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突袭的意义,即便胜了,没有西路大军阻拦,也可能放跑噶尔丹。若是不打,噶尔丹很可能会畏惧皇上威严,逃窜到俄罗斯,再想抓就难了。
而且西路大军与我中路大军已经中断联系半月有余,奴才以为,应该派人往西路送些粮草,稍稍接应一下,尽早恢复两路大军的联络。”
佟国维看了儿子一眼,这舆图画的不错,讲的也有理有据,但他不能让这小子太得意。
佟国维说道:“行军途中,中断通信是常有的事,不过是半个月没有联系,实属正常。如果暂缓中路大军的行军速度,粮草方面肯定会造成更大的负担,哪有余粮去接应西路大军?
派出接应队伍,又该往哪里送?现在谁也不知道西路大军走到哪儿了,接应粮草的队伍很可能与大军错过。”
隆科多说道:“按照原定计划,西路大军一定会先到达土拉,再前往克鲁伦河。接应队伍可以直接西去,在土拉等待。
奴才建议皇上接应西路大军是有根据的,皇上和诸位大人请看。这是喀尔喀一些部落送到京城的奏报。”
舆图旁写着某年某月,喀尔喀哪个部落因为什么事情上奏。有的是喀尔喀部落遭灾,请求皇上赏赐;有的是进贡献礼的折子,偶然间提一嘴今年的天气状况。
“从这些奏报中可以看出,漠西蒙古气候与京城不同,四月份也会遭受大风雨雪。费扬古将军迟迟不与中路大军联络,很可能是遭遇了严酷的天气状况。在荒漠之中,马疲粮尽是很危险的事情,若是无人接应,他们很可能冻死饿死在荒漠里。”
皇上眉头紧皱,其他人也低声商量起来。
隆科多把那幅图交给梁九功,梁九功将图纸铺在桌上,请皇上细看。
有人问隆科多,“都统大人好记性,这喀尔喀历年的奏报,你怎么知道呢?”
隆科多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刚才只顾着高兴,想着如何在皇上面前表现了,他忘了这一茬,实在大意了。
皇上笑道:“是我找给他看的,表弟在出发前特意找我要这些折子,里面没有什么机密,我就给他看了。没想到他这样细心,把这些细微小事都记在了心里,正好这时候用上了。”
隆科多后背都是汗,“皇上过誉了,不过是一点小心思,不敢当皇上夸奖。这幅图不是我一个人画的,是我营里的一个士兵帮着弄的。”
“哦?看来你火器营人才济济啊!”
隆科多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多话。
皇上看完这幅图,又和大臣们商议了一下,最后决定分出粮草,送往土拉接应西路大军。中路军延缓行程,走一天歇一天。
圣旨一下,众人领命而去,皇上让隆科多留下。
佟国维路过儿子身边,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有长进了!”
隆科多尴尬地笑了笑,长进的哪是我啊!是你外孙女!
帐篷里没有别人了,皇上拍了拍桌上的图,“表弟,这里没有别人,你说实话,这是谁画的?”
听话听音,隆科多琢磨着皇上应该是看出什么了。
他干笑两声,“这个嘛……画图的人不许我说,她说如果我敢出卖她,她就要打我呢!”
皇上笑了,“是雅利奇的作风,动不动就打人。”
隆科多笑道:“这是皇上您猜出来的,可不是我告密!如果公主追究起来,皇上可得为我做主!”
皇上捡起桌上的一根笔往隆科多身上砸,“你包庇雅利奇,还敢让我为你做主,你想得倒美。”
隆科多手忙脚乱地接住笔,他愁眉苦脸地说道:“皇上,我真冤枉!我不知道公主出宫了,更不知道她就藏在我的火器营里,我要是知道了,我早来告密了。皇上,您是怎么看出这东西是五公主画的?她说她改了字迹。”
皇上点头,抬手摸了摸舆图旁写的字,“她确实改了字,不过喀尔喀各部的奏报,只有她潜心看过,只有她知道喀尔喀哪年哪月下了暴雪。”
隆科多把笔放回桌上,“啧!公主还让我瞒着您,结果你们父女俩自有默契,就把我当傻小子糊弄呢!”
皇上笑道:“我想,她也不愿意写这个暴露自己的,只是不写就不能说服我往西路送粮草,她不得不写上。换了字迹也是为了糊弄一下吧!万一就把我糊弄过去了呢!”
隆科多自然地拍皇上马屁,“姜还是老的辣,公主这点小伎俩还是瞒不过您的!”
皇上仔细把这幅图叠起来,珍而重之地放好。
“你看雅利奇过得如何?她是不是瘦了?”
隆科多说道:“我之前许久没见过公主了,不知道她在宫里是什么模样,所以也看不出她是瘦是胖。
我看公主精神极好,胃口也好,很精壮的模样。就是脸蛋晒得黑不溜秋,不像公主,像草原这边的放羊娃。”
皇上摇头失笑,“这孩子啊!”
隆科多问道:“皇上,等我回去就把她送到您这来吧!您这里是最安全的,条件也比我那强点。”
皇上颇为意动,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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