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得见五公主在屋里骂什么。
雅利奇为了护着皇上,得罪了许多人。
有人背地里暗骂五公主是皇上养的疯狗,什么人都要咬一口。
有做官的看不惯她,就想给她找点麻烦。
雅利奇平常做事很规矩,她赚钱快,但从不搜刮民脂民膏,要想抓她的把柄可不太容易。
于是有人盯上了雅利奇组织编写的杂志。
他们认为五公主应该主持编撰女德女戒,编撰这些杂志,刊登一些话本子,只会让闺阁女子移了性情。
一些人暗地里集结起来,到了早朝一起发难,称五公主编写的杂志伤风败俗,五公主发这些东西,实在有损皇室威严。
这些人合起伙来发难,把雅利奇搞得措手不及。
朝堂上,皇上没有立刻下决断,他是不想惩罚女儿的,不过是个杂志罢了,别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真的伤风败俗了,皇上也是向着雅利奇的。
雅利奇心里也是恨,这些个御史简直是鸡蛋里挑骨头,就数他们矫情多事。
皇上先把这件事按下,说他会派人严查,其实是想拖延时间门,看看有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雅利奇回到家里,琢磨着应该给这些大臣一个教训。
雅利奇很烦朝堂上那些大臣, 世上的事情大多都是叫他们办坏的。
他们为官做宰,领着朝廷的俸禄,踏踏实实的办差就得了!若是能为民请命, 那就算他们有良心。
算起来太子被废还不到一年,他们就急急忙忙要推举新太子。皇上不肯,他们拐弯抹角逼着皇上下决定,简直岂有此理!
雅利奇冲到前面维护皇上,既是为了皇上好, 也是为了维护大局,不要让局势变得更糟糕。
皇上与皇子之间本就有了裂痕,若是皇子大臣们咄咄逼人, 皇上必定会与皇子们决裂,到那时皇上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什么恶事都能做得出来。
泥人尚有分土性, 都逼到家门口了, 皇上如何能忍?
他又是天子,唯我独尊惯了, 自来只有别人让着他, 没有他让着别人的。他平时说话和气,那是他涵养好, 若是逼急了他, 整个朝廷的人都不够他杀的。
雅利奇觉得朝臣惹人生厌,那些朝臣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五公主, 一个已经外嫁的公主, 她能以女子之身站在朝堂上已经是皇上开恩了,她还不足兴,还要插手朝堂的事情, 简直就是祸乱朝纲的妖女!
皇上也是糊涂,不早早立下新太子,由着女儿在朝堂上搅风搅雨,像什么样子!
朝臣们想将五公主排除到朝堂之外,仅仅是参奏五公主发行杂志伤风败俗是不够的,他们也留了后招。
这写出来的文章最容易引申出别的含义,杂志中必定能找到只言片语,作为五公主包含祸心的证据。
她一个公主,为什么对朝堂上的事情那么上心啊?肯定是想效法武皇吧!
在文章中找错处,栽赃陷害最容易做,朝臣们才不会对五公主心慈手软。
雅利奇虽然没有猜到朝臣们的后招,但她性子急,绝不肯束手就擒。她先跑去宫里见皇上,求皇上一定要护着自己。
“皇阿玛,你可不能听信那些佞臣的话,你一定要帮我。”
皇上笑着安抚她,“写游记杂记的册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你放心,我的心里当然是向着你的。最近这些日子,你不用来上朝了。
我先派人查查杂志的事情,总得做做样子,哄一哄那些朝臣。我不能不查不问就偏向你,那样不好看。”
“这杂志能不能办下去,我心里都不介意,本来就是突发奇想闹着玩的,哪怕明日关门大吉,我也不很难过。
只有一点,皇阿玛一定要记得,我杂志里的文章一点错处都没有!你打我骂我都使得,只是别找文章作者的麻烦!”
皇上皱眉,“你这些文章都是从哪儿来的?”
雅利奇低着头小声说道:“都是……都是嫂子弟妹们写的,还有一些是她们托了闺中密友写的。”
皇上气得手又哆嗦了,“你!你让皇子福晋写这些东西拿出去给人看!”
雅利奇赶忙认错,她握住皇上的手,给他揉手指头。
“皇阿玛息怒,嫂子弟妹们都很有才学,我不忍看着她们的才学被埋没了。”
皇上骂道:“胡闹!皇子福晋的笔墨,怎么能流传到外面!寻常人家的女孩子写诗写文章不过是自娱自乐,你看谁让外头的男人念叨她们的诗了?”
雅利奇心里抱怨皇上迂腐,面上却伏低做小,卖着乖连连认错。
“皇阿玛,都怪我不好,怪我行事狂妄。我那时候想找人写一些文章,宣传一下新建的如意山庄,我看嫂子弟妹们都挺有才学的,就寻思着求谁不是求,还是自家亲戚帮忙才好,所以就……
嫂子弟妹们磨不过我,就帮我一个小忙,皇阿玛千万别怨她们。您知道我磨人的功夫,您都磨不过我,嫂子弟妹们哪里是我的对手。”
皇上冷笑,“你少糊弄我!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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