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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里,铜镜前◎
乔迁宴算是无波无澜地过去。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此番筵席,公孙遥和李怀叙虽然将请柬都送到了宁王和辰王的府上, 但这两位王爷, 是一个也没有赏脸过来,只是都差人送了份尚算过得去的贺礼。
倒也好,公孙遥想, 一来呢, 她是生怕这两个人在他们家见上面,到时候一言不合便会打起来, 掀了桌子,那场面届时可就难看了;二来呢,是她自己有私心, 觉得上回济宁寺遇刺一事,便就是他们二人其中一人所为, 她才不想要见到他们, 她觉得恶心。
万幸, 他们都不来,成全了她整整一日的潇洒与快活。
翌日, 她便在家中仔仔细细地算起了这回乔迁新府所收到的贺礼数目。
李怀叙凑在她身边, 与她说着过不久下江南的事宜。
虽然公孙遥不明白,他到底为何真的愿意听她的话远离京城纷争, 但他既然愿意走,她便是高兴的,也不吝多给他点发挥的余地,叫他自己一个人规划他们此番下江南的旅途。
“咱们先沿着运河, 走水路到扬州, 见见舅父;然后绕道金陵, 瞧瞧那秦淮河;再然后,咱们下姑苏,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为夫闻其大名已久,早就想见见了。最后,咱们从姑苏,至钱塘……”
公孙遥总算舍得将目光从账本上移开,抬头看了眼他。
李怀叙冲她笑:“咱们去钱塘,好好见见我的丈母娘,瞧瞧我家娘子,幼时是在哪里出生的,又是在哪里牙牙学语,一点一点长大的。待我们在钱塘待够了,再去江州,做我的江州司马,往后还要辛苦娘子,一起陪我在那等地方熬一熬。”
是她主动提出想要外放的,哪里需要说什么辛苦?公孙遥抿唇看着他。
何况,他还称呼她的娘亲为丈母娘……
她没有具体说他的计划好或是不好,但眼里几不可藏的笑意,透着她的欣慰与满意。
“不过父皇是叫你去外放,又不是叫你去游山玩水,你一下规划这么多地方,等我们到江州,刺史的脑袋估计都要等秃了吧?”
“这几个地方很多吗?我自小便长在长安,少时唯一出过的远门便是随父皇去往东都洛阳,对了,洛阳也是个好地方,不知娘子是否去过,若是不曾……”
耳听着他又想要将洛阳也给规划进来,公孙遥急忙打住他。
“你快停下吧,再这般下去,你便干脆同你父皇辞去官位,一路游山玩水到老好了。”
“娘子以为我不想吗?”李怀叙拎拎自己宽松的官袍袖子,“我这是不能啊!”
他到底还是皇帝的儿子,官位又是皇帝亲封的,皇帝既想要成全他的悠闲自在,却又不想要他过于自在,总觉得他应该有点束缚与牵制,将来才不会越发胡作非为。
不过,公孙遥想,她觉得李怀叙自己,应当也是不想要辞官的。
她甚至隐隐还有点觉得,无论是这个屯田司的六品小官,还是他们马上将要赴任的江州司马,都是他精心谋划才得来的。
她不知道李怀叙一路隐藏着自己,究竟是要做什么大事,但她不会去阻止他,只会站在他的身后,支持他的每一个决定。
她忽而便靠在李怀叙肩上,将账本推给了他:“看累了,接下来的你替我看吧。”
“我?”李怀叙喜上眉梢地接过账本,“难得娘子有如此相信为夫的一日!”
公孙遥默默拧了把他的胳膊:“你若是敢私吞何物作为自己的私房钱,你就死定了。”
李怀叙讪讪笑了两下,无声无息地又将账本推了回去。
“对了,我之前是不是给表兄克扣了不少月银?”公孙遥看着他推账本的手,突然又想起来。
李怀叙不知她缘何会问起此事:“是啊,怎么了?”
说完他便怔了怔神色,反应过来什么,立马改口道:“不是,表兄那怎么能叫克扣月银呢,那是钱本来就不该乱给他花……”
“你再照从前的给他吧。”
公孙遥突如其来的大方,叫李怀叙一时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娘子说什么?”
“我说,只要不过分,不要胡乱花天酒地,那便照从前的,多给他些吧。”
李怀叙缓缓将一双桃花眼瞪成了杏眼,也没明白过来公孙遥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于此道上,突然就开窍了。
“不过……”他道,“表兄如今倒也不缺太多银子了。”
毕竟他的父亲已经从闽州升任到了扬州,那是妥妥的升迁,每月的俸禄自然也是跟着水涨船高,今时不同往日的。
“表哥如今这般年纪,没有成家也就算了,就不想着考个功名,做点生意什么的吗?”公孙遥又问。
“昂……”李怀叙支支吾吾,“他于此道上都不精通,做生意,搞不好还要赔钱,反正家里不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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