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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攻击令敌人一阵混乱,本想驭马衝出重围,就在这时,原先设置的绊马索立下大功,只闻战马长嘶,前蹄跪下,骑兵纷纷摔下马背。
凌胤云提起凌云枪,拣定张焕的位置,衝上前来。昏暗月色下,张焕与凌胤云对视一眼,两人不发一语,握起彼此武器。霎那间,张焕手握铁剑衝来,凌胤云也冷喝一声,执枪与其拼斗。
凌胤云手中银枪破空呼啸之声,不绝于耳,张焕铁剑迎头劈来,凌胤云以枪尖灵活撩拨,化守为攻,先破他招再接下一记突刺。虽然凌胤云肩伤在身,可自古以来兵器一寸短一寸险,他手握百兵之王长枪,恰巧弥补其劣势之处。
凌胤云眼中寒芒亮起,俯身一刺,张焕铁甲被划开一处,令他错愕退后。凌胤云怎会给他机会,长枪从他手中疾风射出,宛若毒蛇般缠饶而来。
张焕虽自认剑术高超,可是枪剑交击,他本来就处了下风,更遑论凌胤云乃用枪高手,其枪法变化无穷,他想破脑袋也猜不出下一击。
张焕深知这样下来必败无疑,他索性捨去防守,先以佯攻弹开长枪,再俯下身子迅速掠来。凌胤云有肩伤,手中长枪尚未收回,便被张焕抢空隙上来。
张焕暗自欣喜,倘若避开枪口,以近身搏战的话,使剑自是占了上风。就在张焕自鸣得意,以为胜券在握之时,凌胤云索性扔下长枪,借腰马之力,拔出雪冷刀往他头上一劈。
张焕没想到他竟换刀,一时大意之下,他虽举剑抵挡,但指尖已被削去半截。张焕握着手腕,一脸疼痛不堪的模样。他嚥下口水,二话不说,往身后逃走。
唰地一声,一支羽箭刺入他足踝,让他当场跌了一跤。只见殷修举起长弓,对着再射一发,这箭正中胸前,他呜呼一声,扑倒在地。
凌胤云道:「你那边情况怎样了?」
殷修漫不经心道:「这次敌人太软弱了,我本以为有点看头,谁知惟一能搬上檯面的就是这张焕。」
凌胤云闻他此言,不禁皱眉,心头浮现不祥预感。果然如他担忧一样,就在战场外头呼传金戈战马之声。凌胤云抬头一瞧,一支支燃火箭矢朝他们飞来。小溪旁的空地顿时陷入一片火海,哀号四起,令人怵目惊心。
伍然连忙衝上来,道:「糟糕,我们中计了,那雍山君早有埋伏。」
凌胤云讶然道:「难道他牺牲了张焕?」
伍然露出苦笑,道:「像张焕这种人,他底下还有很多,根本不值一提。」
凌胤云瞥向地上张焕,心中暗叹,此人剑术了得,若他没惨死在这里,日后或许大有可为,起码当个校尉也不足为奇。
在千百对目光注视下,凌胤云等人连忙逃窜,打算找其破绽杀出血路。只是他们梭巡一会,便发觉四处都是人,宛若被困在铁牢之中。
凌胤云屏气凝神,专心找寻破口之际,忽闻小溪潺潺流水声,他灵光一闪,告知伍然和殷修可由水路逃走。殷修道:「倘若小溪下游有人,那该如何?」
伍然道:「总比在这等死好多了。」
达成协议之后他们遁入水中,顺着水流往下逃走。由于天色昏暗,虽火箭燃烧了地面,却没办法照亮水下三人。
过不多时,凌胤云等人果真逃出战场,避至下游处。正当他们松懈下来,一支羽箭穿过来,不偏不倚射中殷修,他闷哼了一声。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一群战马衝上来,好似要把他们踩踏至死。千钧一发之际,绝影竟从反方向疾驰而来,凌胤云立时跃上马背,挥舞手中凌云枪,将那群衝上来的骑兵挥扫在地。
凌胤云大喝道:「你们快逃,我来断后。」言罢,他衝入敌阵之中。殷修虽然想要跟上去,可被伍然按住肩膀,一把拖入水中,再次往下方游去。
凌胤云一夹马腹,靠着绝影惊人速度,穿梭敌阵之中,连刺数十发枪击。他已浑然忘却肩伤,置生死于度外,只想拖延时间让他们两人逃走。
眾人虽枪术不如他,可终究敌眾我寡,对方开始将枪尖对准下盘,打算藉此让绝影无法动弹,困住凌胤云的行动。
这招果然奏效,凌胤云被夹在敌阵之中,看似难以脱身。他暗忖道,这匹绝影方才未丢下自己,儼然已尽了本分,倘若让他跟着自己送死,未免过意不去。
凌胤云把心一横,纵身下马,拍了绝影屁股,让他往反方向撤退。眾人看见凌胤云下马,纷沓而来,顿时一阵长枪伺候,让他疲于招架。
凌胤云承受不住其猛攻,却又不肯束手就缚,他转身跃水中,不出百尺一道瀑布出现在他面前,他整个人笔直坠入水池。
砰地一记水声,弹出大水花,凌胤云被水流包围,呛得喘不过气来。倏忽间,一隻手将他抓起来。他爬出水池,咳了几声,抬头环视四周,原来方才是伍然和殷修两人将他拉上来。
此时,他竟惊见白子嵐站在他身旁,后方跟着一群带刀铁卫。白子嵐笑道:「你看起来真够狼狈。」
凌胤云不解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子嵐道:「我本来就要前去铸刀庄,不过我接获婚事取消,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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