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上,皇上提起曾静案,询问大臣们的意见。
大臣们一致认为应该严惩曾静及其党羽。
其实大臣们没把这个案子当回事,曾静辱骂皇上,反抗朝廷,确实罪大恶极。但是曾静又没骂到自己头上,他不过是一个没有功名没有背景的教书匠,谁会把他当回事。杀了就杀了,弄死就弄死,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到底,这事只有皇上破防。
皇上说道:“曾静给朕定下的罪名完全是无稽之谈,让川陕总督把曾静押进京城,朕要跟他对质!”
众人心里皆是一惊,雅利奇站出来说道:“皇上,曾静一个乡野小民,您何必自降身份,跟他对质呢?”
“他给我定下的罪名是子虚乌有的,我不见他,岂不是怕了他?我必须跟他分说个明白!”
雅利奇咬着唇,心里犯了难。这下完了,皇上真的钻牛角尖了。
也有大臣站出来劝皇上,说曾静不过是跳梁小丑,皇上要杀要剐都使得,完全没必要跟他计较。
面对这些好意劝说,皇上理都不理,雅利奇和大臣们没有办法,只能闭上嘴巴。
下了朝会,处理完公务,弘晖请雅利奇和十三阿哥去吃酒。
弘晖包下一家饭庄,那里清净极了,正适合说话。
饭桌上,弘晖给十三阿哥倒酒,给雅利奇倒了一杯玫瑰花露。
“时候不早了,姑姑和十三叔忙了一天了,我就长话短说吧!
昨天皇阿玛不高兴,不肯见人,皇额娘担心得很,便命我去养心殿守着。我守了半夜,皇阿玛总算肯见我了。
我了解了曾静的案子,也是气愤不已。皇阿玛这些年累成什么样了,他是皇帝,完全没必要这样自苦,他真的是一心为民,不顾自己的身体健康,也不顾忌自己的名声。
可是付出了这么多,最后在百姓眼里,他竟然成了暴君了!”
十三阿哥附和道:“别说你,我们也是心疼的。只是皇上不该跟曾静对质,即便他跟曾静对质出一个结果,那也没什么益处。”
弘晖叹道:“我跟十三叔是一样的想法,今日我劝过皇阿玛,可惜他不肯听我的。我想着,皇阿玛最信任姑姑和十三叔,你们好歹劝劝,别让他跟曾静对质。
堂堂皇帝,跟一介平民对质,能对出什么结果呢?
而且我今天跟皇阿玛说话,我听他的意思,他不打算杀曾静。他似乎是想以理服人,最后放了曾静。
这样是能显示出一位帝王的胸怀,可是……可是……”
“可是这样做是没用的。”雅利奇转着手里的杯子,漫不经心地答道,“皇上想自证,想证明自己是对的,曾静是错的。可惜世人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信的东西,皇上便是把心剖出来,别人也不信他一心为民。”
弘晖连连点头,“对!姑姑说的对极了!”
十三阿哥叹道:“离曾静进京还有一段时日,我再劝劝皇上吧!”
弘晖起身给十三阿哥行礼,“那就麻烦十三叔了!”
十三阿哥连连摆手,“你别急着谢我!我了解皇上,这一次我劝他,他未必会听我的。我只能是尽力,至于结果,我不敢保证。”
弘晖苦笑道:“我知道,皇阿玛这个人最倔强了。他心里决定的事情,别人磨破了嘴皮子,他也不肯听的。
就比如他批折子这事吧!我天天劝他保养身体,这些话我说了八百遍,他就是不肯听。连累姑姑和十三叔也一起受罪!”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一起叹了口气。
他们都了解皇上的执拗倔强,对劝说皇上这事不抱希望。
吃过了饭,三人结伴离开。
走到饭庄门口,雅利奇碰见一个熟人,正是研究院店铺旁边开绸缎庄的顾掌柜。
顾掌柜看见雅利奇赶忙过来行礼,“五公主您安康,好久没见到您了!我家媳妇总念叨您,她最近又炸了麻叶,您喜欢这个,明儿我让她再炸一些,送到您府上。”
雅利奇笑着摆手,“别介,我不缺这个,别麻烦顾嫂子了!”
她跟顾掌柜说了些闲话,顾掌柜看旁边还有两个贵人,他不敢打扰,急急忙忙就告辞了。
等人走了,弘晖说道:“姑姑还是那样没有架子,跟这些平民百姓也能交好。”
雅利奇随口说道:“大家都是人,我不过是比他会投胎,如何不能交好?”
说到这里,雅利奇突然有了个主意,她拉着十三阿哥和弘晖,又返回饭庄。
“我有个主意,也许能劝得动皇上。”
雅利奇拉着弟弟和侄子,如此这般细细说了自己的计划,弘晖和十三阿哥听完都觉得好。
几日后,雅利奇和十三阿哥看皇上心情还可以,便邀请皇上出宫转转。
雅利奇笑道:“您天天在宫里闷着,我看快要闷出病了。正巧研究院最近出了一个新鲜玩意,您出宫去逛逛,顺便散散心。”
皇上本来不想去,但是架不住十三阿哥和雅利奇一个劲儿地撺掇。
他实在扛不住这两个人磨他,只能换了衣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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