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传来一阵喧嚣,凌胤云喜不自胜,心想肯定是邢梦縈前来救援了。果不其然,仓卒间,婢女入内通传滇成王到来。
乐平君闻言登时变色,猛转过头,狠瞪了凌胤云一眼。凌胤云故作视而不见,看向一旁。不到片晌,大队人马已挤在门口。其中一名侍卫掀开帘子,滇成王和邢梦縈一前一后走入帐中。眾人见到王上亲临,忙着躬身作揖。滇成王环望四周,:「原来凌总兵也在此。」
凌胤云施礼道:「乐平君对星象有研究,方大人恰巧无暇,故让卑职领其千金,前来替乐平君指点一下。」
滇成王看向乐平君,甚是疑惑,问道:「你何时对星象有兴趣了?」
乐平君尷尬一笑,道:「不敢瞒父王,儿臣近日观星,发觉其中博大精深,故想精进充实自身。」
滇成王儼然不信,他瞥了季氏姐妹一眼,似是明白什么,道:「寡人记得方胥将这两姐妹赠与了凌总兵,你若要研究好星象,务必好好善待。」此言甫出,凌胤云身子剧震,登时心中一凉。滇成王明知季氏姐妹已归他,听闻乐平君此举,未加阻止,仅是让他善待两人,言下之意,便是睁一眼闭一眼。凌胤云怒现于色,心中咒骂,无怪乎乐平君这般猖狂,原是滇成王宠溺纵容。
乐平君对滇成王所言,知晓一二,旋即露出笑容,道:「儿臣定当遵守,他日观星略有小成,必将两女奉还。」语毕,他斜眼瞥向凌胤云,嘴角轻扬,彷彿宣告胜利。
这下凌胤云按捺不住,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看向邢梦縈,只见她还以微笑,并未採取任何动作。凌胤云心想,难道连她也想不出法子吗?这下坏事了,若滇成王一走,季氏姐妹二人,定然无从逃脱。
便在此时,钱妍儿从滇成王探了头来。她双手负后,一脸从容,冉冉而至。她游目四顾,讚叹道:「想不到乐平君,竟这般懂得享受。帐内摆设,均是奢华,可想而知,府上定然有着稀世珍宝。我真想前去探往,一窥究竟。」
乐平君知她在暗讽糜烂奢华,虽感气愤,仍不动声色道:「钱大小姐这般雅致,若不嫌弃,冬猎过后,绝不託辞。」
钱妍儿道:「听闻乐平君对酒也有研究,不知可否让我见识一番?」
乐平君笑了笑道:「没问题,我定当摆设酒席,邀请钱行使一聚。咱们不醉不归,喝上三夜,不知意下如何?」
钱妍儿逕自走入帐内,找了张席位坐下,道:「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不若今晚我便与乐平君,好好切磋酒量。」
滇成王在旁,开怀道:「好,不愧是褚衣侯之女,行事洒脱,豪放不羈。若非寡人有其它事,定当奉陪。」旋即,他瞥向乐平君,道:「钱妍儿这般赏脸,你可要好好把握,不可轻忽怠慢。」
凌胤云见他面色,似有别意。他沉吟思索,心念一闪,暗忖道,莫非滇成王以为钱妍儿对乐平君有意思,所以这般鼓励。一想到这,凌胤云不禁苦笑,若滇成王知晓钱妍儿差点命丧乐平君之手,眼下恨不得杀他洩愤,不知有何感想。
钱妍儿笑道:「那我们便畅饮一番。」话犹未了,季冬梅已凑上前去,举起酒壶替钱妍儿斟酒。凌胤云不禁讶然,一旁便有乐平君婢女,何以由她亲自斟酒?
正当凌胤云纳闷之际,季冬梅玉手微动,酒液忽然洒出来,溅到钱妍儿身上。季冬梅娇躯剧震,登时惶恐道:「抱歉!」
钱妍儿不以为然道:「美人玉手,令人心醉,手拙之举,不过是天妒其貌,故开了个玩笑,无须在意。」她接过酒壶,再斟上一杯,递给季冬梅,道:「只是,惩罚还是要有,你自罚三杯,此事便算了。」
季冬梅点了点头,道:「阁下宽宏大量,冬梅诚心受罚。」两人互饮一杯,对视一眼,均露出笑容。眾人见此两女,倾城美貌,绝美姿色,一时看得入神,帐内宛若一幅画,稍有动静,似会毁去这美景。
过了半晌,钱妍儿打算动作,忽闻一声碰地,她手中酒壶滑落。就在眾人以为这不过意外,但见她忽地趴向桌子,面色红晕,惹人心痒难耐。
滇成王开玩笑道:「莫非是喝醉了?」帐内一阵笑声,大家均绽出笑顏,仅有邢梦縈仍抱持平静道:「王上,臣妾感觉不太对劲。」
滇成王被她这么一说,顿住笑声,看了过去。果不其然,钱妍儿发出呻吟,身子不断扭动,吐舌舔唇,模样诱人,彷彿春心动荡,不像酒醉之人。与此同时,另一侧的季冬梅,亦有些异状,开始抚摸身子,极其挑逗。
滇成王发觉异状,立时喊道:「御医,过来瞧瞧,这两女怎么了。」滇成王贵为一国之君,行走各处,身后必带御医。不出一会,身为御医的李焕便走入帐中,替两女把脉,诊断情况。
李焕皱起眉头,瞥向酒盅,闻了闻味道,旋又看向两女,沉吟思索。片刻,他长身而起,作揖道:「稟告王上,此二人双颊緋红,春情荡漾,似是中了春药。请容卑职将酒壶带回,以便检查。」
滇成王闻言,大惊道:「你是说她们喝下春药?」他转过头来,瞪向乐平君,怒容浮现,叱道:「你这傢伙干了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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