到钱塘, 两人一路坐马车坐了有三四日。
过钱塘门的时候,公孙遥全然不复先前到扬州和到江州时的情况, 一路都保持着高度的兴奋。
她不知道自己此番和李怀叙的落脚点在哪里, 但她掀开帘子,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唯一的想法便是沿着这条街一直走下去, 再往深处走, 拐进一条小道,再拐一条小道, 便能到她和娘亲从前的家了。
自从与公孙云平闹掰之后,娘亲带着她和惠娘就住到了新的屋子里。
新的屋子是租的,是临河的一个小院, 虽然不如当初同爹爹在一起时住的气派,但娘亲和惠娘都在, 公孙遥从来都是满足的。
至于当初公孙云平还在时的那个院子, 已经过去太久远了, 她连那地方具体在哪里都不记得了。
比他们早了四个月回到钱塘的惠娘,已经在李怀叙提前安置好的宅子里住下了, 得知他们要来, 特地带着人收拾好了整座宅院,整日翘首以盼, 等着他们的到来。
“惠娘!”公孙遥许久不见她,下了马车第一件事便是扑进她的怀里。
自打六岁那年离开钱塘之后,除了其间惠娘偶尔的一次回家省亲,她们便从未分开过这般久。
惠娘亦心疼地抚摸着她, 见到他们平安抵达, 一连几日惴惴不安的心情才敢放松。
“到了就好, 到了就好。”她欣慰地陪着公孙遥和李怀叙进门,与他们介绍起这座临近西湖的宅院。
这院子是李怀叙自京城出发时便叫人提前置办好的,风格倒是与扬州的山水园林有不少相同之处,只不过比扬州的园林少了几分假山巨石的点缀,多了点曲径通幽的水韵。
冬日里见水还有些冷,公孙遥拢了拢披风,对这等美景,暂时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李怀叙却提醒她:“娘子试试,这水只怕是温的。”
“温的?”
公孙遥未曾见过这等花样,除了温泉汤池,还有哪个院子里的活水,能是温的?
可是李怀叙抓着她的手,带她不由分说便蹲到了潺潺的流水旁。
略为粗糙的大掌包裹住那一片细腻的娇嫩,带她一齐探入到了缓慢又清澈的溪水之间。
温热的水流无孔不入,穿透两人单薄的掌心。
“真是温的?”公孙遥奇道。
“我猜,这一条流水的玄机便就藏在这底下的石子里。”李怀叙摇头摆尾,洋洋得意道。
“这几日看的书中正好有说过这样一种石子,置于何处便能使何处生热,冬日里置于河底,就连河水也能直接由凉转温,胜似汤泉。娘子瞧,如今咱们眼前这条小溪,溪底铺的这些石子,形状大同小异,全都与黑色的鹅软石十分相近,书中描绘其模样,也正是如此。”
公孙遥闻言,当真仔细观察了一番溪流底部黑色石子的模样。
见与李怀叙所言无异之后,对他毫不吝啬地投去了嘉奖的眼神:“李风华,你近来还真称得上是饱读诗书了?”
“都是看的些奇闻轶事,不足挂齿。”
李怀叙本事装到了,很快又拉着她起身,故作云淡风轻地背过手去,继续潇洒又得意地参观起自己的住处。
公孙遥对着他假模假样的背影笑开,正也要四处瞧瞧这座庭院,却被一旁的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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