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我还有个约,晚饭就不能在家里吃了,王妃恕罪,我夜里一定早早地回来,陪你睡觉。”
谁要你陪着睡?
公孙遥巴不得他不在眼前,可思来想去,还是多问了一句:“去找你那群狐朋狗友?”
以九皇子为首的一群世家纨绔,那在长安都是出了名的,她会知道自然也不奇怪,李怀叙不做怀疑。
他只是越发谄媚地点了点头:“王妃英明,我一定会在宵禁前赶回来,绝对不会宿在外头!”
“而后又喝的烂醉?”
“……今日绝不沾酒!”他发誓道。
可公孙遥并不相信他的誓言。
“王爷想去就去吧,不必与我承诺什么,反正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王爷今日刚得了王位,高兴想要与朋友聚聚,也是情理之中,我为何要拦着?”
作者有话说:
老九:啊,这话有点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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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妆多了三箱?◎
“……”
李怀叙沉默了片刻,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矮凳上。
“这都是谁说的混账话!”
他的脸上不知何时酝酿起了怒火,突然重重地拍了下桌面,声音似雷震天。
“什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自古以来,没有女人,就没有男人,那兄弟再重要,能比得上自己的媳妇儿重要吗?到底是谁说出来的这种狗屁倒灶的话?若是叫本王知道,定要将他的舌头割下来扔到永定河里去喂鱼!”
他说的义正言辞,情绪激动,脑门顶上藏不住的怒气好似直要冲天,灼烧到公孙遥的眼睛。
公孙遥艰难地抬了抬眼,想着若非是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今日恐就真的要信了这混不吝的鬼话。
“罢了罢了。”
既然他要演戏,那她便也没事陪他玩上一玩。
“世上说这种话的男人多了去了,又不止一个,难道王爷还要把他们全都揪出来,全部割了舌头不成吗?”她柔声道。
“何况,我也的确没有那般金贵,非得你留下来陪我用饭不可,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不必在意我的想法。”
她说的其实也算是实话。她同李怀叙没什么情谊,没得非得要他丢下朋友留在家中陪自己,她只是气不过那日他在外头的胡言乱语,想要刺刺他罢了。
如今刺过了,她心情也好了,自然不想再多留他。
可李怀叙似乎并不清楚她的心理,闻她此话,直接更加端正了坐姿,大有要将自己的屁股同底下的矮凳焊死的意思。
“其实本王适才仔细想了想,外头也没什么好玩的,无非就是那些东西,这几年在京中实在都玩厌了,今日是个难得的好日子,我就该在家中好好陪着王妃才是,外头我就不去了。”
他说罢,一脸正气地瞧着公孙遥,俨然是觉得自己表现优异,想要一番夸奖的意思。
可公孙遥道:“我真的不拦你,你想出去便出去吧。”
“可我真的不想出去了。”
“你……”
夫妻二人大眼瞪着小眼,谁也不听谁的话。
“那你爱留下便留下吧。”公孙遥不再想管他,转头吩咐蝉月,“去把我的嫁妆单子拿过来。”
她出嫁前便一直担心赵氏会在自己的嫁妆里头动手脚,所以新婚第一日,在家的头等大事便是要将自己的嫁妆都一一清点一番。
李怀叙闻言,又突然恍然大悟:“对对对,长阙,快去叫纪叔把家里田宅账簿什么的,全部拿来交由王妃!”
“日后家中这些庶务,还要麻烦王妃多多费心了。”
公孙遥睥他一眼,有些意外。
她虽然一直好奇李怀叙花天酒地,家中财物究竟会是个什么情况,但不想他第一日便会将账簿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
敢交给她,那便应当还是能见人的吧?总不能整个府中都在亏空,就等着她的嫁妆来填吧?
她将信将疑,回想起公孙云平的话,在账簿送到自己手边的时候,没有立即去看,而是选择先带着自己的嫁妆单子,去专门存放嫁妆的库房清点自己的东西。
“丝帛两箱三十匹,棉被十床,珍珠璎珞三副……”
她同蝉月一人念单子,一人清点箱中真实的数目,一路下来都没有任何问题,待到只剩下最后三箱的时候,公孙遥蹲在边上,还想等着蝉月报数,哪想,她却直接放下了手中的单子,道:“没有了。”
“没有了?”
公孙遥诧异。
这里分明还有三箱。
单子上没有的话,这三箱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确定没有了?”
“确定没有了。”
蝉月将单子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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