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地忙了,刚才在席间我就找不到你,这刚从外面回来,一转眼总管又不见了。”
梁九功吓得连忙跪下,“奴才该死,奴才不该乱走,请皇上恕罪!只是这里头有别的缘故,请皇上听奴才细说!”
“是什么缘故?你起来说!”
梁九功看看左右,起身来到皇上身边。
“皇上,就在刚刚,五公主把鄂伦岱大人给打了!”
皇上放下折子讶异地看着他,梁九功苦着脸点头,皇上摆摆手,把屋子里的人都撵出去。
“好好的,她怎么又打人?”
论起身份和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梁九功当然要向着雅利奇。
他愁眉苦脸地说道:“这事怪不得五公主,实在是鄂伦岱大人说话太难听!昨日公主和蒙古王公的子侄出去游玩,公主是不愿意理他们的,但想到皇上您此行的目的就是团结蒙古各部,公主只能耐着性子哄这些小男孩。”
这话是梁九功编的,却也猜对了雅利奇的心思。
“五公主游玩的时候正巧遇见了鄂伦岱大人,这位大人说了许多难听的话,说……说五公主跟这么多小男孩出来玩,不知羞耻……”
皇上登时沉了脸,胳膊一挥,将茶盏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好大的胆子!我的公主岂是他说得的!”
梁九功叹道:“若是鄂伦岱大人私底下跟公主说,倒也罢了,毕竟是舅舅,自家亲戚,说轻了说重了都不碍事。可鄂伦岱大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公主,公主脸上怎么过得去?公主不小了,她也是要面子的啊!”
梁九功勾起皇上怒火,然后就缩在一旁不说话了。
皇上自顾自地生了会儿闷气,他问梁九功,“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出出进进的,就是折腾这事去了?”
梁九功跪下给皇上磕头,“奴才不敢欺瞒皇上,五公主打人,奴才也帮了忙的。席间外面起风,奴才赶回来拿斗篷,正巧撞见五公主要去打人,奴才看不过眼,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公主去了。后来公主回来,奴才又跟她对了口供……”
皇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好大的胆子啊!这么大的事也敢瞒着我!”
梁九功再次磕头,“奴才有罪!请皇上责罚!”
梁九功做足了惶恐的模样,心里却是不怕的。他伺候皇上这么多年,皇上的心思一猜一个准。
鄂伦岱却是受宠
皇上把他当亲弟弟一样疼,但这份疼宠要看跟谁比。
五公主是皇上最喜欢的女儿,她出去跟蒙古王公的子侄玩也是经过皇上点头的,鄂伦岱在五公主面前充长辈骂人,分明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梁九功摸透了皇上的心思,皇上也是了解梁九功的。
皇上知道,梁九功这人滑头,他若是诚心瞒着,自己是很难发现的。他这么痛快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无非是拿捏准了自己的心思。
确实,皇上不会怪罪雅利奇,也不会怪罪梁九功。
人总要分出亲疏远近,他肯定不会为了一个表弟去怪罪受委屈的女儿。再者鄂伦岱身上的圣宠是从哪儿来的?那是他靠着姑姑、父亲和堂妹得来的。
佟佳氏能有今日的圣宠,还多亏了皇后,现在皇后还没失宠呢!他就教训起皇后的亲女儿,简直不知所谓!
皇上让梁九功起来,“这次就不罚你了,你派人去打听打听,看鄂伦岱伤的重不重。如果他过来告状,你拦下他,我就不见了。雅利奇打人这事就当不存在,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奴才这就去办!”
梁九功派徒弟出去打听,他的小徒弟不大一会儿就回来了。
“师傅,您是没瞧见,鄂伦岱伤的那个惨呦!公主把他打吐了,他脸上身上全是秽物。五公主劈头盖脸一通打,打得他脸上身上没一块好皮肉。他刚洗完澡换完衣服,现在正嚷着抓人呢!”
梁九功嗔道:“胡说什么呢!五公主何时打人了?谁瞧见了?”
小太监在嘴上拍了一下,“对对对,打人的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贼人,不是公主!”
梁九功笑着点点头,“行了,散了吧!我也该回去伺候皇上了!”
梁九功返回去跟皇上禀明情况,皇上点点头,只说一句知道了。
过了许久,附近传来喧闹声,梁九功连忙出去查看。原来是有人看见五公主去了鄂伦岱的帐篷,鄂伦岱过来找五公主对质了。
“你这人好不讲道理,我一个公主怎会自降身份欺骗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宫里的人都是知道我的,我想打谁就打谁,从来不会遮遮掩掩。你自己得罪了人挨了打,你就该好好反省自己,为什么过来诬陷我?”
雅利奇打定主意不承认,鄂伦岱找来八十个证人也没用。
鄂伦岱气得火冒三丈,“好好好!公主好威风!今天我就替皇上教训你!”
雅利奇打完人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放肆!我父亲乃是天子,你凭什么能替他!我看你挨打没够,就是欠教训!”
雅利奇抓住支起帐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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