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梁仲平拍着邵振洲的肩膀,大笑起来:“不愧是能背着装备,抱着装有米饭的战备盆奔袭十里地?,还能冲上一百多米山头不掉队的牛人,哈哈哈!”
梁仲平兀自笑得地?动山摇的,两块脸蛋子上的肉一动一动的,然后?看?到夏居雪三人都是一脸懵逼,而邵振洲则是一副云淡风轻模样,不由挑了挑眉。
“怎么,我们这位‘要?吃不要?命’的大连长,没把自己当初这‘光荣事迹’告诉你们?”
夏居南和?囍娃儿赶忙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夏居雪也是一脸雾水样,梁仲平见状,对着邵振洲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龇牙咧嘴地?打趣起他来。
“这么能吹一辈子牛的事情,你竟然还藏着掖着,啧啧啧!”
邵振洲回击他:“吹一辈子牛,那不是你梁大嘴才有的能耐嘛!”
“嘿你个邵振洲,这结了婚,果然就是不一样了,这闷嘴葫芦也会打趣起人来了!”
梁仲平再?次笑得嘎嘎的,“知道你谦虚低调不爱显摆,那就让我这个阔嘴爱说的,为你代劳好了,这么光荣的事情,怎么能不让弟妹知道呢!”
梁仲平和?邵振洲对完线,转头看?向夏居雪三人,立马换上了一副说书人的高深莫测模样。
“这事说起来,还是振洲被罚去养猪后?没多久,这事你们知道吧?哦,知道啊,那我就不再?重复说了,总之,就是那次之后?不到一个月,部队开始了为期月余的野营拉练……”
部队野营拉练的一个重要?训练科目,就是“走”,每天少则四五十公里,多则七八十公里,还要?负重五十多斤,其艰苦可想而知,而这还不算,拉练途中,还会时不时地?搞突袭、奔袭、急行军、强行军,总之怎么折腾怎么来。
那次,他们连着走了四天的八十公里,好容易走到宿营地?,炊事班刚刚做好饭,还没来得及填肚子,任务又来了——跑步通过炮火封锁线,向十里地?外的“敌人”山头发起进攻!
“敌情”就是命令,所有人的体力虽然已接近极限,还是迅速背起背包,朝前?头奔袭而去!
因为演习中有“藏”的要?求,所以炊事班需要?把刚做好的饭菜倒在灶坑里掩埋起来,哪里想到邵振洲不按牌理出牌,抱着自己跟前?装有米饭的战备盆就冲了出去,而且这一抱,不但抱着跑了十里地?,还抱着冲上了一百多米的山头……
虽然是演习,打的都是空包弹,敌方炮弹也是设置的炸点?,但一群人原本就又累又乏又饿,待高声吼着“冲啊!杀啊”的口号攻到山上时,肚皮更是早已前?胸贴后?背,邵振洲怀里那盆“不离不弃”的米饭,就成了香饽饽,炊事班班长更是忍不住抽搐着嘴角,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这臭小子!”
最后?,在炊事班重新挖坑埋灶做饭前?,邵振洲怀里那盆饭很快就被一群饿得嗷嗷叫的战友你一口我一口地?瓜分了,连长也没能忍住肚子里的蛔虫,捏了个小饭团,然后?,吃完立马“翻脸”,给了邵振洲一个“爱”的屁股墩。
“艹!别?人是要?财不要?命,你小子倒好,要?吃不要?命!炊事班的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给老子滚回战斗班操练去!”
“哇哈哈哈哈哈!”
梁仲平眉飞色舞活灵活现地?讲完,两个孩子听得哈哈笑,夏居雪也不禁莞尔,这男人!
她好笑地?瞥了邵振洲一眼,原来,这就是他从炊事班又调回战斗班的原因啊!
几人说笑间?,很快走到梁仲平家门外,只是尚未进门,就听到了里头传来一阵鸡飞狗跳声。
“爸,家荣这臭小子又做了什么坏事,惹你生气?了?”
梁仲平皱着眉头快步进门,就看?到自家老爹正拎着根荆条子,转陀螺一样,满屋子地?追自己五岁的儿子,他老娘正在一旁拼命护着孙子,而他媳妇儿呢,则看?着眼前?的一幕,满脸无奈,脚边还放着一大桶猪食……
梁老汉看?到儿子进来,就像看?到了盟友,他也不追人了,而是喘着粗气?,用?荆条一指躲在了梁婆子身?后?的小孙孙,气?得话都哆嗦了。
“你回来得正好,这臭小子,简直是要?上天了,刚刚我听跟他玩的几个孩子说了,大黄那牛绳,就是这臭小子解下来的,他收了人家的花生米,说要?让大黄给人家当马骑……”
梁老汉是又气?又后?怕。
他们梁家,从他阿爸起,每代都是单传,他当年千方百计把儿子送进部队,除了希望自家儿子有出息,能穿上四个篼,还希望儿子能炼上一副好身?板,将来多生几个娃儿,重新壮大他们梁家的门楣,哪里想到,这两个愿望,都成了泡影。
儿子当了几年兵就退伍了,那退就退吧,他们老梁家命里和?军官无缘,他虽然失望,也认了,那就给他娶个能生养的好媳妇,可谁能想到,儿媳妇自从生下孙子后?,就再?没开过怀,可这小子呢,倒是好,一点?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这是要?吓死?他这个老汉儿哟!
梁仲平听到自家老爹这么一说,心里的惊吓度完全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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