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她还知道,那间禅房若非是如圣人皇后一般的人过来,轻易是不开门的。
但公孙云平追过去的那道身影,却是直直地往那间禅房去。
她疑惑着,不知公孙云平究竟是要做何,观察着前方那道高挑的身影,蓦地瞳孔一缩。
这人身上披的大氅,纯白无瑕,绒毛细长,不正是那日公孙遥从济宁寺回来时穿的吗?
公孙遥的身形在姑娘中已经算是出挑,但相比起大多数男人,还是不足以媲美,那日的那件大氅,显然原主人就是个身量十分高挑的男人,不论是肩膀的宽度还是衣摆的长度,都足以将公孙遥像个稚嫩孩童般完全裹住,再留出一大截。
是寺中又把这件大氅借给了谁,还是这大氅,本就是属于这个男人的?
惠娘一时也变得有些捉摸不透,眼睁睁地看着公孙云平将人拦下,一身戾气面如罗刹,正欲横眉冷对,厉声质问,但却在看清那人面孔的一刹,变得万分震惊,瞳孔怒张——
作者有话说:
老九: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surpr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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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赶榜单,今晚零点左右应该还会有二更,大家明早起来记得看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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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迢迢再添一份嫁妆!(二更)◎
为期笔直地站在公孙云平面前,微微垂首道:“公孙大人。”
“你是……”公孙云平只觉眼前此人相当面熟,站姿挺立的样子,不断在他记忆中与某道不经意的旧影重叠。
原本想要脱口而出的质问,被他咽回肚中,他眉间紧皱,神色异样,满腔的怒火,突然就不敢轻举妄动。
还是为期先道:“我家皇子已经在屋中恭候大人多时了。”
皇子?
他家皇子?
关于此人所有的疑问霎时都在公孙云平心中迎刃而解。
是了,对了,他家皇子,他知道他是谁了,难怪他会觉得面熟,却叫不上来名字。
他是那不成器的纨绔九皇子身边的随从护卫!
穿着这件大氅之人,竟是九皇子身边的护卫……公孙云平不过短暂思索了两息,便幡然醒悟——
这是场早就谋划好的瓮中捉鳖!
可惜为时已晚,他抖了抖一张老脸,在为期的注视下,只能最后为自己争取一把。
“后面那是我家二女儿的贴身嬷嬷,她还等着带我一同去祭拜亡人,可否容我先去与她说几句话,叫她们别误了时辰,再去拜见九殿下?”
为期自然同意。
公孙云平旋即便转身步至惠娘跟前,脸色难看如同雕蜡:“我在此处遇到了熟人,需要过一会儿才能去看望岁娘,你先过去陪着迢迢。”
“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当很是清楚。”
惠娘心头一颤,脑海中浮过的许多猜想,一时间都只能烟消云散。
她低头应是,很快便离开了公孙云平的视线。
而公孙云平则是再次转身,终于认命地踏进了这间满是佛香却比阎王殿好不了多少的明亮禅房。
禅房内,坐在罗汉床上的男人正专心致志,烹茶焚香。
听见他们的动静,慢悠悠地转过大半身体,惊讶地张大嘴巴:“呀,果然是公孙大人来了!我还当你家仆人是骗我的,原来你真的会来!”
公孙云平扯着老脸苦笑了下:“臣见过九殿下。”
“免礼免礼,你我马上便是一家人,何须如此多礼!”李怀叙敞亮地笑着,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公孙大人请坐,您马上就是我的岳丈,按理说,该是我向您行礼才是。”
公孙云平赶紧将腰背弯的更深:“老臣何德何能,殿下千万使不得!”
“公孙大人何至于此,我这不也只是说说,没真打算同你行礼嘛!”李怀叙瞧着乐呵,只差拍手称好,“您可赶快起来吧,瞧这腰弯的,都快赶上见我父皇了,若是叫外人知道,保不齐又要在父皇面前嚼我的舌根子。”
公孙云平闻言,一边起身,一边道:“此处哪里有外人。”
“隔墙有耳嘛。”
李怀叙的笑脸好像是天生的,不论说什么都禁不住扬起嘴角,将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眯的和煦。
“公孙大人快请坐吧,我还有正事要与公孙大人说呢。”他佯装正经地再次指着身边的空位,与他示意。
而公孙云平本来是真的想坐的,但在听到所谓正事之后,忽然又浑身跟绷紧了的弦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他想起适才进屋时这位九皇子说的话……
“恕臣冒昧,臣想知道,九皇子是何时与我家仆人有所联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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