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走了出去,半晌不敢再说话。
等他反应过来有什么事情不对劲时,他见到,原本还在诧异他们父子之间相处模式的公孙遥,听见皇帝的最后两句话,已经忍不住弯腰趴在了地上,窥探着黄布盖住的香案底下。
好嘛,还真藏着两只素包子!
“李风华!”眼见着皇帝已经离开,公孙遥怒气压不住顶,冲过去直接揪住了他的耳朵。
“原来你早就偷吃过东西了!”她气鼓鼓道。
“那是垫垫肚子,垫垫肚子!”李怀叙着急解释,“我就吃了一个,你就来了,然后我就把它给扔了,真的!”
“那你也是吃过了!”公孙遥当真气极,觉得自己又被他给耍了。
“那你问的是我有无饿肚子,又不是问我有无吃过了,我可不曾骗你!我真的是饿的!”
公孙遥眼里燃着满满的怒意,听见他的话,却又真的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词。
她的确只问他是不是饿了的。
她有些气急败坏,拧着他的耳朵不觉更用力了一些。
“疼疼疼!”李怀叙赶紧道,“你还想不想要你这个夫君了?”
“不要了!”公孙遥终于发泄完了怒火,松开他道,“你没了,我正好做个清闲自在的寡妇,王府那么多银子,全是我一人的。”
“你有没有良心?”李怀叙捂着半边耳朵,又拽着她陪自己坐在了蒲团上。
公孙遥维持着高冷的神情,挺着板正的腰肢,不去看他。
等她觉得,李怀叙应当已经恢复好了,耳朵也已经不疼了的时候,她才适时地开口,问:“父皇适才来找你做什么?”
“来告诫我的呗。”李怀叙满不在意道。
“告诫你什么?”公孙遥好奇。
李怀叙神色总算有些复杂,不复先前那般的单纯:“王妃知道,我今日诱中郎将去端掉的那个赌坊,是谁家的吗?”
公孙遥哪里会知道。
“谁家的?”
“我三皇嫂的……”李怀叙望了眼紧闭的殿门,轻之又轻地与她告诉道。
公孙遥霎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宁王妃的?
那个背后是归远侯府,既是萧贵妃的侄女,又是萧贵妃的儿媳妇的宁王妃,萧楚衣的?
那岂不是叫她猜中了?
若真是哪个皇子的赌坊,李怀叙这一举动,无疑就是将人得罪了个彻底。
她忽而惊恐地看着李怀叙,听他还在喋喋不休道:
“我若知道那个赌坊是三皇嫂的,我说什么也不会端了它的,直接去问三皇兄要回银子不就成了?这回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父皇方才还反复来与我问话,问我知不知道那个赌坊更多的东西……”
“你知道吗?”公孙遥的神情已经因为他的镇定自若而做不出更多的情绪。
她心底里有个不确定的想法——
李怀叙这回,不会还觉得,自己不会引火烧身,没有参与到他们兄弟之间的夺嫡斗争吧?
“我若知道,还会带着中郎将去把人老巢端了吗?”
他不需思考的回答,四处都透露着清澈的愚蠢,叫公孙遥根本不必多想,就能确信,他的确是这样想的。
“那你这回得罪了你三皇兄与三皇嫂,又挨了你父皇的责罚,待出宫去,你打算怎么办?”她绝望地问他。
“那自然是得上门赔礼道歉!”李怀叙立即义正言辞。
不过片刻,他又萎靡下去:“但是这回三皇兄与三皇嫂可能也得挨一顿大训,不知他们日子会如何。”
你最好是祈祷他们被你父皇一气之下,流放到塞外。公孙遥无言以对,默默翻了个白眼上天。
否则,他们一旦被你父皇平安放过,第一个要找麻烦的人,就是你。
那么大一个地下赌庄,动辄便是千万两白银的流水,不知他们这些年,究竟背地里吞了多少,这种事情,想也知道,皇帝必不会轻易放过。
而一旦宁王和宁王妃知道,这件事情的源头起因在李怀叙这里,哪里又会轻易放过他。
想起上回宁王到他们府上,便就是一副不好说话的样子,公孙遥觉得自己突然瘆得慌。
“李怀叙。”她万般纠结道,“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暂时离开京城?”
“离开京城?”李怀叙不解,“娘子问这做什么?”
自然是与你出去避难,防止你日后再捅出更大的篓子!
望着他茫然的样子,她有些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只能焦躁道:“我就是突然觉得京城待厌了,想要去瞧瞧外面的天地,最好你明日就去求父皇给你个外放的公差,我们去游山玩水。”
“我明日才刚要上任屯田司的职务,这就出去外放,不好吧?”李怀叙纠结,不过马上便发现她不对劲的情绪。
“娘子这是怎么了?怎么比哭还难看?”他左顾右盼,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又惹她不开心了。
思及自己方才的话,他眉心跳了跳,立马又试探着反转道:“但是娘子想去游山玩水,为夫便是说什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