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秦家还是何家,都将消息捂得很严实,一点儿风声都没走露。连姜瑜都忍不住感慨姜女士保密工作真是做到位了,秦家上下除了他们两个大家长,谁也不知道她即将和何冰订婚。
这样也好,她大哥知道了秦宋就会知道。秦宋要是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在正式商定订婚事宜之前,两家人先一起吃了顿饭。
和两家父母其乐融融的氛围不同,姜瑜和何冰虽然坐在一起,但中间总隔着一段距离。自从那天她口不择言说出那句伤人的话之后,他们就再没说过话。
木已成舟,再去计较整件事情是不是何冰搞的鬼已经毫无意义。并且她能感觉到,何冰没有骗她,整件事情的确是一个巧到不能再巧的巧合。
姜瑜知道自己是在迁怒,但是就结果来说,何冰是既得利益者,而她做出了一定程度上的妥协。
就在姜瑜端起酒杯时,耳边突然捕捉到衣料摩擦的声音,一团阴影从侧面笼罩过来。
“对不起。”
何冰逼近她的耳畔,却很克制地保持了一段间隙。他声音放的很轻,但姜瑜听出了其中不易察觉的一丝委屈。
“我那天不该让你过来的,对不起。”
他一连说了两次“对不起”,即使这件事情根本不是他的错。他确实先耍了一些小心思让她偏离航线,但不论是去他家还是订婚,最终选择权一直都在她手里。
如果真要论过错,起因他们一人一半。而她还在后面说了一些不好的话,该道歉的应该是她。
何冰又靠近了些,近到姜瑜能看清那两颗葡萄般的眼珠里映出她略微松动的脸。
“我没想到你会同意。”他说,“姜姜,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他的呼吸像一张柔软的羊毛地毯,将她完全包围,带来温暖的同时也带来一丝丝痒意。
姜瑜没有躲开。
她直视那双深色眼睛,看到里面的小人嘴巴快速张合:“可我不是因为喜欢你才同意的。”
秦家要抛一块市郊的地皮,何家有建疗养院的打算。这块地皮位置不好,价格虚高,可何家吃得下,疗养院建成后秦家还能分一杯羹。
这是一场联姻。或者说,一场交易。
他们额头几乎贴额头的姿势在别人看来无疑是亲密的,可他说的却是:“我知道,姜姜。”
“只要你别离开我,我可以签婚前协议。”
何冰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而且用这种恳求的语气说话,姜瑜很难再生他的气。他甚至搬出“婚前协议”作为拴住她的诱饵,即使她早就忘记了,那些阴雨连绵的冬日,他藏在阴影里的难过的脸,她随意出口的戏言。
她也不是没有心的。
多亏面前这个狡猾的男人,她好好感受了一下云霄飞车俯冲下坠似的心慌感。
他像那阵吹在脸上的风,包裹着她,带来强烈的窒息。但同时夹杂着雪片融化在皮肤上,有种潮湿、微凉的温柔。
姜瑜移开视线,缓慢地“嗯”了一声。
饭局结束,姜瑜心不在焉地跟在四位家长身后。
段文希不久前曾跟她抱怨过腿疼,告诫她少在大冬天光腿穿裙子。当时姜瑜还笑话段文希“年纪大了”,没想到今天就应验到自己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门口风一吹,膝盖处顿时又酸又软。
姜瑜不着痕迹缩了缩脚。
腰肢下一秒被人很体贴地搂住,何冰高大的身形从后面压上来,地上的影子将她的尽数吞没。
他的手掌带点安抚意味,将她的重心揽进怀中。
“姜姜,”他轻轻问,“要不要一起回家?”
何冰口中的“家”并不是指她在保利的房子。
司机一路开向老城区,车子停进澜山的地库,姜瑜才后知后觉。
尽管何冰很大度地说“可以签婚前协议”,但其实他很介意同别人分享。以前的那些男人他来不及一个一个吃醋,但是秦宋……他还没办法心平气和地踏进保利的房子。
何冰多少能感觉到一点:秦宋对于姜瑜来说是有点特别的。她那么怕麻烦的一个人,面对他的喜欢避如洪水猛兽,可是秦宋吃醋发疯的时候,她是愿意哄秦宋的。
而他们都要订婚了,她依然冷静地提醒他这只是一场交易,连骗一骗他“喜欢”都不愿意。
何冰进入的时候,姜瑜敏锐地感觉到他今天晚上和往常不大一样。
他的动作很迟缓,像反应慢半拍的老年机。一双黑色的眼睛里似有月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他似乎有话对她说,不厌其烦地轻吻她的眼睛、鼻尖和嘴唇,慢吞吞地磨蹭着入口处的一小圈,贴着她的耳朵低低喊她的名字。
缓慢带来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痒。
姜瑜能清晰地感受到何冰那里暴胀的血管碾过柔嫩的内壁,哪怕他已经忍到极限,呼吸开始紊乱,依然用这种折磨她也折磨他自己的方式进出。
最后姜瑜实在受不了,翻身将他推倒在床上。何冰全程没反抗,任由她坐上来,双手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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