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中午过去问问,要是不成,我?们队里不是也有?两杆老?火铳嘛,要说那自动步木仓的子弹儿,力扎还不一定顶得上老?火铳的威力,那砂子、鎏子能够钻进野猪的内脏里,子弹儿可不一定行……”
陆朝民:“老?火铳好是好,就是我?们剩下的砂子、鎏子不多了,这段日子也没能做。”
邵振洲笑:“成,那我?尽量用我?这张脸去试试看……”
邵振国?一听他这玩笑话也乐了,信心十足地道:“就瞧着上回万全哥来喝你喜酒时,那副亲热劲儿,振洲哥你出马肯定没问题!”
邵振洲既然答应了向龙万全“问问”,吃过午饭后,就在肩上扛着半袋子玉米,又往大队去了。
至于为何陆朝民他们都觉得邵振洲能靠着刷脸,从龙万全那里借出木仓来,主要是邵振洲和龙万全关系够铁,用龙万全自己的话来说——
“振洲老?弟不但是我?老?龙的革命战友,更是我?的救命恩人!”
这里头的缘由,还要从三年前,邵振洲探亲回家说起。
且说,本地男人多嗜酒,“张嘴说话,口口都有?酒气气”,龙万全也是其?中之一。
那次,他去某个?老?表家喝酒,半夜摸黑回来时,走到半道,忽然下了场小雨,夜黑路滑,他又脑壳晕乎乎的,直接就摔到了路边的深沟里,家里人还以为他是在别人家歇下了呢,也没在意,直到第二天,探亲回来的邵振洲路过那里。
邵振洲向来是个?细心人,看到路上痕迹不对?,顺着滑痕往沟里一探,呵,下头还真有?个?人,要不是命好,被?一条胳膊粗的鸡血藤挡着,就直接掉下十几米的悬崖下了……
邵振洲叫了几声,龙万全都没反应,他担心时间久了,鸡血藤撑不住,也担心男人不小心一个?翻身,直接摔下崖去,直接拿随身的军用匕首砍了几根树藤,再小心翼翼地爬下悬崖,把人背了上来,直到那个?时候,龙完全才醒了过来……
打那以后,原本虽然是同一个?大队,却?从来没有?交集的两人,就叙起了战友情?,前段时间邵振洲结婚,龙万全还来喝了喜酒随了礼。
邵振洲这次行动,没带夏居南这个?小跟班,这会儿的他,正一面看着夏居雪把刷锅水倒进家里那头小猪仔的食槽里,又倒进半碗混杂着各种猪菜的麦麸,一面拧着小眉头,跟夏居雪谈论从囍娃儿那里听来的关于野猪的种种凶残情?况。
“囍娃儿跟我?说,别看野猪个?头矮胖矮胖的,但獠牙又长又硬,背上的鬃毛像钢针一样竖起来,皮毛又厚又脏,吼起来像响雷一样,跑起来和木仓飞一样快,就是坏得很,喜欢糟蹋粮食!”
“连吃带拱和打滚,一大片地就被?祸害光了,就像电影里演的鬼子兵进村一样,连根拔起寸草不留,所以,要保护粮食,就要多打野猪,不过,他又说,大人们说了,野猪牯比老?虎还凶猛,说惹熊惹虎莫惹野猪,那姐夫他们要去打野猪,会不会很危险啊?”
夏居雪暗道,危险肯定是有?的,打猎自然不可能百分百安全,尤其?还是要去打野猪这种凶猛的野兽,不过,她来月湾队三年,队里秋冬狩猎时也打过野猪,倒是没见过有?人受伤。
她道:“放心,你姐夫他们有?经验,再说,他们还有?木仓呢!”
“那姐夫,能借到木仓吗?”
“能吧!”夏居雪猜测道。
毕竟,从他们结婚那天的情?形来说,那个?男人在大队的人缘似乎还挺不错的,当?然,这个?不错,不包括之前被?他出手教?训过的大小混混们。
龙万全比邵振洲大四岁,在部队当?过班长,却?没能提上干,复员多年了,还喜欢穿着一身黄军装,脚踩解放鞋,一看就是当?过兵的,也正如大家所猜测的那般,听说六队的玉米地被?野猪嚯嚯了,龙万全很痛快地把两支木仓和20几发?子弹给了邵振洲。
“前几天,前进大队的玉米地也被?一群野猪糟蹋了,他们打死了三头,还有?一头老?猪牯,硬是在他们的重重包围下跑了,还咬伤了队里的猎狗,娘的,这些?该死的畜生,就该挨枪子儿,等晚上吃完饭,我?过去找你们,跟你们一起上山。”
邵振洲点?点?头,爽朗一笑:“行,等今晚打到野猪,再一起吃肉喝酒!”
邵振洲背着枪和子弹就出了大队,很快就来到了村外?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坡附近,看着那座不高不矮小山坡,他脚步顿了顿,很快就拐了过去。
这座山坡叫小龙坡,翻过去以后,后头还有?一个?坡叫大龙坡,有?一条回月湾队的山路,不过路程较长,路况也不好,需要爬坡上坎,因此,平时走的人不多,但大龙坡沿途有?许多草药,他以前读书时,就经常从这边走,中途捡些?草药,好赶集时拿去卖,或是和人以物易物。
想?到最近天气越来越热,人容易发?热生病,邵振洲打算顺道去挖些?草药,拿回去晒干后以作备用,只是,这会儿的他却?是万万没有?想?到,此时此刻,半山腰上一棵位于角落处的黄桷树下,郭志勤正和队里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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