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五公主。
少年人情窦初开,她这个做额娘的可以理解,但为什么一定要是五公主呢?先不谈配不配得上,就冲着五公主曾经去过蒙古,跟一群男人同吃同住,她都接受不了这样的儿媳。
怀德咬紧牙关,心里的火腾的燃起来了。
“额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谁跟您说了什么?在您心里头,我帮着五公主就是心怀不轨吗?”
怀德觉得可笑,“谁都可以这样揣测我,唯独您不行!还是说在您眼里,我这个做儿子的就是一个贪图公主美色的小人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为什么死心塌地追随五公主?在我浑浑噩噩混日子的时候,是五公主点醒我,鼓励我上进。当我在战场上冲杀的时候,也是五公主将我护在身后。在我穿越荒漠挨饿的时候,是五公主去帮人拉车,换来粮食分给我们吃。
你说叔叔们为了我好,他们谁肯为我做到这个地步!我们和五公主是生死与共的情谊,怎么在您眼里就变得龌龊了!”
怀德的额娘自悔失言,儿子性格温吞,他还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是额娘说错了话,你别生气,可是这差事关系到你的前程,你不能意气用事。”
额娘低声赔礼了,怀德也不能不依不饶。
他轻叹一声,“额娘,还是那句话,我的前程我心里有数。五公主是有才德的人,她要做的事一定能做成,我跟着她肯定没错。
有句话您说的对,我对将来没什么打算,我是个傻人,谁对我好,我就掏心掏肺地回馈。这辈子我就跟着五公主做事,再不会改了。哪怕她去街上要饭,我也帮她捧着碗。”
“你这孩子快气死我了,你怎么这么犟!”怀德额娘捂着心口喘粗气,“罢了!你一意孤行,我管不了你,我不管了!将来等你碰了一鼻子灰,你就知道厉害了!”
她转身就走,怀德出去送她。
“额娘慢点,您带人过来了吗?我送您回去吧!”
怀德额娘快步往前走,她还是在生气,“不用你送!”
丫鬟婆子听见声音从偏房里出来,扶着太太回去休息。
怀德跟在后面轻声说道:“额娘,下次您再来看我,能不能关心关心我?问问我席上有没有喝酒,让下人给我打一盆温热的洗脸水。”
怀德额娘身上一僵,紧接着像身后有人在追似的,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怀德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屋里,下人要进来伺候,他摆摆手,让他们退下了。
他脱了衣服和鞋子,躺在床上,觉得床板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热乎气。
他还没到二十,年纪轻轻就成了奉恩将军,按理说他应该是春风得意的,可是没有,欢喜只是那一瞬,之后剩下的就是无尽的空虚和寂寥。
回到家里,这份空虚和寂寥又变成了酸楚,他的心口好像被醋泡过了,酸涩得厉害。
他额娘就是这样子的,听风就是雨,必定是家里的婶娘们跟她说什么了,不然她只会在佛前上香,哪会管他的事情?
刚才最后那一句话他是故意说的,他想提醒额娘,他儿子需要的不是母亲对他前程的无用关心,他需要的是真正的关心,比如一碗温热的醒酒汤,比如一盆温热的洗脸水。
怀德笑了一下,刺了额娘一句也是没用的,额娘会短暂的关心几日,之后又是故态复萌。人是不会变的,他早就知道了。
怀德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直到天明。
庆功宴结束后,雅利奇可是得意了,她在景仁宫乱晃,让大家伙称她为贝勒爷。
皇后很看不惯她得意张狂的样子,她摇着扇子同顺嫔紫鸢说笑。
“你们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就叫狗肚子里盛不下二两香油!”
雅利奇扁嘴,“皇额娘说话真难听!我承认我不是个东西,但您也不能骂我是狗啊!”
皇后和顺嫔笑了起来,皇后说道:“能承认自己不是东西,你还蛮有自知之明的。”
雅利奇笑道:“这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我当然要记得牢牢的!”
顺嫔说道:“公主这次可是出了个大风头,又是固伦公主,又是贝勒,再没有比公主更风光的了。”
皇后淡淡地笑了笑,她与顺嫔想法不同,这点子封赏她还看不上。
“雅利奇本就是固伦公主,册封是早晚的事,跑不了。至于贝勒这个爵位,呵,不过是皇上打发小孩子的玩意。论功劳,大阿哥哪比得上雅利奇,他还不是被封了郡王?”
顺嫔嗔道:“姐姐好不知足,皇上破例让雅利奇身上担着两个爵位,这已经是头一份的荣耀了。”
皇后喝了口茶,没说话,在她看来,她的女儿出了那么多力,皇上论功行赏,这些封赏都是应该的,她还嫌轻了呢!
皇后问雅利奇,“你真要去做那什么开发局?”
“是!开发局还是我跟皇阿玛建议的呢!”
皇后摇头不太赞同,“开发局直属于皇上,这话听着好听,但实际没什么用处,直属于皇上的衙门多着呢!开发局无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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