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像是什么物件接连砸落到了地上。
赵斯年不由擦了擦额上冒出的冷汗,随后背过身去,安静等候着墙壁内的暴动平息。
他深知,这一切早已是家常便饭。
裴父作为这一代的家主,作为裴氏财团占比最大的持股人,掌管着整个国家无数产业的命脉。他对商业上的对手狠,对政治上的敌人狠,对小辈的管教狠,连对自己,都有着极其残忍的约束。
书房内。
裴父坐在沙发上,透过金丝眼镜看向跪在地上的儿子。
他的衣服已经被风刃划破了无数道口子,整个后背暴露着鲜血淋漓的伤痕。
这便是裴家的家法。这道攻击也称之为,千风斩。
千风斩,顾名思义,千道疾风的斩击。
裴家现任家主,也就是裴父,觉醒的异能便是操控风的流向,而这道千风斩刮骨削肉、痛可钻心,却又不伤及性命,恰好适合作为家法伺候。
他漠然瞥过不远处奄奄一息的儿子,眼内没有一丝怜悯,缓缓发问。
“错在哪了?”
裴珩痛得浑身发颤,强挺直被割断了肋骨的身躯,目光坚定地看向裴父。
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我不该没有完成禁闭就逃跑,错在对您的惩罚有忤逆之心。”
裴父一寸一寸地盯视着他,像是在透过眼前的少年看向更远处,良久,他才叹了口气。
“不。你错在不够谨慎,既然决心逃离禁闭、逃离裴家,就要设计出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一直躲到在禁闭期结束,再乖乖回来。那样,我便不会惩罚你,反而会奖赏你。”
裴珩听闻不可思议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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