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软绵绵的,等我们回来草就长高了。
皇阿玛带着我们去打猎,他觉得鹿肝好,还分给我吃。我不喜欢,我觉得口感不好,不像鹿肉似的有嚼头。
蒙古王公也挺有意思,说话大嗓门,都不拘小节,我看比京城人说话实在。”
皇后掐她的脸蛋子,“你这没心没肺的小没良心,我在家惦记你睡不着觉,你在外面倒过得快活。”
雅利奇忙道:“皇额娘此言差矣,我也有想您。”
她从荷包里倒出来一堆小石头,“皇额娘您看,这是我出去捡回来的石头,挑的都是最好看的。我带回来的果干啊,布匹啊,琥珀绿松石什么的,都是别人给的,或是皇阿玛帮我置办的,那都不是我准备的。我没有钱也没有门路,只能捡这些好看的东西拿回来哄您。等我长大了,能赚钱有出息了,我给皇额娘弄更好的!”
皇后看着这些洗得发亮的小石头笑得心满意足,“谁稀罕那些金银珠宝?你有这份孝心就足够了。”
皇后命紫鸢好好把石头收起来,她拉着女儿上下打量。
“黑了,也瘦了。”
雅利奇笑道:“我还长高了,长壮实了,皇阿玛还夸我更勇武了呢!”
皇后没好气地戳她的额头,“一个女孩子,让人夸你勇武,这是好事吗?”
雅利奇抿唇不吭声,这怎么不算好事呢?她越勇武,打人越疼啊!
皇后问她,“你出没闯祸吧?”
“没有!”雅利奇斩钉截铁地说道,“出宫了那么广阔的天地还不够我闹腾的吗?而且我一直是很乖巧的,从来不闯祸。”
皇后瞪了她一眼,“说谎话,小心晚上尿床!”
她揉揉女儿的额头,让她回去休息。
“你舟车劳顿肯定累了,回去歇着吧!好好睡一觉,明天打扮得郑重一点,去宁寿宫给太后请安,然后再去看看苏麻喇姑。你还得各宫走一遭,看看各宫母妃和姐妹兄弟,分一分你带回来的土产,告诉大家你回来了,这是应尽的礼数。”
雅利奇扑到母亲怀里撒娇,“啊……我本来不累的,但是礼数这么多,我一下子累的起不来了!”
皇后笑着摸摸她的头,“别装了,你壮的像个小牛犊子似的,你怎么会累?”
皇后把雅利奇撵回去休息,过了一会儿,一个宫女过来求见,这宫女正是在塞外伺候过雅利奇的宫女。
雅利奇是皇后的宝贝蛋,她出宫去了皇后怎么可能撒手不管,这宫女虽是皇上安排的,但也是皇后的眼线。
宫女给皇后汇报雅利奇这些日子的情况,夸她能吃苦又乖巧,一直陪在皇上身边,寸步不离,特别让人省心。
夸完了这些,宫女战战兢兢地把雅利奇打鄂伦岱的事情说了。
皇后听完面若寒霜,宫女心里害怕,忙又说了雅利奇送络子的事。
皇后皱眉,“按理说蒙古王公送东西就送了,雅利奇还是个孩子,不用回礼。但她既然回礼,只送络子实在简薄了。”
紫鸢说道:“公主身边没有长辈,她一个小孩子哪懂这些?皇上日理万机,也没空去管这点子小事。这次简薄就罢了,想来蒙古的王公贵族不会计较这个。”
宫女皱着眉欲言又止,皇后问道:“怎么?这其中还有别的内情?”
宫女小心翼翼地笑,“这个……奴才偶然见到公主把那些收了络子的人的名单记下来了,嘴里还嘟囔着……定情信物。”
她怕皇后生气,赶紧往回找补,“许是奴才听错了,这也做不得准。”
皇后愕然,她心里清楚,这宫女肯定不是听错了,这话必定是雅利奇说的,雅利奇还喜欢拉小男孩的手呢!
紫鸢笑着打圆场,“你必定是听错了,公主那么小,又长在深宫,她哪知道什么是定情信物啊!好了,你还有别的话要说吗?没有就回去吧!”
宫女连连摇头,说没有别的事了。紫鸢给了她一袋银子,宫女欢天喜地谢过皇后娘娘,拿着银子走了。
皇后冷笑,“这个雅利奇,定情信物的话必定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那宫女编都编不出这么荒唐的话,也不知道这好色的臭毛病是随了谁!”
皇后愤愤地想,必定是随了皇上,父女俩一个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紫鸢笑着劝道:“公主还小呢!其实她不懂这些,依奴才看,好色也不是坏事。现在好色一些,省得将来为了男人伤心。”
皇后叹气,“这倒罢了,真正可恶的是鄂伦岱!我在宫里为了家族尽心尽力,他倒好,在宫外骂我的女儿,简直可恶!”
“幸好公主有本事,把他打了,也幸好皇上疼公主,没有治公主的罪。”
皇后冷笑,“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回头你往宫外传信,告诉我阿玛,这事不能轻易放过,得让鄂伦岱知道,佟佳氏一族靠的是谁!”
雅利奇回了自己的住处,躺了半天也睡不着,她索性起来,去找顺嫔说话。
顺嫔见她来了欣喜不已,“你怎么来了?你去见你皇额娘了吗?你不需要休息吗?”
雅利奇走后,顺嫔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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