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他可不会瓜兮兮地掏给一个蹲点干部听。
不过?,就算开不成集体会,要传递个消息,也是容易得很,缺了?张屠户,难道就要吃带猪毛不成?
不能?够!
所?以,很快,其他队干便也通过?种种途径,了?解到了?这件事情,当然,他们的反应也都?是一样?的,先是惊了?一惊,然后,便是毫无悬念的一致同意。
“干!当然干!”
烟站收购烤烟的价格是由国家统一定的,价格自然不能?跟搞“投机倒把”的相比,要不然,投机倒把也搞不起来。
这事虽然有风险,但谁都?不是庙里?的罗汉菩萨,家家户户甭说吃饱饭,就是一件衣服也是大的传给小的,小的不能?穿了?再做补丁,日?子?苦逼得很,当初同意种烤烟,就指着它多挣几个钱呢!
梁荣志最近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他的第六感告诉他,邵长弓他们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可他又?说不出来,还未等?他和邵长弓再来个开诚布公?、交心亮底的长谈,这天,天刚朦胧亮,生产队大喇叭里?的《东方红》刚刚唱完,就响起了?大队女播音员的通知。
“公?社?通知,请在各生产队蹲点的公?社?干部,尽快赶回公?社?,明天早上九点钟在公?社?开会。再通知一遍……”
邵长弓:倒还真是巧,呵呵!
这个时代,干部下?乡靠的都?是两条腿,很多生产队到公?社?都?要走上几个小时,所?以,公?社?每次开会时,都?要匀出一定的富余时间来,像月湾队这样?的,干部们去公?社?开一趟会,就算会议只有半天,来来回回也要两天。
这也就意味着,梁荣志至少有两天时间不在队里?!
那?还等?什么?
于是,梁荣志前脚走,后脚邵长弓就在烤烟地开了?个碰头会,大家伙的意见虽然还是高度统一,但罗大全也提出了?一个问题。
“这三亩地的产量摆在那?里?,瞒不住,五队那?群狗日?的下?三滥,整天盯着我们呢,我就怕我们要是卖给烟站的量少了?,他们到烟站那?里?去打小报告,这万一上面要派人?下?来查,我们虽然能?说分给社?员了?,但梁荣志总要回来的,分多少给社?员,他那?里?瞒不住,他要是较真,到时候也麻烦……”
关系到切身利益问题,罗大全连“梁同志”都?不叫了?,直接就喊了?人?家的名字。
其他队干默然。
打小报告这种黑心肝的事情,五队的确做得出来,罗大全的顾虑也的确是个问题,便纷纷看向邵长弓。
邵长弓笑笑,既然已经决定要干,方方面面的事情,他当然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就是其中之一。
他看向夏居雪:“振洲媳妇,你来说。”
这个问题,邵振国那?天在确定了?夏居雪的态度以后,就提了?出来,说这是他爸的一个担忧,当时,夏居雪想了?想,很快便也想到了?能?糊弄过?去的法子?。
她道:“关于烤烟,四塘大队有这么两句话,‘种是银,烤是金’,‘烤烟是个宝,烤不好是包草’,我们队第一次种烟,也是第一次烤烟,烤烟采收不成熟、烘烤技术掌握不当、烤房性能?不合格,这些问题都?有可能?发生,都?会或多或少地造成一定折损。”
“如果真有人?查,我们到时只要一口咬定烤坏了?就行,一窑烟烘烤的时间,大概要三天左右,半夜三更出烟,是常有的事情,梁同志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只要莫海杰那?边不出问题,我们自己也不说漏嘴,就算真有人?要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振洲媳妇你放心,都?说钱钱钱命相连,这事可关系到全队的命根子?呢,绝对没人?敢漏了?口风出去!”担忧解决,罗大全一脸快活。
梁荣志是在三天后,再次回到月湾队的,他惊讶地发现,大家伙好像对他更“热情”了?,可不知道为何,那?种隐隐约约的奇怪感觉,却?更浓烈了?!
一定有问题,梁荣志内心道,但就算他猜到又?如何呢,可没人?告诉他去。
“苞谷——苞谷——”
随着苞谷雀(布谷鸟)的声声叫唤,月湾队的苞谷从乳熟、蜡熟再到完全成熟,可以摘收了?,而与苞谷一同成熟的,还有附近烤烟地里?,那?一片片黄绿色的烟叶……
采摘、辫杆、入窑烘烤,月湾队一群往日?里?就烧过?炭窑的男人?,开始忙忙碌碌地点火,烘烤起那?些比木炭还金贵的烟叶来,虽然是第一次操作,但在夏居雪的培训下?,也算有条有理,忙中不乱。
三天后的夜里?,除了?守夜的男人?以外,其他人?都?被一声粗犷又?兴奋的喊声给惊醒了?——
“起来了?,出烟了?,解烟了?——”
月湾队的第一窑烤烟,出窑了?,那?金黄桔黄的颜色,映衬着一张张笑脸,美得很!
六月的月湾队,是希望的乐园,鸟语花香,人?人?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同一时间的北国某大山深处,同样?山花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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