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 3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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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文案剧情,下)◎
济宁寺这日的雨下了一茬接一茬, 直至夜幕四合都没有要停歇的意思,窗外竹林的沙沙声伴着雨声, 一直作响, 像是在奏什么狂风急促的号角。
公孙遥和李怀叙用了饭便一齐往外走,刚走到门口,不该属于盛夏的萧索寒风便直接吹得她打了个哆嗦。
李怀叙见状便往回走:“叫你披件外衣你不听, 你瞧, 马上便该被吹出风寒来了吧?”
他抱怨着将一件松松垮垮的僧人灰袍搭在了公孙遥的肩上,袍子两边的衣袖被他打了个结, 系在公孙遥的身前。
“太难看了……”公孙遥低头看看。
李怀叙直接屈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下:“你都已经是小女尼了,还嫌人家的袍子丑?”
“不是, 我是说你系的丑。”公孙遥强忍着笑,偷偷地埋怨他。
李怀叙脸色一时傲娇的好看。
她赶忙又挽上他的胳膊:“好了好了, 天都黑了, 快走吧, 夜里还得早些回来睡觉,明早你还得赶回去上朝呢。”
“那娘子究竟是要带我去哪里?”
“你去了就知道了。”
济宁寺自本朝建立以来, 便一直是最受皇室推崇、香火最是旺盛的佛之圣地, 整座寺庙坐落在半山腰,占地不输京中一品官员的宅邸。
公孙遥带着李怀叙在遮雨的廊下弯弯绕绕, 走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走出禅房与后厨的范畴,沿着台阶往下,往前头的殿宇里去。
与后院的昏暗不同,寺庙中供奉着佛像与牌位的殿宇, 即便是到深夜, 也是依旧灯火辉煌, 长盛不衰。
李怀叙亲自打着伞,搀着公孙遥走在淅沥的雨幕下,前方金灿灿的殿宇,隔着朦朦胧胧的山林雨雾,在他的眼前一点一点变得清晰。
“娘子小心……”
前面又是几级台阶,雨天湿滑的青石板,李怀叙越发攥紧了人。
可就当他将注意全都放在公孙遥身上,对周遭山林丝毫没有防备的时候,随着风声雨声一直沙沙作响的竹林里突然发出惊天响动,旋即,无数暗箭穿透淋漓的雨幕,朝他们齐齐射来。
李怀叙抬眼的瞬间,神情紧绷到极致,怒张着瞳孔只来得及将公孙遥护至自己怀中,原本用来遮雨的油纸伞,被他堪堪拿来用作护身的工具,挡住了一片锋利的箭羽。
“为期!”他冷声喝到。
为期带着一众护卫,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已经斩下了一片又朝他们射来的暗箭。
全都是皇家训练有素的护卫,不消李怀叙再多讲,他们便已经自觉分成了两波人。
一波人挡在李怀叙和公孙遥的身前,护他们平安撤退至最近的禅房屋内;另一波人,则是边斩着如雨般的箭林边不要命地往竹林里冲,誓要抓出这暗夜里的杀手。
公孙遥被李怀叙护在身前,根本来不及反应到底发生了什么,冰冷的雨水打湿她的眼睫,叫她怔怔地抬起头去看李怀叙的时候,满眼只剩下惶恐。
“是,是有人要杀我们吗?”她一边被动地跟着李怀叙往屋子里撤,一边颤颤巍巍地抓紧了他的衣袖。
“没事。”李怀叙在低头的瞬间,眼里的冷冽杀意顷刻褪去,只剩下与她一般无二的惊恐,还有惊恐之下,对她坚定不移的爱护。
他摁住她的脑袋,叫她低下头去,只看得见眼前的路。
“娘子放心,有为期他们在,不会有事的。”
他将公孙遥坚定地揽在身前,划过脸颊的冰凉雨水一点一点砸在她的头顶。
他手背上青筋暴起,却仍旧在用清脆又略显慌张的声音告诉她:“娘子放心,不会有事的。”
他们撤退到屋里,火光划亮的刹那,公孙遥才总算看清一路护着自己的人的样子。
他整个身体都已经被雨水浇透,残破不堪的油纸伞,被他用来挡过一片箭羽之后,便只剩下了一点完好。他就是靠着那点完好,护着她一路到了廊下屋内。
他素来明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即便是擦干净了雨水,也擦不去那点叫人后怕的惊慌。
说着叫她不要怕,但公孙遥觉得,最是不要怕的人,该是他才对。
她将李怀叙浑身上下都检查了一番,确认他只是被雨淋湿了,没有受任何伤之后,才敢稍稍地放松下来,站在门口眺望起不远处的竹林。
夜色昏沉,竹林又细细密密,看不清人影,公孙遥尽了全力,也没能瞧出点什么东西来。
“是谁要杀我们?”她喃喃自语道。
是辰王?还是宁王?
如今他们又怎会不知,再过不久,他们就该去外放了,他们连这都接受不了吗?是想要在外放之前,彻底置他们于死地,这才能舒心吗?
“你最近,可又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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