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调、填写申请结婚登记表,之前,邵振洲他们团长为了照顾他这个“老光棍”,连他媳妇儿在哪里?还没影呢,就把相关的文件都给他打包,带了回来。
用他的话来说:“兵贵神速,特事特办!”
所以?,只需夏居雪根据具体要求填完表以?后,再去生产队、大队、公社挨个盖完戳戳,再把表格邮寄回团政治处,等待部?队审核后,再给他寄来结婚证明材料即可。
月色下,男人声音低醇如老酒,明明是个线条硬朗、眼神犀利的大男人,但此时此刻,再和夏居雪说起明天安排的桩桩件件来时,眸光里?却?焕发?出如天上的圆月一般温和的光辉。
夏居雪看着这样的他,忽然又想起了刚刚陆大娘说的那句话——“你嫁给他,错不了”!
虽然,她现在对?他的感觉,还远远没有达到那种深沉的男女之爱,但嫁给他,或许,真的比预期更好吧?
第24章 调函盖戳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 今天的邵振洲,虽然还是那身洗得有?些发?白的旧军装,但从头发?丝到?脚底板, 都冒着喜气,迎着清晨明澈的阳光,那份朝气蓬勃更甚以?往。
也更衬托着死死盯着他和夏居雪看、恨不能看出一个窟窿来的马均奎, 就像被人硬生?生?捅进了三尺剑,损了元气、伤了筋骨、死不了、活不起的白菜鬼。
马均奎暗忖, 他昨天的顾忌, 还是准的。
这男人, 果然从头到?脚都是原装原品, 而不是那种不晓得从那里弄了一身军装来显摆的二混子?。
至于他为何如?此肯定?, 不但是因为对方身上的那骨子?气势, 更因为这会儿, 整间大队部办公室里,都充斥着大队长陈兴义敲钟一般的哈哈声。
“哎哟, 这不是振洲嘛,你这部队的大连长,啥时候回来的?嘿,邵长弓这闷头驴,老子?昨天还见到?他了呢,怎么?都没说一声?咋滴, 还怕老子?去抢了你带回来孝敬他的好酒不成?”
“对了,你这一大早就过?来大队部是……什么?, 哎哟, 我滴个乖乖隆叮咚哟,你这煮不烂蒸不熟的秋丝瓜, 终于要成亲了,还是和小夏知青?哈哈哈!好好好,等?到?摆酒那天,老子?定?是要过?去讨两杯喜酒喝……”
随即,便是“咔咔咔”的盖章声……
陈兴义都这般客气的人,这要是以?往,以?马均奎专营的性子?,定?是也要假巴二三地凑上去,说上两句好听话的,但这会儿,他心里却是一阵油煎烹炸。
真是日妈捣娘的,小夏知青这盆菜,看来,他是不能开张了!
因为有?陈兴义这尊大佛在,这章自然盖得干脆利落,待到?陈兴义客气地把人送出门外,折返回来时,马均奎终于忍不住凑了上去。
“大队长,刚刚这位解放军同志是?我瞅着,你和他很熟的样子?嘛!”
陈兴义瞥了马钧奎一眼,内心里一阵冷笑。
刚刚,这人一副拉不出屎来的憋龟儿模样,他可是看在眼里呢!
大队部就这么?一亩三分地,他们这几?号人每天挤在一起,头碰头屁股挨屁股的,谁心里那点子?坏肠子?歪水儿,能逃过?其他人的眼睛?不过?就是有?些话不好摆出来明说罢了!
毕竟,这年月,运动搞得轰轰烈烈的,谁屁股上没有?粘过?一两坨差不干净的屎呢,傻乎乎贸贸然地给?人出头,大好人是做了,要是一个不慎,把自己掀翻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在官面上混了这么?些年,这点成算,他们还是有?的,但有?些话,倒是可以?说出来,戳戳这心眼儿蔫坏的老小子?,他也乐得看个笑话。
于是,他便道:“可不就是熟嘛,毕竟,这位,可是我们大队难得的出息儿郎呢!你去年才?来大队部,怪到?不认得他,他就是邵长弓那头犟驴的族侄儿,他们邵家那根能在外头撑门户的金钢,常年待在部队,这一晃,都有?三年没有?回来啰!”
“你是不晓得,当年,他刚提干穿上四个篼时,多?少人家想着把闺女嫁给?他,要是老子?家里有?合适的,都想找人保媒,嘿,好嘛,人家全都给?回绝了,这回绝的次数多?了,大家伙这才?渐渐歇了这个念头。”
“这几?年,他待在部队,大家伙倒是都差点忘了,队里还有?这么?一个金包卵哩,哪里想到?,人家这不哼不哈的,不回来就罢,一回来就是要娶媳妇了,依着我看,这两个定?是之前就偷偷谈上了,不过?是遮了大家伙的耳目罢了……”
能当上大队长的人,自然不是个闷瓢葫芦,陈兴义一箩筐话说完,忽然走过?来,拍了拍马奎奎的肩膀,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道:“有?的事情,沾沾手也就罢了,这要是过?了火,闹将出来,唐副书记那里也不好交代……”
被揭穿了心事的马均奎:……
马均奎这个色鬼儿的各种不甘,不再?赘絮,而再?次和邵振洲踏往通向公社那条山道的夏居雪,却是心情微妙。
都说触景生?情,她不由又想到?了三年前,她也是如?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