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饶你不得。」
凌胤云拱手道:「若我凌胤云胆敢洩漏此事,便教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片刻,刑梦縈长吁一口气,既怨又怒,幽幽道:「哀家要他死,是因为当时仍只是宠妃,尚未封后之时,曾被他醉酒失了身子,甚至后来,他以此事要胁,迫哀家与他苟合。」
凌胤云身子一震,面现讶色,道:「王上知晓此事吗?」刑梦縈垂下睫毛,幽幽一叹道:「哀家没有说,也不敢说。当时潘兴正值得令,而哀家仅是一名歌姬,两权相害取其轻,定是哀家吃亏。」
凌胤云问道:「王后为何到现在才想报仇?」
刑梦縈瞥他一眼,道:「方才哀家说了,以他身份,哀家实在不好动他。再者,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哀家虽每每想起,仍感不快,但碍于局势着想,便暂不追究。只是没想到此次冬猎,他见着哀家,竟又起色心,要胁哀家。若此人不除去,哀家便永无安寧之日,你可知晓?」
凌胤云不解道:「以王后如今地位,王上定会替你做主才是。」
刑梦縈叹道:「正因哀家如今贵为王后,更不能说出来,以免损害国誉。王上虽非贤能,但也非愚昧,江山与美人之间,他明白如何取捨。」
凌胤云心中一惊,暗自感叹。他顿了顿,问道:「王后为何认为卑职能杀了他?」
刑梦縈自信道:「你若答允,哀家自有办法。」
凌胤云疑心道:「事关重大,容卑职考虑几日。」原以为刑梦縈会因此生气,不料她竟露出笑容,欣然道:「很好,儒子可教,至少懂得谨慎,哀家很欣慰。但俗话说得好,快刀斩乱麻,希望凌校尉别拖沓太久,错失良机。」
凌胤云作揖道:「卑职明白。」
刑梦縈凑上前去,俏脸微红,轻声道:「以前哀家仍是歌姬之时,尚未被王上宠幸,曾与一名男子相恋,无奈他死于战场,有缘无分。你的样貌与其相似,可否给哀家些许时间,温存回忆。」
凌胤云暗叫不妙,与王后暗通款曲,这要是让人发觉,谁也保不住他。他退后半步,慌张道:「卑职不可僭越,还请王后三思。」
刑梦縈媚眼如丝,双颊胭红,道:「哀家知晓,你也有你的顾虑。这样好了,你给哀家一个深吻,总行了吧?」凌胤云想了想,若只是个吻,应当没什么吧?正当他踌躇之际,刑梦縈忽地推开他,挪后寸许,脸上红晕已散,容色回缓,冷然道:「你瞧瞧,你还是动摇了。哀家先丢出无理要求,你拒绝了,实属正常,但哀家退而求其次,你便因方才婉拒过一次,感到歉疚,所以犹豫了,对吧?」
凌胤云惊叹道:「卑职忘了王后教诲,实属该死。」
刑梦縈道:「你要知道,你的敌人可不会如此仁慈,只要稍有破绽,他们便会教你生不如死,任其摆佈。」
凌胤云道:「卑职受教了。」
刑梦縈别过俏脸,淡然一笑,道:「哀家已替你安排见朱雀国行使钱妍儿,你等等便去,解铃还须系铃人,哀家也帮不了你了。」
凌胤云皱眉道:「现在就去吗?」
刑梦縈点头道:「此事越快越好,切勿拖延。要是让乐平君发觉异状,从中作梗,那便无力回天了。」
凌胤云将信将疑,告别刑梦縈,往使者营帐前去。果不其然,灯火通明,侍卫见其而来,引他入帐。凌胤云暗忖道,三更半夜,对方未以就寝之由回绝,想必是看在刑梦縈的面子。
进入帐内,凌胤云顿时讶然。刑梦縈智者千虑,仍有一失。凌胤云猜想她,定没想到会见之人,全副武装,宛若上战场。凌胤云仔细端倪,钱穆和钱妍儿,端坐席上,一旁侍卫,身披盔甲,腰系长剑,看似来者不善。凌胤云上前道:「凌某见过两位。舍弟年少不懂事,造成钱公子不快,凌某在此替他道歉。」
当事人钱穆并未发话,反而是一旁钱妍儿,瞇起细眼,冷然道:「为何犯错之人为令弟,却让凌校尉替其道歉?难道说,他不肯认罪,不愿前来?」
凌胤云解释道:「实不相瞒,舍弟经此一事,遭滇成王降罪,罚其待在帐中定思省过,不得擅离。为此,凌某特地前来,代舍弟道歉。」
钱妍儿浅浅一笑,不以为然道:「凌校尉一句话,便要我两姐弟释怀,这未免也想得太容易。」
凌胤云知她有意刁难,无奈道:「不知钱行使,有何吩咐?」
钱妍儿精神奕奕,兴致盎然,欣悦道:「昨日骑射比试,凌校尉技冠群雄,小女子好生佩服。眾所皆知,我朱雀国以弓为尊,人人自幼习弓。凌校尉擅于骑射,让我不禁技痒起来。」
凌胤云问道:「钱行使也想一较高下?」
钱妍儿哈哈一笑,道:「小女子何德何能,可与凌校尉一争长短,我只是想请你陪我夜猎罢了。」
凌胤云喜出望外,听闻这般简单,顿时放心道:「好,一言为定。倘若凌某陪钱行使夜猎,还望钱行使高抬贵手,不计前嫌。」
正当凌胤云询问何时夜猎,钱穆倏地起身,怒道:「妍姐,这般简单放过他,我嚥不下这口气。」
钱妍儿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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