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做事,早就学会了颠倒是非黑白,你们尽管去撺掇我额娘,我也可以在皇上面前嚼舌根。咱们就比一比,看谁比谁更豁得出去。”
怀德说完这些转身就走,他回去命小厮拎上行李,当真去了公主府。
苏泰和知道好兄弟的打算,早就在公主府门前等着了。
他招呼自己的小厮帮着搬行李,怀德拱手向他道谢。
“多谢你来帮我,我行李不多,我身边的两个小厮就能搬得完。”
苏泰和叹道:“我不是来帮你搬行李的,我是怕你心里不痛快。”
怀德苦笑,“这么多年了,我早习惯了。”
如果他只是一个人,他可能会一直忍下去,但他马上就要成家了,他可以忍,但不能让雅利奇跟着一起忍,这种事情还是婚前处理利索比较好。
苏泰和问道:“你怎么跟你叔婶说的?”
怀德三两句就把事情经过说清楚了,苏泰和目瞪口呆。
“你这不是跟他们撕破脸了吗?这不太好吧!”
怀德跟他开玩笑,“我如今攀了高枝儿,谁还在意宗族?我有五公主就够了。”
苏泰和摇头笑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处理问题的手段,和五公主越来越像了,干脆利落,不怕得罪人,还有一点无赖。
我觉得你完全没必要得罪人,你跟你额娘好好谈嘛!我看你额娘很温柔和善,你是她亲儿子,她总该为了你的婚姻前途改一改了。”
怀德无奈摇头,“你来我家是客人,我在家里是儿子,我额娘对客人和儿子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对客人她温柔有礼,谁也挑不出毛病,但我跟她一直生活在一起,我太了解她了,软弱固执才是她的本性。
在她心里,我是不中用的,只有叔叔婶婶的话才可信。她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柔弱样子,她掉几滴泪,那便全是我的错了。”
怀德一时间说不明白,他低头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
“她就像碰瓷的,她柔柔弱弱,永远是受了委屈的样子,她又是我的亲额娘,别人不用问缘由,看见她的样子就得先得骂我不孝。”
苏泰和有点能理解了,“你是吃了哑巴亏,有苦说不出啊!”
“所以我逼着叔叔婶婶去说服我额娘,如果好声好气地去求,叔叔婶婶肯定会推诿,他们巴不得我家过得乱糟糟。我不得不豁出脸面,逼着他们去劝住额娘,不要让我额娘生事。”
苏泰和说道:“只怕他们在你额娘面前也不会说你好话。”
“随便吧!我在我额娘心中,一直是不听长辈话的倔驴,只要我额娘不敢对公主不敬就好。”
苏泰和同情地拍拍好兄弟的肩膀,他的好兄弟能有今天实在不容易。
“别说这些不高兴的了,我给你带了两本好书,你晚上在家仔细钻研琢磨,万万不可懈怠。”
苏泰和拉着怀德进了一间空屋,怀德问道,“什么书值得你这样郑重?关于火器的,还是关于算术的?说起来咱们研究院的书楼该进一些新书了,张广之他们平时研究的心得也该仔细记下来,放在书馆里供其他人参考。”
苏泰和关上门窗小声说道:“这两本书,比火器和算术重要多了!”
他从怀里掏出两本用红布包裹的书册,怀德小心地接过来,借着纱窗透进来的光,展开第一页就看见两个小人在床上打架。
怀德把书合上砸在苏泰和的怀里。
“胡闹!你带来的是什么东西!”怀德觉得不可思议,“你就在怀里揣着这么不正经的书在大街上走路?”
苏泰和笑道:“你都快成亲了,不会连这种书都没看过吧!宫里没有给你安排试婚格格吗?”
怀德不自在地说道:“我没要试婚格格。”
他的第一次当然是要跟五公主一起,以后他和公主之间也不能有第三个人!
想到这里,怀德耳根子都红了。
苏泰和取笑他,“啧啧啧,童子鸡!我是你的亲朋友才给你送这个!”
苏泰和展开手里的画册,“你看这画工,再看人物的表情,再看这衣裳的褶子,你瞧瞧,多精致,多细腻!这是我托了好几个人才求来的上等画册,街面上你去找,根本找不到我这样的好东西!”
苏泰和把画册塞进怀德的手里,“童子鸡,好好看看吧!将来你会感谢我的!”
苏泰和送完东西摆摆手离开了,怀德命小厮出去送,他躲在屋里偷偷看画册。
他皱着眉翻了几页,心里暗骂这东西伤风败俗。但转念一想,如果这画中人是他和五公主。
怀德再次合上书页,不能想!再想脸上就能摊鸡蛋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九月初八,也就是雅利奇和怀德的婚期。
这一日雅利奇早早起床洗漱化妆,换上隆重的吉服,去宁寿宫和景仁宫拜别太后和父母。
皇后强忍着泪,时不时地用帕子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呜咽出声。
雅利奇也心中感伤,她成婚后,再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意进出皇宫了。
皇上轻轻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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