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对吧对吧,」徐扬又嚷起来:「就知道他肯定在整我。」
「但是…」陆谦瞪了徐扬一眼,示意他别插嘴:「你想想,他先是遇到你…我说粗鲁一点,就是拔屌无情,」
「咳…」徐扬尷尬的清了清喉咙。陆谦没理他,继续说:「然后又遇到那么恶劣噁心的人渣。你说,短时间之内,他还能对感情有信心吗?」
「你是说…一朝被蛇咬…」徐扬想了想,这也不是没可能的。
陆谦点点头:「他就是十年怕井绳了。」
徐扬整个瘫坐在沙发上一脸苦逼,这可怎么办?心结难解啊。
「我倒觉得小齐一向乐观开朗,不是那种爱记仇或鑽牛角尖的人。他应该…只是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所以不敢有什么回应,怕自己弄错了。你要再直接一点。让他十分肯定的知道:你喜欢他,你正在追求他。他也才能回应你啊。」陆谦给了一个相当中肯的建议。
「再直接一点…」徐扬喃喃的自言自语,思考着要怎么直接?直接洗乾净扒光了任君蹂躪?
「你慢慢想啊,我要去忙了。」陆谦离开徐扬办公室,回座位上处理之前丢下的公务。留下徐扬一个人慢慢琢磨他尚未发芽就岌岌可危的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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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朗今天又去了画室。
他已经进展到油画,丁桥最近几堂课都不带他画画,而是跟他讲课,系统性的介绍油画。他知道靳朗以前没正规学习过油画,只是随便买来顏料画笔画板就开始涂鸦了,现在在他门下,他不厌其烦地从最基本教起。什么画布、画笔、辅助剂、顏料、打底、基本作画步骤、笔触、色彩学及混色等等都鉅细靡遗的讲解,尤其是基底材的选择会影响到后续的成品,所以他让纪声声搬来好多不同的用具让靳朗比较。光是画布就有不同的材质跟等级,什么合成纤维、棉质、混纺、仿麻、纯麻,一大堆不同的布就把靳朗搞晕了,跟别说什样画布经纬度、纹理。
靳朗晕呼呼的看着丁桥在不同的画布上示范线条,听着他比较不同布料不同纹理的画布优劣点,一向认真的靳朗居然开始眼神涣散,丁桥说得口沫横飞,一回头,居然看见靳朗已经开始点头。气的他都忘了接下去要说什么。
「纪声声…」丁桥高声喊,把已经快入梦的靳朗吓得从座位上蹦起来。纪声声从隔壁摄影棚跑过来,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你去给我这祖宗泡杯咖啡来,」丁桥没好气地瞪了靳朗一眼:「好大胆子啊…上课敢给我睡觉…」他冷笑的哼了一下,让靳朗从脚底都冷了上来。
「我去煮我去煮…我以前在咖啡厅打工,这个我会…我…我动一下…精神会好一点…」靳朗连忙衝去纪声声面前,不好意思的抓抓头。
纪声声笑着摇头将人领去起居室的备餐檯,拿出用具跟咖啡豆,就让靳朗动手了。
「怎么?昨晚没睡好?」纪声声关心的问。
靳朗点点头又摇摇头。他岂止昨天没睡好,他这一阵子都没睡好。一开始是担心陆谦的伤,一夜总会起来几次,溜进陆谦房里巡一下。看看陆谦的睡姿有没有压到伤口、探探陆谦的额头有没有发烧、拉拉被子扯扯枕头。
他们同床共枕的那一晚,靳朗就是这样的,搞的陆谦也睡的不安稳,本来就心里小鹿乱撞了,身边的人还一直起来东摸摸西摸摸,搞的他一把火差点烧硬了,后半夜陆谦就抱着自己的被子回房间,坚决不肯再跟靳朗同床。
后来靳朗只好靠偷溜的方式去看陆谦。有时被陆谦逮到了,也少不了一顿骂。但是靳朗才不怕陆谦骂,他更担心这个人半夜发烧没人知道。几天之后陆谦看着靳朗的黑眼圈,终于锁了房门,要他滚回去好好睡个觉,再不让靳朗越雷池一步。
再没法潜入陆谦房间的这几天,靳朗也不是没睡,就是睡着后又总是作一些乱七八糟的梦,有时半夜醒来,还得偷偷摸摸换裤子。
靳朗实在非常苦恼。而他梦里的主角却浑然不知,每天还对着他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越睡黑眼圈越重?
面对陆谦的询问,靳朗心里苦。要不是看在他身上有伤的份上,早就扑上去给他这样那样了。
靳朗黑着眼圈苦着脸煮咖啡,无意中还叹了口气。
「你到底怎么了?一副血气方刚欲求不满的样子?」纪声声忍不住逗他。
靳朗听到师丈这样说,倒吸了一口气:「看的出来…?」声音都飘了。
「哇哈哈哈…你这小子实在太逗了…」靳朗惊骇莫名不打自招的反应让纪声声笑的停不下来,靳朗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捉弄了。
「师丈…」靳朗红着脸,气恼的喊。
「好了好了,不笑你…」纪声声看着煮红虾子似的靳朗,不禁有种年轻真好的感慨。
这种年轻人才会有的欲求不满、求而不得的苦恼,他是很久都没得体会了。现在想起来刚刚发现自己爱上丁桥的那会儿,可不就是靳朗这副神思不寧患得患失的鬼样子吗?
敢情这小伙子也正在为情所困?
「来,说给师丈听听…这么个帅小伙子,什么人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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