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太子为防万一,特请关慎前去护卫。还请凌爷乘此机会杀了关慎,永绝后患。」凌胤云心中一惊,果然如邢梦縈所料,杀了关慎,委实是计策之一。
凌胤云应诺道:「我明白了。」他顿了顿,皱眉道:「对了,为什么他要把字条分开传给你?」
季冬梅微微一笑,道:「倘若字条落入他人手中,暗语恰巧被破解,对方仅能了解一半内容,不至于被人将计就计。」
凌胤云讚叹道:「他真是谨慎行事。」
季冬梅轻轻一笑,道:「若非如此,怎会让太子等人,抓不到他破绽。」
凌胤云想了想,卸下武装,躺在柔软毯子上,道:「好吧,明早便出发,今日早些睡去,养精蓄锐。」一旁季夏荷扑了上来,朱唇轻啟,秋波闪动,道:「凌爷,你怎能背信呢?」
凌胤云纳闷道:「我何时违背承诺了?」
季夏荷嘴角微扬,笑声清脆如铃,道:「凌爷,你忘了吗?稍早之前,你说过我们是你的女人,今晚要陪我们。」
凌胤云大惊道:「那不是演戏吗?」
季夏荷伸出纤手,抵住他的唇,道:「君子一言,駟马难追。」
凌胤云双手一摊,道:「我本来就不是君子。再者,你们说要我相伴,我现在躺在这儿睡觉,不正是陪你们吗?」
季夏荷双颊一红,知他故意避重就轻,不依道:「女人总得有矜持,为何凌爷如此苛求,非得迫我们道破呢?」
凌胤云张开双臂,将她们搂入怀中,左拥右抱,沉声道:「你们令我动心,这我不反驳,但明日一战,至关重要。」
季冬梅道:「夏荷跟凌爷说笑,你别介意。」
凌胤云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方大人诈死,倘若冬猎结束,你们是要回观月楼吗?」
季冬梅笑了笑,道:「若凌爷不嫌弃我们,我们愿跟随凌爷。」
凌胤云苦笑道:「雪泉关可没这么繁华。」
季冬梅微微一笑,道:「只要有凌爷在,那便足矣了。」她伸出手来,取过一只酒盅递上,道:「这是药酒,可固本培元。」
凌胤云捉弄道:「可是,若这是春药,那我该怎办?」季冬梅闻言,脸上緋红,抿起樱唇,伸手捶向他胸膛。三人打闹一会,凌胤云喝下药酒仰头睡去,等待明日出营。
隔日一早,他去晋见邢梦縈,获取旨令,偕同伍然出营。两人快马加鞭,奔驰到一处小山坡上,勒马停定。伍然取出号角,吹了一口,附近树林,窜出三百人,个个全副武装,配剑持弓。
伍然指着下方,沉声道:「根据情报,那群商队会路过这里。」
凌胤云观察地势,道:「用油沾布,製出火矢,从高处向下一射,可见奇效。商队之中,必有丝绸帛布,一经点燃,马车焚毁,军心大乱。」
不等伍然答话,后方窜出一道人影,凌胤云回头一瞧,只见钱妍儿乘马,朝他这儿驰来。她坚定道:「这可不成,白将军答允我,要把里头珍宝分我,若经你这般乱烧,弄坏了怎办?」
凌胤云皱眉道:「你怎么会来?」
钱妍儿微微一笑,使过眼色,往一旁驰去。凌胤云虽感纳闷,仍跟上前去。两人并肩而行,距离原处百步,钱妍儿方才开口道:「今日之事,白将军找我协助。你应该明白,我流着商人之血,便不做亏本买卖。」
凌胤云道:「为何他会找你?」
钱妍儿解释道:「白将军命你杀人抢劫,再派人运送马车。那些人可充当护卫,但不能假冒商人。我这儿有一批商人,可鱼目混珠。」
凌胤云疑惑道:「他们可靠吗?」
钱妍儿笑了笑,道:「你放心,我定有把握。再者,撇开这不说,白将军担忧此为调虎离山之计,故让我检验马车上珍宝真偽。」
凌胤云道:「等等会有血战,你退远些,切勿靠近,免得被波及。」
钱妍儿不以为然道:「你若关心我安危,那日我喝下春药,怎不见你来?你可知我在帐中等候多时,依然不见你慰问吗?」
凌胤云面露难色,不知如何回应。于情于理,钱妍儿这般牺牲,对她施以关心,一点不为过。只是,事出突然,他来回奔波,故忘了此事。
凌胤云歉然道:「抱歉,是我疏忽了。」
钱妍儿道:「也罢,你与我非亲非故,仅有一吻之缘,这般狠心我很理解。」凌胤云想起那日吻别,不禁心中一动。钱妍儿见他模样,笑道:「怎么,后悔了吗?若你当时来探望我,或许有机会。」
凌胤云乾咳一声,道:「若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钱妍儿笑道:「祝你顺利。」
两人分别,凌胤云驭马归来。他摊开帛图,再次确认周遭地势。稍作佈署,他与伍然退入树林,闭目养神,伺机而动。
良久,日上三竿,不远处忽闻马嘶。经探子通报,商队已至。凌胤云睁开双目,低喝一声,振起精神。眼前乃陡坡,若疾驰而下,掌握不佳,必然延宕,故凌胤云面容肃穆,纵身上马,率数十精骑,绕路而下。伍然待在上方,指挥弓箭手就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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