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兄长贪的是十几万两白银,你是要拿什么去补?变卖你赵家的祖宅,还是变卖我公孙家的祖宅?掏空两家所有的家底,全部去救你兄长的性命吗!”
“公孙云平!”
赵氏歇斯底里,不想他的嘴脸,在自己娘家有难的时候会变得如此难看。
“那你信中为何答应,说是过了家宴,就愿意与我商议赵家之事?”
她死死地盯着他:“你是只是为了安抚我,还是今日其实是想要找公孙遥那个丫头帮忙的?她那个夫婿,好歹是个皇子,随随便便弄个十几万两白银出来,肯定不成问题的,是不是?”
“你胡说什么?”提到公孙遥,公孙云平的脸色又比适才要难看不止一点。
“难道不是么?”赵氏梗着脖子反问道,“你以为你没有叫我经手,我便不会知道皇家给公孙遥下的聘礼,究竟是有多少吗?就那点聘礼,足以抵上我兄长大半的贪污,剩下大半我们几家再凑凑,完全不必费什么精力就能叫他活下来!”
“那是遥遥的聘礼!”公孙云平抖着短簇的胡子,终于怒不可遏道。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3-30 21:46:23~2023-03-31 21:06: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橙橙必上岸 1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晚上不回来了◎
没回公孙府吃饭, 这日午饭自然便又是公孙遥和李怀叙自己坐在一起吃。
公孙遥这两日兴致都不是很高,李怀叙实在没理由发现不了, 他自早朝回到家中, 便见公孙遥一直坐在荷花池畔,沉默不语,距今已经有两个时辰。
他撑着脑袋, 坐在她的对面, 干脆便叫人将午饭也安排到了这赏荷的小亭子里。
如今已是盛夏时分,园子的池塘中水仙败了之后, 荷花便成片成片地绽放出花骨朵,白的、粉的,每一朵娇嫩盛开的色彩, 背后都映着大片的绿叶。
李怀叙有时觉得自己就是那绿叶,浮在清浅的水面上, 拼命想要接近一下那点高傲的花骨朵, 还得看花儿乐不乐意, 看是不是暴风雨将她催折下来,她才肯不情不愿地触碰他一下。
但他又不像绿叶。绿叶甘愿奉献自己, 最后荷花都没了, 还得留片残破的身躯供人听风听雨,他不乐意。
他想要花儿主动为自己折腰, 走的时候,也记得带着自己一起走。
“父皇今日下了早朝后招我过去,说是江州那边正好缺个司马,问我想不想去, 若是去, 咱们再过半月便可动身。”
等到午膳都端了上来, 他一边给公孙遥盛汤一边道。
“江州司马?”
公孙遥总算将视线从满池的荷花中移到李怀叙的脸上,对此结果,却并不感到意外。
司马一职,虽属从五品,但却是个闲职。建朝之初也许还好,但近几年,这种州郡司马,多是办事不力的官员被贬之后才会被指派去赴任。
尤其江州,虽与扬州一样,同地处江南,还都在上州之列,但地位却是天壤之别。
江州司马,于李怀叙这样没什么功绩的纨绔皇子来说,实在再合适不过。
只是……公孙遥不确定,李怀叙如今是真的想同她去外放,还是假的。
从前不知道他的真面目,自然觉得外放于他们而言是再妥帖不过的安排;如今一朝清醒,她不知道,李怀叙真的还会想要去外放吗?他将自己的真面目隐藏这么多年,到底只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旁的什么?
若是他真的另有所图,那这两年分明是最紧要的关头,外放于他,绝对不会是个好的选择。
她这两日精神实在差劲,动不动便走神,面无表情。
李怀叙见她盯着自己好半晌,又是不说话,便知她这又是神游天外了,扬着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娘子?”
“昂?”
“娘子今日还是受噩梦困扰吗?怎么瞧来依旧失魂落魄的?”他也不避讳她的状态,直接问道。
公孙遥迟疑了一瞬:“是,昨夜还是没休息好。”
“我听闻城西白云观的道士,于驱鬼避邪一事很是得心应手,招魂也行,娘子这几日要不要去试试?抑或是,我们将人请上门来?”
李怀叙说的诚恳,但听到这种离谱话术的公孙遥,一瞬只觉得荒唐。
呵。
她莫名想笑。
这算是贼喊捉贼么?她想,他们家最会装神弄鬼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他自己心里难道没有点数吗?
她想指着李怀叙的脑门,狠狠地与他把话都挑明了,最终却又忌惮于那夜他的杀人不眨眼,兀自安静又郁闷地摇了摇头。
“不必了,我只是被那日的刺客吓到,至今都尚未缓过来,再在家中好好休养两日,应当便差不多了。”
李怀叙素来爱装乖巧,听她的话。
“那好,娘子这几日便就在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